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能走吗?”我对詹姆斯说,“再看这张照片的话我会从走廊里摔下去,到时候摔个半身不遂就杯具了。”
他看了我的眼睛一会儿,然后说:“你没事?”
“别他妈问我有没有事!”我忽然大声吼道,“我没事!因为我还活着!我没事,因为他已经成永远了,我恨他,所以我没事!我他妈没一点事因为他死了!他就像只苍蝇一样令人讨厌,他环绕在圆滑的鸡蛋边飞舞在肮脏的下水道口,他恶心,而现在他死了,我很高兴,我没事,因为我希望他下地狱,虽然他没有任何信仰!”
我擦了擦鼻子,那里似乎有点东西。
“我们能走了吗?”
詹姆斯看了看瑞切尔太太一眼,她的眼睛已经红了,我不知道她和枫的关系是不是就和枫说的那样简单,她点了点头,忽然走过来把我抱住了,“电视上常说悲伤分为五个阶段,”她说,“我很高兴你已经在愤怒了,当你已经接受它的时候,我会迫不及待的把你接回来,就算是炸了詹姆斯的别墅也要这么做……虽然他没别墅,他是个穷鬼。”
她抱得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她接着说:“你像我儿子,虽然你没他帅,我要告诉你的是,小詹姆斯死的时候才十五岁,老詹姆斯不可能和他上床,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和他呆在一起,当然,我并没有指床上。”
詹姆斯咳嗽了一下,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他:“如果枫已经死了,那我还跟你走干嘛?”
这问题让他俩全都怔了一下,瑞切尔太太对詹姆斯贼笑了好一会儿,詹姆斯摸了摸自个的脑袋,他说:“我虽然没有棕色的眼睛,但我会长出满脸的胡子的,只要你不嫌它太刺。”
“我不会……和你呆在一张床上的,”我盯着他说到,“你就算长出胡子也没用,因为这就像一场梦,我的意思是速度太快了,我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人。”
说完我就不再看着他的眼睛,这有点可笑,因为我始终感觉不太真实,他这时走过来凑到我的面前,我被他吓了一跳。
“没关系,”他说,“反正我枕头边也不缺第二个人。”
他第二天的时候才把车子开过来,因为他觉得我应该把床头的那十瓶药水打完才行,不然在路上吐起来就麻烦了,我问他有多远,他说不远,就在另一个城市里,开车五个多小时就到了。
走的时候瑞切尔太太把一个金色的十字架放在我的手中,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似乎没对她说过我喜欢这金色的十字架,她笑了笑,说戴个十字架又没证明自己就是信徒了,只是个装饰品而已,哪有那么多花哨。
过了一会儿詹姆斯就把我塞到了车里,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不是因为SUV的原因,而是因为我觉得就这样走了感觉很不真实。车子这时已经发动了,瑞切尔太太在后面挥着手,我在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詹姆斯会不会把我扔到一个小山沟里然后扬长而去?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这当然是多虑了,我们在公路上行驶了半天,最后驶进了云南,我心想这距离真够远的,然后他就在XX市的市郊停了下来,我走下去一看,这里似乎是个高档小区……
“你能帮我提一下这个包吗?我的钥匙找不到了。”他拿着个大包在车的另一边喊道,我急忙走了过去,那个包很重,不知道装的什么,他在车里的座位下找到了钥匙,然后从我这接过那包就走到了一栋房子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