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旦扯上潜行，就没那么简单了。如果他是奥利安方面的人，会替奥利安争取最大的权益跟利益，哪怕奥利安并不在意这些。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调查结果做把柄，威胁元老会也好，逼现任领袖退位也好，一定会把事情闹大。他才不会在意威震天远征——应该说这样正好，争夺权力的时候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在，才是最妙的事。”
夜巡抬起左手解说完，接着又抬起右手，仿佛他的双手放着看不见的某种东西，而他像天平一样正在进行衡量。
“如果他是威震天的人，那就更麻烦了，对他来说让奥利安跟御天敌两败俱伤才是最佳的方案。不管罪魁祸首是不是御天敌，他一定会利用这机会栽赃在御天敌身上，铲除自己上司的最大政敌。”
荣格回想起自己世界的警车的各种‘丰功伟绩’，发现的确如此。为了自己内心所描绘的乌托邦，警车的确会越过不该越过的那条线。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告知奥利安，必定惊动潜行，导致塞伯坦动乱？但是沉默的等待也绝非好办法。”
荣格的话令夜巡愉快的点头。
“没错，如果仅仅是等待，只会让对方有更多时间来清理尾巴，未来我们更难以抓找对方的把柄。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搜索跟保存证据，在关键时候使用它们。”
安静片刻后，荣格叹口气。
“我不在乎什么证据，夜巡。我早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准备怎么做，甚至我们的未来会因为他们的愚行变成什么样。我一直不想介入，因为我觉得那并非我的工作，自有更合适的人去对付他们。但是……”
看起来宛若任何一个平静普通人，一直以来也致力于维护自己普通生活的“无用者”缓慢的说道。
“……我想要找回环锯。不管他做了什么，最初又因为什么原因接近我，他终究是我的朋友。我从前的朋友不在了，后来认识的人也一个个的减少了，我能保有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我只是不希望它变得更少。如果我是出于这样自私又卑微的理由，你愿意帮我吗，夜巡？”
夜巡笑了：“哦，我当然不会拒绝。你可是我重要的委托人不是吗？”
这一点都不自私，也不卑微，甚至很伟大。
我当然愿意帮助你，我的委托人大人。
第33章 雇佣兵们
夜巡坚信自己是中了委托人大人的美人计。
总之他不知觉间变得唯命是从了，连第一笔委托费都没要，就接二连三的答应下来更费劲的委托。这还不算，他竟然还从那个叫涡轮的家伙手里收到一个徽章样的东西。徽章的中心是一个很容易联想到荣格变形形态的杆子标志。
“别告诉我，无用者联盟其实是类似粉丝协会性质的东西！”
他愤慨的质疑当然没得到任何回答。
总之，在粉丝，咳，联盟会员们的帮助下，夜巡获得更丰富的资源跟更多人脉，让调查更为快速的展开。除此之外，也要感谢夜巡那些来自不同层级的朋友们的帮助。
深挖下来的结果，证实了从无用者联盟得来的情报。万万没想到元老会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他们对违抗他们的塞伯坦人进行洗脑改造，一开始只是针对政敌，后来逐渐扩大范围，再后来甚至在公立医疗设施等机构明目张胆的进行。
而这些动作，有一部分人察觉却默许，如御天敌；有一部分人知晓后利用，如震荡波，还有一部分人一无所知，就像奥利安跟他们这些普通人。
这事一旦捅出来可就是天大丑闻，连翻盘的可能都没有，绝对会从上到下牵连很多人。
至于环锯，根据各种情报，还有一些细微证据，夜巡推断实际发生的情况是这样；
御天敌一开始只是听说，怀疑，但也没有实际证据。终于让御天敌抓到的把柄就是环锯，所以御天敌找到环锯，跟环锯交谈后扣押了环锯。
一种可能性，是御天敌跟元老会们交谈，用环锯做筹码达成了共识，在政治利益上得到分羹后答应引而不发。那么环锯就是活着的筹码，只要环锯活着，元老会就不敢对御天敌有所作为，还要听御天敌的号令。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没等御天敌跟元老会交谈，元老会已经派人成功的暗杀环锯。那么没有任何筹码在手，也没有其他证据的御天敌只能忍气吞声，装作继续听元老会号令了。
夜巡将自己的推测告诉荣格，荣格想了想，告诉他说很可能是第一种情况。
“御天敌的性格无法甘于人下，如果元老会还是他假想敌，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打压威震天跟找我麻烦上面。所以，元老会已经不再是他的威胁了，环锯应该在他手上。”
一旦确认环锯还活着，接下来就好调查了。夜巡开始一一排查，有御天敌常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也有御天敌秘密处理政敌的场所，一个个查下来之后都没有线索，而唯一没被查过的地方就是御天敌自己宅府。
作为现任首领，除了政.府分配的房子之外，他自己也有很大的住地，被称作城堡都毫不夸张。如若发生动乱，完全能自己自足，凭借地理优势依然能与敌人相持很久。
这所堡垒的地下自然有着各种秘密场所，如果环锯还活着，那么这就是唯一可能藏匿他的地方。
夜巡对于这里的调查比较伤脑筋，毕竟领袖级别的住所防御不是一般的高，而他们这边如果擅自简陋的刺探后被抓到把柄，打击会是致命的。别的不说，光想渗透领袖的住地就可以当场判死刑了。
“没办法了，荣格，你有钱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需要雇佣专家来帮忙完成这个侦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