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楼涧心生恶念。
“关系嘛,不好说。可能是秘密情人。”
“……你都说出来了!什么叫不好说!”
“哈哈。”二叔调皮地笑了,“离开老公那么多年,找个情人很正常吧,可能等着李清言上大学了才公开关系吧,只不过没等到那一天。”
两人沉默了一下,楼涧问:“能瞒得过李清言那么久吗?”
“哈!”楼二叔老成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藏情人这可是一项技术活,很显然她妈妈已经是个中高手了。”
楼涧弱弱地说:“咱们在这里说去了的人的坏话,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我们不是说坏话,是事实。”
他继续说,“那个人来了一次,偷偷摸摸的,估计是看到里边没人,所以又走了。当时我假装是李清言家的邻居,他就跑过来问我知不知道邻居人去哪里了,我就跟她说已经搬家了。”
“啊?”
“不然呢,我跟他说没了的话,是不是更刺激他?”
楼涧腹诽你这撒谎就不刺激他?
“他问我知不知道搬去哪里了,我说我跟她还有联系,不如你留我一张名片,知道了我就告诉你。”
“所以你就骗到了人家的名片?”
“哈哈,什么叫骗,他自己联系不到死去的人,那我能告诉他,他自然是愿意相信我的了。”
楼涧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明天就去采访他。”
楼涧大吃一惊:“你刚刚说什么?采访人家?”
“对呀。”二叔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别多想,是以记者的身份采访他,我大概能猜到他是做什么用的了。”
楼涧奇怪:“你都跟人家打过照面了,人家还会相信你是记者?你家骗鬼去吧!”
楼二叔义正言辞:“你怎么说人家是鬼呢,多不礼貌!”
楼涧无话可说。
☆、相亲·十九
第二天一大早,楼涧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正好奇他那平常赖床跟吃饭一般频繁的二叔怎么会那么早起来,刚出门,就看见他二叔翘着个二郎腿悠悠闲闲地在看电视呢。
见楼涧出来了,他朝他坏笑了一下:“你爸妈出去遛弯了。”
楼涧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当然是做准备啦,那个人给我的名片上面写他是儿科医生,自己开诊所的,估计挺有钱的,我既然要装作是一个记者,当然要专业一点啦。”
楼涧:“嗯……所以你在干嘛呢?”
“修成气质啊。”楼二叔朝他邪邪一笑,“哈哈,记者这种高端人物的气场可不一样,要一说话就能把人给镇住,不然你可套不出话来。”
楼涧面无表情:“哦。那你去锻炼你的痞子气质吧。”说罢,进了洗手间。
楼二叔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脚刚一踏进洗手间的门,他忽的又转过头来,一脸激动地问:“那个什么,能不能给我现场直播一下呀?”
楼二叔打了个响指,随即把手里的报纸往旁边随便一抛,潇洒地站起身,直直朝着门口走去。
楼涧在后边追:“喂喂喂我就知道你在等我这句话!行了吧!不直播的话录下来也行!”
楼二叔理都没理他,摔门就走。
很快,楼涧的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谈完立马发文件给你。
楼涧傻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来去刷牙。
吃了早餐之后,他爸妈还没回来,他就窝在沙发里给景一渭发消息:我二叔在李清言家里踩点,你猜见着谁了。
景一渭很快回了他:“小情人?”
—还真是小情人,不过可能是她妈妈的。
—啊?不可能吧?
—不知道,他假扮成记者去采访人家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假扮?
楼涧用语音给他解释了一遍昨晚他们夜谈的内容,然后问:“等会儿他说采访完了发文件给我,应该是录音文件吧。”
景一渭很快回他:你确定人家会让他采访?真的假的啊?
楼涧:那就看他的本事了。我哪知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景一渭给他拍了一段视频过来,是二渭趴在他腿上自己挠痒痒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