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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说他想复婚_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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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蔡女士才回过神,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吗?”

  年安失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蔡女士还有些懵:“怎么突然就……”

  年安说:“这婚本来就不该结。”或者说,不该是他结。

  蔡女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最后才重重叹了口气:“离了也好。”

  等到了五号,年安刚准备回国,就接到了宓母的电话。

  “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行吗?”在机场,蔡女士担忧地问道。

  年安冲她笑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哪来的行不行。你去吧,路上小心些,难受只能忍一忍,睡一觉就过去了。”

  年安望着蔡女士离开的身影,长长吐了口气。

  旁边的蔡司寒突然说:“你要去宓家?”

  年安眯起眼睛:“嗯。”

  自从那天从酒店离开后,宓时晏就进入一种不吃不喝的状态,他就像一夜丢了自己的三魂七魄,无论旁人跟他说什么都不应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年安到时,宓母的眼眶都是红的。

  “小安,你可算来了。抱歉,还让你特意跑一趟……”话落,他又注意到年安身边的蔡司寒,疑惑道,“这位是?”

  年安说:“我表哥。”

  蔡司寒礼貌地冲宓母问好,年安才说:“他还是不出来了?”

  提起这个,宓母眼眶一下就红了:“本来之前就要回国的,但是出了点事,他爷爷不让……哎,然后那天偷偷跑出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宓家的宅子很大,装修奢靡,管家仆人一应俱全,年安被人带上楼前,隐约感觉远处有视线在凝视自己,然而等他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宓时晏房间门前,那儿还站了个人。

  只见唐恭正敲着门,对里头说:“时晏,你别这样,好歹出来吃点东西吧。”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无声的沉默。

  “唐先生。”

  唐恭闻言,抬头看过来,正欲开口说话,就看见年安。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唐恭瞳孔猛地一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年安眯了眯眼,说:“被人叫过来的。”

  “……”唐恭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年安说:“我能做什么?”

  唐恭:“不然我前些天见他还好好的!”

  “是吗?”年安眼睑垂落,又睁开,“唐先生结婚了吧?”

  唐恭一愣:“你怎么知道……”

  年安说:“听别人说的,祝你新婚愉快。”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婚都结了,有时候也该避避嫌,不然对你家里那位,名声不大好。”

  唐恭脸色一变。

  年安瞥了眼身后的人,迈步走到门前,一点也不温柔的伸腿踹了一脚,里面终于传来宓时晏沙哑的声音:“不要管我。”

  年安唔了一声:“那我回去了。”说罢,他转身就要走,结果门却倏地打开,宓时晏慌张的看向年安,眼窝青黑,眼里遍布红血丝。

  见惯了对方得体的模样,一时间这么颓唐,年安还有些看不习惯。

  旁边的唐恭见他出来,眼睛登时一亮,一声呼喊还没说出来,就见宓时晏猛地拉住年安,将他往房间里拽,把那还未来得及出声的话拍在了门外,徒留一片寂静。

  年安被拽进来后,整个人被困在宓时晏与门板之间。他不慌不忙地看向对方,神情冷漠,不生气也不恼怒,甚至连挣扎都没有。

  好像无论宓时晏做什么,都无法激起年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年安先开了口:“你幼稚不幼稚?”

  宓时晏抿着唇,眼中思绪混乱:“……我不回去了。”

  年安说:“什么?”

  宓时晏说:“离婚证要本人一起去才能办理,而M国不能办我们的离婚证。”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他不回去,不跟年安去民政局,他们两就不会离婚。

  年安呆了呆,突然嗤地一声笑出来:“宓时晏,你是三岁小孩吗?”

  宓时晏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年安靠在门板上,促狭地看着他,“刚刚结婚的时候,你天天往我脸上甩离婚协议书,见着一面就甩一次,我不同意,你就在外花天酒地搞绯闻,今天一个小情人明天一个小心肝,闹的风风雨雨,天下人皆知我头顶绿的冒光,就连你妈都不得不出来找我,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宓时晏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张嘴试图解释,年安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不是想说,你跟那些人没有关系,你和他们传绯闻,只是为了逼我离婚?”

  “好,没问题,现在我同意了,我们离婚吧——”年安说,“可是现在,你又不想离婚了,因为你喜欢上我了,所以你想把这些过往都一笔勾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拿一个尺寸都不合适的戒指试图劝说我原谅你,再开开心心的回国跟你过所谓的小日子——”

  屋内静了片刻,年安挑起嘴角,冰冷地说:“你想的美。”

  宓时晏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都红了,他咬了咬后槽牙,说:“那你呢,之前你跟罗维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离婚也是因为你父亲把本该属于你的那份家产给了年函,如果离开宓家你就没办法在对方面前争夺地位,所以你不离婚也是为了你自己,利用我家来为你争夺利益。说白了,你只是在利用我罢了,不是吗?”

  他把被年安丢碎在地的真心捡起来,嚼碎,嚼烂,化作利刃,一字一顿,一刀一刀地扎向他,也扎向自己。

  放眼望去,尽是鲜血淋漓。

  宓时晏说:“你突然说想和我离婚,是因为年氏到手了吗?觉得我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对吗?你的企划你的选秀完美收官,你的真人秀也在顺利进行,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所以你不需要我了,所以你不要我了。”说到最后,他语气竟染上一份委屈。

  “……”

  年安望着宓时晏片刻,嘴角的笑意终于落了下去,不多时,又重新挑起:“你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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