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两人终于和好,可把胡竣然给高兴坏了。
楼涧郁闷了这么多天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景一渭再不理他,他可能就真的要得抑郁症了。
这天下了晚自习,楼涧一回来,可幸的是,他二叔也终于在线了一次。
楼涧立马抓住这个不得了的机会,拉着他往书房跑。
“诶诶诶,干嘛呀?”
楼涧悄咪咪地问他:“诶,那个新生社的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写报道了?”
“是呀。”
顺口答了的楼家二叔忽然意识到什么,眯起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干啥?”
楼涧无邪一眨眼:“没啥呀。”
楼二叔摸上了他的钢丝球:“你说,你管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呀。”
楼二叔看了他老半天,最终才憋出一句话:“有心无力,压力太大。”
他这么一说,楼涧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回学校,原封不动地话给景一渭撂这里了。
景一渭:“我们可以找一找,写那封信的会是谁。”
楼涧反问:“不是陆双行?”
景一渭摇摇头:“我看不像。再说了,我最近跟他发消息他都不回了,估计换了微信号。”
楼涧深思几秒,问:“知情人除了陆双行,难不成真是林沛白?”说完,他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林沛白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样子。
景一渭一拍他的钢丝球:“你傻啊,要真是林沛白,她早就被咔嚓了,既然你二叔说了这事有风险,林沛白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自寻短路的人。”
楼涧愣愣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了?”
景一渭轻笑了一声:“不然还要怎么办?我猜,这个社团应该存在的时间还不短,以心理辅导为幌子,把一些心理意志薄弱的学生招进去,然后花言巧语击破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层,让他们不死也得死——非常可怕了。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可能是以此获得快感吧。”
楼涧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景一渭给笑死,他哈哈大笑拍着楼涧:“你太可爱了我的妈!”
“……”
楼涧无语地看着他,问,“所以,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吧?”
景一渭掰着指头数了数:“叶纪清,杜以珊,楚成轩,赵老师,甘孟宇,差不多了,就是陆双行和林沛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样,就不知道。”
“林沛白既然被他们怀疑了,估计以后挺不好过的。”楼涧望着他,“我们就这么停手了?”
景一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为此还跟我吵架?”
楼涧焦灼:“哪里是我跟你吵架。”
说完了自己又忽然笑了。
景一渭拿起一根笔,朝他指了指:“就这样吧,你二叔都不好插手,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楼涧一脸不满足:“可是我们好不容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赵老师死得也太冤了。”
景一渭义愤填膺:“他跟自己的学生搞不正当关系,你还心疼他?他让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跳楼了,你心疼他?他拿关心学生做嫁衣,撞死了楚成轩,你心疼他?”
楼涧缩成一团:“我说的是没有找出真凶,他不过是死得不清不楚而已了。”
景一渭目光深沉:“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管是社团里的谁,他们的死赖不着别人,只能说心理素质不行,光顾着自己,太自私。”
楼涧好笑地看着故作深沉的人,轻轻推了他一把:“搞得好像你自己多无私伟大一样。”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没有那些想自杀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团体存在?多大的苦难咬咬牙就过去了,为什么非得寻死?考虑过家人的感受吗?”景一渭越说越正色,“如果他们能够看到他们爸爸妈妈见到他们遗体痛苦的样子,他们还会想去死吗?”
楼涧安静了下来:“死亡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但是对留下来的人却是一辈子抹不去的哀恸。”
专业戏精景一渭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楼,你跟林沛白说说看,她知不知道这个事。”
楼涧懒得拿手机:“约出来呗。”
“她空余的时间一直在琴房。”
楼涧挑眉:“你挺了解她嘛。”
景一渭淡然:“高一的时候我经常去琴房练琴,有的时候会碰到她。但是那个时候我不认识她。”
楼涧偶然间听到了还有这么一段,立马就要调戏他:“那你说,你俩怎么没有发展这么一段好姻缘呢?弹钢琴的少年和弹钢琴的少女,这设定超级苏的呀!”
胡竣然耳尖又听到了:“什么什么?!谁跟谁!”
景一渭面无表情反击:“我要是发展了好姻缘还遇得上你吗?”
楼涧一怔,差点被他甜死,但是回过头来一想,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要说话,徐落明叹了口气:“我真的每天都吃狗粮吃饱了。”
楼涧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景一渭,见他正朝自己笑呢,问:“你笑什么?”
景一渭但笑不语,楼涧回头看了一眼捂着心脏的徐落明,嘿嘿傻笑:“你好傻。”
夏烟波眯着眼睛看着楼涧,声音都飘了:“怎么办,我忽然觉得你们这对好苏啊~~~”
前边的沈静听到胡竣然这么一说,立马转过头来一脸惊喜:“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