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甩开膀子,吃饭热量蒸出的汗洒落在地上,道:“唉,今天可得好好庆祝一番,晚上不玩到夜里绝不休息。”
“对,绝不休息!”
旁边人应和着,势有晚上一玩到天亮的劲。
萧念稚不胜酒力,不太想参加他们的活动,奈何招架不住阿棠的热情,被拉着又是划拳,又是比赛拉绳,弄得他筋疲力尽,之前喝下的酒后劲全上来了,漫天的星星都在转悠。
孩子们也嬉闹了一会,但年纪小,熬夜不行,一会就给海花哄着去睡觉了。带上木屋门,将外面的欢声笑语隔绝。
屋外的游戏继续,萧念稚一个头觉得有三个架空,他醉的不省人事,行动都靠别人牵引着,后来剪桃施法将那帮子们催眠,才现身出来看萧念稚的笑话。
“没想到月下州三将之一的萧仙君喝醉酒是这样的。”
萧念稚瘫坐在地,得靠着那边晒干草的架子撑着才不会倒地。
“我,我没有,我就是,头,有点晕,看人,有些模糊。”
剪桃翻了个白眼,道:“醉了就醉了,还不承认。”
她蹲到萧念稚面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能看清吗?”
萧念稚摸了摸眼睛,意外地触到了冰凉的天空镜,他心猛地一颤,说:“我又,又没瞎。”
剪桃:“没瞎就行,我扶你去旁边歇着,扶着干草架不嫌丢人啊,还是个仙君呢。”
剪桃吃力扶起他站不稳的身体,往外边走,他这个醉样子,进了屋里要把睡着的人都惊醒了。
萧念稚哼哼唧唧,嘴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剪桃离他近,他一张嘴就闻到浓郁的酒气,熏得头疼。
“你消停点,我扶你去休息。”
萧念稚傻傻的笑了几声,糯糯道:“阿,阿艳。”
剪桃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他又哼了两声,依旧听不清楚。
这一夜,萧念稚睡得跟猪一样,剪桃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那死人睡觉捉着她的手不放,自己只要一动身,他就出死力攥着她,搞到剪桃后来受不了,变小了上了他的玉佩躲着。
——
天蒙蒙亮,栅栏里的壮汉陆续醒来,宿醉让他们头痛不堪,幸好海花给他们煮了醒酒汤,喝了才好点。
阿棠迷迷糊糊:“我们怎么都睡沙子上了,怪烫人的。”
海花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佯装生气:“还不是昨晚玩过头了,早上睡得跟猪似的。”
老七睡醒坐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子,问:“海花,萧宁呢?”
海花到处看了看,说:“不知道啊,出来没看见他。”
老七不放心,叫了几个人出去寻他,没想到在营地百米外看见了同样睡在沙子上的萧念稚。
老七一只手将人拉到背上背回营地,嘴里调笑着:“看来萧宁喝不了酒啊,睡得比我们还沉。”
海花道:“萧宁沉稳,哪像你们,你们也悠着点,给人灌这么多酒。”
众人嬉笑男儿有志四方,必先有酒量,这是气质。
海花说不得他们,哼了声而后闭了嘴。
这一醉可折腾了萧念稚不得安生,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才醒过来,他一醒,海花刚探头进来看他,见他坐在床上呆呆的,给他端了碗醒酒汤醒醒神。
萧念稚嗓子有些哑:“谢谢,现在什么时辰了?”
海花有点调笑他的意思,道:“下午三点啦,你睡了好长时间。”
萧念稚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不太会喝酒。”
海花:“看出来了,下次不让他们给你灌酒了,伤身。”
萧念稚端着碗将醒酒汤喝完,海花接过他的空碗,道:“你在休息一会,我去晒个咸紫菜,晚上做饭吃。”
萧念稚轻声应了一声,忽而外面响起一声尖叫,继而是零碎的惨叫。
两人相视一眼,赶忙推门出去看。
地上倒了两个人,离架锅地方的不远处倒了一个小孩。
海花惊叫一声:“小六!!”
营地基本上被包围了,外面全是骑着马的男人,手上拉着弓箭,上面闪着阴邪的黑气。
阿棠和老七各自被两个人挟持,跪在地上。
领头的下马,径直向萧念稚走过来,他面前的海花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要干什么?”
领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粗鲁地推倒在一边。
萧念稚欲抬步去扶,却被领头一句话喝住:“谁敢动我就杀谁。”
阿棠看自己的妻被扔在地上,愤怒挣扎着叫骂:“你是那个沙沟子里的土匪,敢碰我的人,老子和你拼命。”
领头停住脚步,往后稍一偏头,挟持阿棠的两个手下便毫不客气的施展拳脚,将他打的凄惨。
萧念稚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外面的弓箭手的每一个弓箭都对这一个人,那缠绕诡谲的黑气可以证明,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领头走到他面前停下,高出一个头的他居高临下,语气也听不清楚任何情绪。“你是那个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
萧念稚警钟大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