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奇怪的是,那具尸体的附近,居然没有一个脚印。
☆、涉雪·六
很快,警察赶到了现场。
这个地方交通还算是方便,离发现尸体到封锁现场总共也就花了二十分钟。
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但是都被隔离在了外边,里边的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就连家里的两个保姆也被叫出来了。
楼涧四个人过去的时候正好已经看到了案发现场,他们家的院子里边已经被白雪覆盖了,除了院子中间看得到一具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个小石桌上也全部是雪。
陈赋予和项浩宇估计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了。
楼涧倒是好奇问:“奇怪了,你不是他们家人很多的吗?怎么就看见了三个人?”
项浩宇小声说:“好像死的那个是他们家的女主人,其他人……就没看见了。”
景一渭奇怪:“司机管家还有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楼涧往里边看过去,见为了不破坏现场,警察们都是从后门进去的。
很快,有鉴别人员进了房子,两个保姆就跟着两个警察出来了。
一出来,楼涧立马要过去看,景一渭跟在他后面。
项浩宇看看陈赋予又看看景一渭,然后还是跟上去了。
那两个保姆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是30多岁,一个脸已经吓白了,一个虽然看起来战战兢兢,但是勉强还可以说话。
那边一个警察在问她们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回答。
外边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楼涧听了一耳朵,说是这家人关系还挺好的,如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而且这家里这么多人,现在怎么就看到了三个了?
那边问话的警察问了一会儿,忽然跑过来一个挺年轻的警察,在一个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立马跟着他进了房子。
过了一会儿,那个警察出来了,朝着两个保姆说了什么,那两个保姆立马吓得腿都软了。
楼涧奇怪:“这是说了什么?”
景一渭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我估计是里边还有死人吧,剩下的都死了?”
楼涧皱着眉:“这么夸张?”
项浩宇在前边跟着人打听了一圈,回来气喘吁吁道:“听说他们一家人是昨天晚上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回来的,那之后就没看见有人出门了啊。”
景一渭朝楼涧挑挑眉:“我说吧。”
陈赋予有些害怕:“我说,我们还是回去吃早饭吧,我觉得有些吓人。”
景一渭幽幽道:“刚刚看了那个场景,你现在还吃得进饭?”
陈赋予被他一说差点哭了:“吃不进了。”
四人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楼涧冷得不行了,拉着景一渭说要进去了。
项浩宇赶紧带着陈赋予也一起回去,爷爷奶奶已经起来了,爷爷问:“外边那么吵,出了什么事?”
项浩宇怕这事说出来吓到老人家,连忙道:“没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早餐,陈赋予对着白粥皱眉头:“都怪你景渭!我现在吃不进了!”
景一渭嘻嘻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楼涧赶紧吃完了,小声问:“你们这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吗?”
项浩宇苦着脸道:“哪啊,我住这里快二十年头一回,你们还真的是走运了。”
景一渭撑着脑袋道:“你还真别说,我俩真不是什么带来好运的人。”
楼涧道:“出这样的事,你们会不会不安啊?就晚上会不会做噩梦什么的。”
陈赋予用力地点点头:“我可是一直生活在蜜糖罐子里的,金贵着呢。”
项浩宇瞥了他一眼,道:“你可别装逼了,可没见你有多甜。”
景一渭跃跃欲试:“好想出去看看啊。”
楼涧拉着他的手笑嘻嘻:“我也想。”
陈赋予非常不能理解他们:“你们是有毒吧!”
项浩宇嫌弃地看了陈赋予一眼。
楼涧跟景一渭又出去了,项浩宇已经坐不住了,问陈赋予:“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陈赋予苦着脸:“我不要嘛。”
项浩宇摸摸他的脸笑:“那,宇哥带你飞。”
可能大家都去吃早饭了,那家院子外边没什么人了,除了几个警察和鉴别人员进进出出。
楼涧刚要转到正门那边去,忽然从旁边出现一个年轻人,楼涧差点跟他撞到一起去。
景一渭拉了楼涧一把,看向迎面而来的年轻人,年轻人顾自开口:“咦?你们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楼涧不太听得懂他的话,景一渭回道:“我们是来做客的。里边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