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站着的观众轰然喝彩，掌声如雷，完全抛却了体面人的矜持面孔，仿佛找到了古代人围观当街卖艺的乐趣所在。
吃吃一拱手：“不算什么，再来！”
“啪嗒。”
摞在一起的两块砖头齐齐断裂，势如破竹。
“好！再来一个！！！”观众鼓掌。
“没问题！”吃吃拿大尾巴擦了擦汗，撸起袖管。
“啪嗒。”
三块砖头应声而碎，干脆利落。
“哗啦啦。”
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能把上方的天空都掀了。
劈完了带在身上的全部转头，涂山吃吃拍拍手上的砖屑，拱手道：“多谢大家捧场！虽然我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学，希望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投我一票，送我晋级，下回我给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谢谢！”
说完，他鞠了一躬，轻巧的跳下舞台，就像一朵飘走的白云，不留一丝痕迹。
观众：“好好好！投投投！应该的！”
多久没见过这么清纯不做作的选手了。
好好的《最强偶像》预选赛现场，被涂山吃吃一顿徒手劈砖头，搞得活像菜市场，沸沸扬扬，一片咯咯哒。
吃吃人都已经下台了，观众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着他刚才劈砖的英姿，以及那双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的玉白手掌。
下一组登上舞台的选手已经完全没人在意了，只有主持人本着职业精神，握紧话筒高声道：“大家安静一下，请安静一下！让我们掌声欢迎1819号选手的精彩表演！”
“……”
没有用的，菜市场还是菜市场，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观众们被吃吃诱惑成了一群伸长脖子的老母鸡。
“喂，”卡玛捅了一下符周和塞壬：“塞壬走红的那届比赛也是这样的吗？”
塞壬：“……不。”
他当年随便唱了一首自己作词谱曲的小调，台下观众如痴如醉，绕梁三日，曲声消失了足足十分钟后才后知后觉地起身鼓掌，将预选赛现场变成了富丽堂皇的金色音乐大厅，高雅极了。
和涂山吃吃……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评委一致认为：涂山吃吃有成为当红明星的潜质，不，看观众们的热情程度，他已经开始走红了。
圆圆的战术取得了极大成功，得意地在公寓内看网评。
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将缪斯星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版投影在对面的墙上。
精卫和他一起念——
《惊！极品美少年现身‘超级偶像’现场，竟让在场万人一同为他做这件事……》
《惊艳新星涂山吃吃，靠右手和胸口征服观众的奇男子！》
《塞壬No.2横空出世，他主宰了赛场！》
……
精卫：“……”
“这都是什么鬼？”她拿翅膀扇了扇投影，“塞壬二代也就算了，什么叫靠右手和胸口征服观众的奇男子？”
明明是徒手劈砖头和胸口碎大石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圆圆拎起这只单纯鸟：“网站要吸引流量，标题当然要起得引人注目，否则谁会点进来看？”
一点点艺术加工，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这招还是圆圆从泰坦星的新闻媒体手上学来的，比起泰坦星的《面红耳赤！神秘巨兽现身污染区，无数异族前赴后继仍无法满足它！》和《吞进去爽！吐出来难！污染区异族或将因它而断子绝孙！》和，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要不是顾及缪斯星都是文化人，和泰坦星的爱好不一样，这个名字还能取得更引人注目一点呢。”圆圆道。
精卫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等等。”
三秒钟后，她终于回过神，抖着翅膀指了指新闻，又指了指圆圆：“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对啊，”圆圆矜持道：“写了好多份通稿，只有这几份被录用了，为了疏通媒体的关系，我把咱们咱们卖艺的钱花了一小半进去呢！”
“那是你的学费！”
“怕什么，”圆圆揉揉她的头：“富贵险中求，花了这一点点小钱，涂山吃吃会给我们赚回来更多的！”
精卫：“……”
让情敌胸口碎大石给自己赚学费，心机球果然是心机球。
“要是他赚不回来呢？”
原灵均带着涂山吃吃从门外走回来，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嗯……”圆圆托着下巴深思：“不知道狐狸肉炖一锅的话管不管饱。”
原灵均、涂山吃吃：“……”
“不管饱！可难吃了！腥！”吃吃抱着自己的大尾巴，跳到精卫身后，警惕地看圆圆。
他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色.诱大巫是没有用的，大巫他他他、他就是个耙耳朵！夫管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