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夜总会怎么回事?”他大马金刀在沙发上坐好,双手环胸看向我,“你真的做过夜总会少爷,卖艺还卖身?”
好一个“卖艺还卖身”,我心中又是一声嗤笑,笑自己,也笑他。
“是,我做过。”
他该是刚下戏得知消息就跑过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些没卸干净的残妆。凝视着他较往日更为冷峻的眉眼,我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席宗鹤,还是庆黎。
我一步步走向他,最终在他脚边跪下,手掌亲昵温存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倏地肌肉紧绷,却没有呵止的意思。
“你不记得我了吗?”
席宗鹤莫名地看着我:“什么?”
我的手指缓缓爬行,宛如蜘蛛的螯肢,轻轻点上席宗鹤两腿间的事物。
“你也买过我。”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现在的他记忆停留在22岁那年,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忘干净吧。还好他不是回到20岁,不然我还真说不清那一晚发生的事。
第20章
那一晚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夜晚,但我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不是。
他醉得很厉害,甚至分不清我和江暮的区别。
一个耀眼如明珠,一个低微如蒲柳,他竟然分辨不出。
我俯首在他两腿间,用牙齿咬开他的拉链,模拟当晚的场景,助他更快想起来。
就在我要含住他那根还绵软着的事物时,他忽地按住我脑门,推着我远离他裆下。
“你是……别墅里那个人?”席宗鹤满脸不可思议。
我知道,这的确很荒唐,充满着离奇的戏剧性。就如上天注定的孽缘,席宗鹤命里该有江暮,我命里也该有此一劫。
“是我。”
他不让我用嘴,我只好用手去摸他。手指灵活地探进拉开的缝隙里,握住那条还在沉睡的巨蟒,感觉到他有点抬头的趋势,我便整个人欺了上去,缠在了席宗鹤身上。
席宗鹤往后倒进沙发里,俊美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无措。他想推开我,我却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嘛,有时候感觉上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刹住脚了。
推拒的动作渐渐变得模糊,在我尽心尽力的挑逗下,手中的巨兽最终完全抬头,蓬勃怒张着,展露着自己傲人的资本。
“另一个我,也知道吗?”他轻轻蹙着眉,说话微喘。
我趴在他身上,又去吻他的唇角,被他避开了。我只好稍稍抬头,简短道:“知道。”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除了让他更看不起我,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毕竟,那一晚就算不是他,我也会卖的。
“为什么……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做事?”
我闻言手上一重,他闷哼了声,按在我腰上的手也在下一秒收紧。
我双唇贴着他脖颈,闭了闭眼:“你想听我说什么?误入歧途吗?”
毕竟比他多了五年的经验,又是万分熟悉这具身体的,他的所有反应,都在我的预期中。
拇指划过顶端,他的胯便不自觉挺了起来。手掌揉着我的后背,将我衣服都揉烂了。
耳边呼吸凌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余力听我说话。
“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能当少爷,”我感到他不断绷紧的肌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没有你好命,只能什么都自己争。”
他粗喘着,手臂仿佛要将我的腰勒断一般,用力将我圈在他的怀里。这让我的行动变得有些艰难,好在他已到了爆发边缘,没过多久便身体震颤了两下,逐渐松开了力气。
“那天,阿暮又一次拒绝了我,我已经尝试了两年,以为他不会接受我了。”席宗鹤的声音懒洋洋的,“我去找冯安他们喝酒,他们却把我带到了一栋莫名其妙的房子里,说要参加化装舞会。我对他们那套不感兴趣,喝了很多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他一定吓坏了,说不定还要怪冯安他们多管闲事,坏了他的名节。
“那之后没多久,阿暮对我的态度突然软化,竟然答应了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吊了两年胃口,他这是吊够你了。
我将他衣物整理好,又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擦手。席宗鹤年轻时可真是个纯情少男,这套手段,我过去在夜总会看得最多。你要是显得太殷勤,太好得手,便不会叫客人珍惜。若即若离,隔靴搔痒,才能勾得人神魂颠倒。
一根根擦完了手,我转身再次趴到他身上,这次我没动手动脚,只是静静抱着他。
“我的确做过夜总会少爷,但跟了你后,我无论心里还是身体上就只有你。看在那一夜的份儿上,席宗鹤,帮帮我吧。”
头顶上方静默了许久,在我的心一点点沉进谷底时,才听席宗鹤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我松了口气,虽然不可能完全消除影响,但以席宗鹤的人脉和唐丽的公关能力,这件事至少在明面上可以完全抹平了。至于私下,众人想要怎么编排我、取笑我,就不是我能干预的了。
网民们不会因为我有苦衷,就对我口下留情。他们永远不满,他们永远有理。在席宗鹤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我今天遭受的,比起他当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好不容易从生死边缘抢回了性命,恋人转眼却弃他而去,在无望的复健中磋磨度日,还要被网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消费、造谣。
他每日都会登入自己的微博,一遍遍地去看那些恶意的评论。中伤、污蔑,都不能使他毁灭。他看得越多,灰烬中的星火便会越炽,最后促他涅槃重生。
这一点我是佩服席宗鹤的,对自己够狠。
第二天,网上关于我的那些负面报道删的删,撤的撤,事态很快得到了平息。
马导人还不错,没因为这事将我换了,只是让我这几天先休息一下,不要急着去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