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你说我的?”维特看着她,“到底这十多年来是谁一直坚持分房睡?到底这些年来是谁到处宣传自己有一个儿子?是你!是你朱翠·格雷一直坚持,一直宣传!现在邻居们都在说闲话了,说他们从未见过你儿子,他们以为你多年不在家的儿子是个罪犯,而你就是罪犯的母亲。所以你就想把多年前的伤口再撕开一遍,企图用那道旧疤来挽回你这可笑的面子,对吗?”
“宣传?呵——”朱翠冷笑一声,“我干嘛要宣传?”她问到。
维特回答她:“因为你看到周围的邻居们都有儿女,每次在聚会上时他们都有意图的问你为什么没有,你感到自己的颜面无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自信从何而来,你认为小詹姆真会回来?即使他回来了,他会高兴?”
“我不在乎他是否高兴。”朱翠接嘴很快,“我把他接回来只是为了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当我死后他能记得给我烧香就行。”
说着她走到一边倒了杯水,维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到现在还记得一个月前的那个早上——那天,朱翠几乎把多年来的形象在自己面前全部毁掉……
“她说我是罪犯的母亲,你听见了!”朱翠大叫着把一个花瓶甩到墙上,维特在楼梯边揉了揉眼睛:“苏西只是说着玩的,她那人最喜欢讽刺,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哦,是啊,我曾提议搬家的。”朱翠说着坐过去坐到椅子上,维特见她的怒意有些消退,便上前把地上的花瓶碎片给扫起来放到一边,朱翠喝了一口水说到:“不管怎样,我们要去找到十七年前扔下的那个罪孽。”
维特怔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去:“你是说被我们扔掉的那孩子?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死了就随便找个,那更好!”朱翠瞪了他一眼说到,维特摇了摇头:“你如何确定我们的孩子是谁,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朱翠用手扇着风,眼睛盯着维特的下巴,“他的鼻子和脸型都像你,我敢肯定他的胡子也和你一样——我们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只要我们能找到。”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朱翠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一头金色卷发的妇女这时正露着经典八卦式的表情看着她,朱翠哼了一声:“你又来干什么,苏西?”
“我刚不小心趴在你们窗户边了。”苏西笑着走了进来,“然后又不小心听到你们把孩子扔了。”
“我警告——”
“那只是玩笑,苏西。”维特打断妻子的警告说到,苏西扬了扬眉毛:“这么说你们的孩子确实是进少年管教所了?把管教所的名字告诉我,改天我去拜访拜访。哦!对了——你们的孩子叫啥呢?是姓朱呢,还是姓格雷呢?”
“苏西·瑞博特!”朱翠转过身叫到,“我想你侵犯了我家的隐私,你如果还不走的话是不是想让我报警?”
“这叫八卦,小翠。”苏西回过头看着朱翠,她转而威胁:“你是默认了吗?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我在五分钟内把这件事告诉全镇的人的话,你就最好乖乖的把真相说出来。”
维特走上前:“我们到底和你有什么仇,能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
“嗯哼?”苏西得意一笑,“你就当我无聊好了,不过我很乐意帮你们隐藏这个秘密。”但朱翠拿起一边插花的花瓶就往她身上倒了过去,花瓶里的水全倒在了苏西·瑞博特的头上,维特·格雷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嘿!你——噢!——喔——”朱翠放下花瓶抄起扫帚就向前打着苏西,苏西不断的闪着,到最后她只得仓皇离去,跑走时她的嘴里还不忘夺势:“你这个老婊子给我等着瞧!我要在一分钟之内把你们的肮脏秘密让整个落日镇全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