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了?”沈白又问了一遍。
顾西恩还是没忍住:“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不是炮王了。”
沈白:“???”什么叫现在有点相信,他本来就不是好吗?
“毕竟,”他听到顾西恩幽幽地说:“一个炮王是绝对干不出,请别人吃饭自己却一股脑把菜全点了这种事情的。”
沈白非常不解地为自己辩驳,“这家店我从小吃到大,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我都知道,所以自作主张点了菜,这个也能成为槽点吗?”
顾西恩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进行反驳:“你也知道是自作主张了。”
沈白不甘示弱:“不可理喻,你是女人吗?这么吹毛求疵斤斤计较。”
顾西恩冷笑:“我不是女人,我是gay,所以心眼小屁事多,你有意见吗?”
沈白噎住,他顿了顿,突然像是被点化了一般,抬头定定地看着顾西恩说:“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你的坏毛病越多越好,最好多到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你,那样就只能便宜我了。”
“两位好,这是两位的餐点,请慢用。”服务员小姐姐在沈白突如其来的告白中,面色如常地端菜上桌,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帮忙拉起了屏风。
顾西恩扶额,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跟一个傻逼争得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沈白伸出筷子夹了颗蟹粉虾仁,放到顾西恩面前的餐碟里,“尝尝吧。”
一顿饭吃到中途,两个人没有再揪着先前的话题继续理论,相处模式再次切换到沈白自顾自的说,顾西恩漫不经心地听,间或回个嗯啊哦,却仍能让沈白的兴致愈加高昂。
兴致高昂的沈白于是提议喝点小酒,“这家店老板自己酿的,果酒,不醉人,小酌怡情嘛。”沈白如是说。
酒端上来,顾西恩尝了一口,发现确实如沈白所说,是自家酿的果酒,且口感绵软清甜爽利,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口,于是就着一桌子好菜,不一会儿便三杯下肚。
对面的沈白看着顾西恩渐渐蒙上醉意的眸子,眼底得逞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半个多小时后,沈白拒绝了服务员小姐姐的帮忙,半搂半抱着将喝醉了的顾西恩带回到车上,连人带行李,再次拐去了自己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沈白你这样下去真的会坐牢的。
第10章 第 10 章
沈白一路驱车狂飙,进了地下车库将车子停稳,跳下车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将人小心翼翼地搀扶出来。迷迷糊糊任人摆弄的顾西恩靠在他身上,晕乎乎地问了句:“到哪儿了?” 一贯清冷的声线因着醉酒的缘故,软绵绵地拖起长长的尾音,近在咫尺的呼吸气流裹挟着甜腻的酒香,十分嚣张地撩拨着沈白的神经,
沈白镇定自若地忽悠:“酒店。”
顾西恩轻微地挣扎着,试图与酒精抗衡:“我觉得这地下车库有点眼熟……”
沈白稳稳地锁住他的双手,接着忽悠:“地下车库都长这样。”
“那你告诉我,”顾西恩在沈白的禁锢下艰难地抬起手臂指向前方:“为什么你家邻居会这里?”
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试图从二人身旁溜走的钟梨,宛如被隔空打了定身穴一般停住,尴尬地直起身向两人挥了挥手:“嗨……”
“她迷路了。”沈白言辞凿凿地回答。
钟梨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站在这里还是更应该去车底,猝不及防地走到了人生十字路口的她,却见沈白朝她招了招手,钟梨指着自己疑惑地用口型问:我?
沈白点点头,诚恳地请求帮助:“他喝醉了,我得扶着他,你来帮我拿下后备箱的行李。”
钟梨哦哦了两声跑过来,边开后备箱边朝沈白眨眼睛,压低声音问:“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呀?”
沈白倒是十分诚实:“我在追他。”
钟梨正往外拖行李箱的双手突然松开,迅速捂起嘴巴,脸上是七分八卦加上三分惊讶:“原来你是弯的呀!”
行李箱被拖出一半,砰地一声又滑落回去,把三人都吓了一跳,被沈白搂在怀里的顾西恩微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沈白你他妈又骗我”,沈白连忙收紧双臂,低声下气地哄:“乖,马上到家——呸,到酒店了。”
钟梨连忙小声道歉,随即单手拎起了行李箱,并且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起走到电梯口,她继续八卦地小声问道:“你追他?他还没同意?”
沈白一边将各自要去的楼层都按下一边纠正:“不,我觉得他其实是在害羞。”
钟梨恍然大悟,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拍了拍沈白的肩,朝他竖起大拇指:“加油。”
“不过,”钟梨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略带讶异地问:“你为什么一直骗他说这里是酒店?”
“……那个,”沈白大脑飞速运转,最后意味深长地回了句:“情趣。”
钟梨一脸的不可描述,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会玩。”
帮忙将行李箱送到家门口,还不等沈白开口道谢,钟梨就已经非常自觉地挥挥手道了声晚安便迅速跑走了。
沈白一声谢谢卡在嘴边,对方已经闪电侠附体般的,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应急通道的楼梯口。
“跑得挺快。”沈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完全不知道此刻在楼梯上狂奔的钟梨已经满脑子都是以他和顾西恩为主角的黄色废料了。
沈白搀着顾西恩,输入密码打开家门。
“来,先换鞋。”沈白放顾西恩乖乖地靠着玄关过道的墙壁站着,留一只手虚扶着他,弯下腰伸手去推玄关处鞋柜的推拉门。
没成想,下午刚被勤快靠谱的家政阿姨打了蜡的鞋柜,通体光滑无比,沈白手掌一个打滑重心不稳,上半身直直地朝向大地亲吻下去,然后这边厢的手还捞着顾西恩,下落的力道与扯着顾西恩的力道两相抗衡,最后直接抱着顾西恩的两条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