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陷入深思的扶桑一时间忘了时光流逝。
他这一站就是十多个日落月升。也就是说苏迹被他扔到了朝歌十几天。
苏迹从一开始着急上火,咬牙切齿的要他回来好看,到后来就只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也不见人回来, 额头硬生生憋出一个大大的红疙瘩, 心头那叫一个乱字了得。
你不回来倒是给个信儿也行啊,啥也不说,不知道去了哪, 为啥事,有么有危险,通通不知道,这让他他从心底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大到像有一条鸿沟,他们并不平等。
我是不是也应该修个仙呢?
不不不,应该先把手机造出来,起码先找到人再说。
下次阿桑要去哪儿他一定跟着,绝对不让他一个人单蹦。
他就是这么积极向上不气馁,怎么样?
啥?要哭要闹要分手?有病吧你。
不过,小爷我一定要治治他这毛病,非给他掰回来不可。
话说装逼招雷劈,扶桑没装逼,但苏迹不理他了。
我的黄泥人生气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饭不做,话不说,睡觉都是背对着他,这到底怎么了?
其实他们平常也是各干各的,可扶桑突然间就觉得无法忍受黄泥人的忽视,终于再一次晨起没饭吃时,他情绪波动到了一个新高度。
苏迹收拾完自己就去工地,才不管扶桑的黑脸。
诶?出不去?他推推无形的墙,笑了。
终于憋不住了吧。
“你到底在闹什么?”扶桑口气略重,沉着声说。
苏迹不说话,也不看他,低头戳着腕子上的红点,跟里面的红珠宝宝一戳一顶的玩儿。
“你,说话。”扶桑沉下脸,一把抓住他自娱自乐的手,一双妙目严厉的盯着他,用上了命令口吻。
要是一般的人被他这般看早吓得啥都倒出来了,可苏迹只是抬眼看着他,任他抓着,就是不说话。
扶桑心里说不出的不得劲,好像有一股到处乱窜的气在五脏内府横冲直撞,然他又是憋屈又是不忿,却不知道改怎么办。这种气的肝疼的却又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感觉让他陌生之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话。”他重复着刚才的话,好像认定所有的难受都会因为他的开口而化解,固执的坚持。
“说什么?”苏迹终于开口,淡淡的问。他很少有这种口气和表情,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紧接着扶桑就发现自己的不舒服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成倍增加,完全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扶桑拧着眉,手一使劲,把人拉的更靠近自己,直到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心底踏实了一点点,不再悬在半空中。
苏迹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扶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脖颈,让他心痒痒的要命,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说?大人?”苏迹故意喊着别人对他的称谓,一脸的漠然。
“不要惹我生气。”扶桑忍不住一口咬住那张气人的嘴,真想嚼巴嚼巴吞到肚子里,这样他就不会让他难受。
苏迹挣了两下要推开他,可他箍的非常紧,手臂的力量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成两半,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他……从了。
其实他早就想从了。
硬忍着不亲近喜欢的人,这绝逼不是件好玩儿的事,苏迹决定这件事了结以后再也不玩了,没得自己找罪受。
亲的差不多了,苏迹趁他有那么点松懈,就想着该推开了,该推开了,可是心里好舍不得,要不再亲一会儿?
这么纠结着,一亲再亲,没完没了。
越亲越没气势,最后不知不觉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再没了给他教训的心思。
谁先爱上谁先输,奶奶的一点儿不假。
扶桑感觉到他的迎合,心里到处乱窜的气突然散尽,整个人感觉跟吃了蜜似的通体舒泰,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亲吻他的黄泥人,不自觉的用行动讨好他征服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衣裳就褪尽了,两个没羞没臊的人都没想着进屋,幕天席地的纠缠在一起,场面一片火热热情的不可收拾。这情景让初升的太阳都红了脸,羞答答的扯了块云朵遮住了脸。
苏迹怎么躺下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好舒服,扶桑的手和唇舌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揉弄的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想继续下去。
他急切的抚摸着对方,眼如春水,殷殷盼盼,口中每一次喘息轻哼都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媚意,整个人都软的不行。
扶桑也好不到哪去,几天都没有亲近他的黄泥人,一贴近自己都忍不住轻叹,美好的让他不住的狠狠的轻吻抚摸,想要吃掉他,生吞入腹。
他的眉眼,他的口鼻,他的脖颈,锁骨,胸口,细细密密的吻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两个人都动情的忘乎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扶桑抬起了他的腿。
一触即发。
静,安静,静到没有风声。
苏迹春水化了一半,扶桑热火烧了半截,噗嗤,啥也没了。
“还能不能好了!”苏迹忍不住嚷嚷一句。
次次都是临门一脚的事,就是过不去,这是想玩儿死人啊!
娃娃扶桑紧紧抿着嘴,半句话没说,而这时就见天空风云变换,电闪雷鸣,瞬间暴雨倾盆而下。
这绝对是扶桑现在心情写照。
不过,外面大雨,里面却是半分感觉不到潮湿,苏迹扯了件衣服随意搭在小腹上,就那么躺着,望着雨滴落在半空,接着被无形的罩着阻隔,急速流淌到别处,比那玻璃天窗还要透明。
他只想叹气,这次真的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扶桑跪坐在一边,眼里的难堪都要化为实质,一次又一次被打断,活佛都能给气死,何况他这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