“他?!”龚喜惊得再次叫道:“你是说林寻?!咱们村新来那个?!”
保长一拳头砸在他脸上,“不是他还能是谁?!反正被你害惨了,今日你不赔偿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喜被打得仰面后退两步方止住,火气也上来了,一面挡住保长的拳头一面骂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讲的!要没你同意,我会弄他?!他又是怎么晓得你跟这事有关的?肯定你是泄漏了秘密!自己蠢还敢怪我!啊呸!”
龚家人在保长过来是时便注意着他俩的动静,眼见两人动起手脚来,连忙赶来制止,将二人双双拖进屋里去。至于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暂未可知。
当初白鑫扒光小贼们的衣服叫他们泡一夜雨水,后来得知其中一人是龚喜的亲人,暗自猜测龚喜会不会提前知道,完全没想到保长跟此事也有关系。今日他要是在田里多待一会,指不定能撞见保长与龚喜干架,从而猜想他们有没有密谋。
这会,白鑫阿水两个却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白宝花跟一个男人跑了!
传话之人说得有模有样的,昨个傍晚,她听见外头谁在喊,忙跑出去瞧,便发现一男一女赶着牛车朝镇上去了
有人不信,反问她:“你只看到是男是女,可曾见到面貌两人是谁你都不清楚吧。”
那人指着旁边秦荔中的郎君田芋振振有词:“等我出去时,他俩已然架牛车跑了,但当时他离两人只有几步远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错,”田芋顺着她说:“昨晚晚霞还有一点挂在山头,我从地里赶回家,巧见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包裹拖着白宝花狂奔,两人上了一辆牛车,看方向是朝镇上去的。”
便有人问:“你咋晓得是姑娘家自愿的,而不是被强逼的?”
田芋啧啧有声叹道:“我原以为是被强的呢,赶紧冲过去要给她帮忙,谁知她一老远见到我,手脚麻利地爬上牛车,催着那男人赶车呢!”
“不是吧?!”闻者纷纷表示惊叹。
而白其风家,傅氏在房间里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一脸的眼泪鼻涕。江氏难得见她这么可怜,心里颇为怜悯她,在一旁悉心安慰着;万春晖也守在身边。郑氏坐在床沿,连声喝骂傅氏。骂过一阵子歇了口气后看傅氏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丧气样,“噔噔噔”冲过来,“啪——!”一个大嘴巴子抽下去,“除了哭你还会个屁!整日只会调三弄四,连个姑娘都养不好,你怎么不去死!”
傅氏的半边脸鼓胀起来,她心头火气,抬头顶撞道:“我为何要死!你怎么不去死!”
“啪!——”她另一半脸上也肿了。
江氏及万春晖纷纷丢开她,去劝郑氏。郑氏缓过气来方责问:“她最近都去哪?跟谁见面?那个男的是谁?跑哪去了?”
傅氏只顾抽噎,万春晖看不过去,忙劝她:“阿姆,您知道什么快说啊!早点把阿花找回来,迟了可就坏事了!”
“反正他把阿花拐跑了,就得娶她!”傅氏高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