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豁出去了,“我就是想睡你怎么了?不客气地说,这是你的义务!”
闻言,青玉笑了半晌,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祁杉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没来由的,祁杉的脸渐渐红了。“别笑,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好,不笑。”青玉努力停下来,深深地看着祁杉,忽然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履行我的义务?”
“我们之前说过,你让我在上面,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说了上面就是上面!上次是意外,被你丫占了便宜,但是这次你得乖乖地躺好,不能还手。”祁杉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青玉暂时没接话,眉眼低垂着,貌似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抬头问祁杉:“你原本怎么打算的?偷袭还是下药?”
“啊?” 祁杉傻了。
一看这反应就知道他今天晚上只是一腔孤勇,压根连一个像样的计划都没有。青玉不由得又笑起来,“你不是要睡我吗?难道你以为把我留在这里,我就会乖乖让你睡了?”
关于这茬,祁杉敢拍着胸脯说,他还真是给忘了。不过他还是有他的坚持,“那些手段我不屑用,我只讲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你以前说过让我在上面,就得履行你的承诺!”
“哥……”青玉看着他,轻轻叫了他一声,随后唇角绽开一个笑容,祁杉瞬间就被美色所迷,看得呆住了,“你……你用美男计也没用,反正我铁了心要睡你。”
“我也不屑用那些手段。”青玉轻轻道,边说边开始解着祁杉的衣服,“你说的人与人之间应该讲求最基本的信任,这一点我十分赞同。”说话间,祁杉的衬衫就没了,他顿感大事不妙,翻身想跑却被青玉按住。
青玉亲了亲他的耳后,继续道:“可惜我是鬼,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拘束不了我,所以……”他特意顿了顿,听得祁杉仓促地吸了口气。青玉喜欢他的这种反应,有点后知后觉的傻气,还有那种受到惊吓的表现,都很能取悦他,“所以,还是你乖乖躺好吧。”
“卧槽!”祁杉反应过来后,猛地踢出一脚,妄图把青玉踢开,然而恢复法力的青玉哪是他能撼动半分的,没一会儿就被按在身下扒光了衣服。
青玉刚才缴获的战利品转眼间又变成了他的作案工具,第一次见识到安全套,他甚至还捏着那小巧的包装仔细研究了一分钟。当然,也只有一分钟,被冷落的祁杉一脚踹过来,他就忙不迭地伺候他哥去了。
祁杉来时关掉了外面的所有灯,此时,休息室之外的区域完全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里,只有零星几缕路灯灯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银白色的光束煞是好看。
休息室里的喃喃私语透过门缝露出来,毫无阻碍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
“疼吗?” 青玉声音有些低沉,但听起来还是温柔的。
几秒之后,祁杉才回答他:“还行。不过你但凡再大一丁点,今天我多半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说明我们俩十分契合,天生就该如此。”
“你真是……”祁杉急促地喘了一声,声音明显变软,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说话声逐渐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压抑着的喘息以及断断续续的低低的哼叫声。这声音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休息室里才再次传出说话声。
“你他妈的!谁让你弄在我里面的!上次中毒才过去多久,你想弄死我啊!我那套是白买的吗?” 要不是因为累得懒得动,恐怕祁杉就要跳起来了。
青玉摸了摸他的背,信誓旦旦道:“不会的,我控制住了,不会有毒。”
“操!”祁杉急了,“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能控制住?你什么意思?”
青玉只好讨好地在他脸上连续吻了好几下,歉然道:“我下回会注意。刚才一时激动忘记用你买的那个东西了。”
祁杉摸向床头柜,抓出个套套扔给青玉,十分不满地斥责他:“下回什么下回?戴上!”
青玉下意识接住,同时愣了愣,“哥你是……还想要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出去种了一下午的花,然后就写不出花花了%>_<%
第90章 三年后
“祁丞相, 您考虑得如何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祁杉眼前一片朦胧, 抬头间,似乎有熟悉的屋檐高悬于顶。半晌,视线渐渐变得清明, 低头时见脚边一盆长得茂盛的绿植,叶子斜伸出来,滚落零星几颗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角。
房内的人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在继续那见不得人的密谈。
“明日便是那戏子的头七。至阴的生辰八字, 又自小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 短短二十余年寿数, 便身负数十条人命的杀孽, 此等魂魄实在难寻, 过了这好时机, 再想有下次恐怕不易啊。”
“此事毕竟有损阴德, 您有所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但为了祁家的将来, 您还是尽早决断的好。”另一陌生的声音加入进来,极力敦劝道。
“那……”又一道略显踌躇的声音响起,听来有些遥远的熟悉感,“便如此吧,全听高人的。若我祁家后辈能因此躲过几次大难,我必定叮嘱后世子孙,世代供奉于您。”
“丞相言重了。”起初那声音道, “供奉倒是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贵府小公子原本与我等有缘,却因为与那戏子的一段孽缘给平白断送了,我等实在惋惜。一念之差,断了旁人的机缘,生平又屡造杀孽,即便魂魄入了地狱也是要历经煎熬之刑方可再入轮回的,说到底,这也是那戏子该受的。”
屋檐上歇息的白鸽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突兀地扑棱起翅膀,慌乱地飞远了,闹出好大动静。祁杉一惊,脚下不由退了半步,好像踢翻了什么东西。眼前白光乍起,那声音不再低沉,暴喝一声:“什么人!”
祁杉从梦中惊醒,恍惚了半天才认出自家的天花板。年初装修房子的时候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居然往天花板上贴了一张巨大的蓝天白云的壁纸,搞得祁杉现在每天早上一睁眼都有种幕天席地的错觉。
正盯着那片蓝盈盈的天出神,身旁却有一个微凉的体温贴了上来。“怎么醒的这么早?大周末的难道还要去学校?半夜刚出差回来你导师都不让你休息的吗?”
一连串的问句把此鬼的哀怨展现得淋漓尽致,祁杉只好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架势,“不去,休息两天。”
“两天啊。”青玉琢磨着这两个字,胳膊在祁杉腰间搂得更紧了点,身体也贴得更近,“哥哥,那我们要不要……”
听到这里,剩下的不用听也基本能猜出来是什么了。祁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起身,随手拉了件衬衫套上就进了洗手间,“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得去学校一趟,晚上估计晚点回来,晚饭少做一点,我就不回来吃了。”
他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交待完,紧赶慢赶地洗漱完毕,刚要出洗手间,却被倚在门边的青玉堵住了。“瞧你吓的。”他略显无奈地问祁杉:“哥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怎么好几次你都像是在故意躲着我?”
哪里做得不好?祁杉心里重复了一遍他的问句,暗暗哭笑不得。哪有哪里做得不好,简直太他妈完美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这老鬼每回到了做那事的时候,还跟打了鸡血似的。尤其每次他跟着导师出差回来之后,少则一天,多则没数,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要老老实实待在床上的。因为根本下不来啊!
还当他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吗?体力和精神都跟不上了好吗?
“没有啊。”祁杉嘴上说着,“这不是忽然想起来……”
“你最近早上醒来的时间好像越来越早了。”他还没说完,就被青玉打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累的话今天什么都不做了,好好休息吧。”
不等祁杉给出反应,青玉已经上前一步,轻松地把祁杉拦腰抱起,顺手掂量了下,评断道:“变轻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体检?”
“不用了,没那么夸张,我可是定期体检的人,很惜命的。就是有点累,歇两天就好了。”祁杉赶紧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并十分配合地任由青玉把他抱回了床上。
夏天那会儿,青玉顺利毕业。过了个把月,跟父母商量之后,他们俩就搬到了这个刚装修完不到半年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