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咳了一声,猥猥琐琐,“妈,景渭说他觉得我这个头发挺好看的。”
景一渭立马尽力配合他:“嗯,阿姨我觉得卷毛挺适合他的。”
楼二叔也加了把火:“就是,楼楼这样的男孩子多可爱。”
楼涧心里默默吐槽,之前他选文科的时候,他二叔好像就不是这么说的吧。
吕书看了一眼唱戏一般的三个人,一脸早已看透的表情,说:“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被一枪射中的景一渭:“……”
吕书挥了挥手,说:“好啦好啦,我看你那样子就是不愿意剪,还憋在心里不肯说,派个救兵过来帮你说话,怕我骂你是吧?”
楼涧头更低了。
景一渭在一边偷偷笑。
楼二叔咳了一声,继续吃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吕书啧啧两声:“还一个个不说话,生怕我把你那头遗传了好基因的卷毛给弄没了。”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景一渭能够神色如常跟她说话了:“阿姨,人家想做成这样的造型还不容易呢。”
吕书一皱眉,楼涧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可是,你看看,哪个男孩子打扮成这样。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景一渭意外地看了楼涧一眼,随即朝吕书笑:“阿姨,楼楼其实性格听刚强的,可能在您面前才显得听话一点吧。”
楼涧从他这句话里边听出了三个重点。
第一,他叫他什么?
第二,什么叫我挺刚强的?
第三,他居然拆穿他在他们面前的乖孩子形象?!
楼涧瞪大了眼看向他,景一渭只是朝他眨了眨眼,还微微笑了一下,看得楼涧心头的火越来越大。
吕书看了一眼又在眼神交流的两人,提醒:“你们俩吃啊,别光看对方啊。”
楼二叔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笑得楼涧尴尬癌都扩散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一顿饭过后,两人再回学校上晚自习。
楼涧难得没跟他吵,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快要进校门的时候,景一渭问他:“按你二叔的说法,可能这个凶手是赵老师认识的人。所以他吃惊,被他偷袭。”
楼涧半晌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说:“但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临死的时候也可能是那样的表情吧?”
景一渭又是聋了半边耳朵,继续说:“既然敢在两栋楼之间的厕所动手,那是不怕死的。但其实赵老师会去厕所也说不准的吧?如果他不去厕所的话,是不是就在别的地方下手了?”
楼涧点了点头,说:“那可能是很大的仇恨了,但是很可能是不知道老师住在哪里的,不然为何不在他家附近动手呢,在学校太惹眼了。”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凶器已经看不见了,要么是拿走了,要么,还可能是直接扔进了厕所里。”
“……”
楼涧觉得此人可能有一种先天性缺陷叫做“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景一渭看他不说话,转头看向他:“是吧?”
楼涧懒得理他:“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景一渭忽然笑了,一把把他搂过来,假装两个人很亲昵:“你生气啦?”
楼涧借他的话:“我可刚强了。”
景一渭在他耳边就笑了起来,笑得楼涧一阵头皮发麻,一把推开了他:“有病!”
两人打打闹闹回了教室,一进来,就见一群人围在一块说悄悄话。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胡竣然小胖子,站在人群中央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鱼嘴翕动得飞快,隔得那么远楼涧都看得到唾沫星子满天飞。
胡竣然见楼涧和景一渭来了,连忙把两人拉了过来,参与他们的讨论。
景一渭还不明白什么情况,问:“你们说什么呢?”
徐落明低声说:“好像是有人死了。”
楼涧故意朝他神秘兮兮地问:“谁死了?”
众人皆摇摇头,看向了信息来源胡竣然,小胖子也摇摇头:“不知道,隔壁班传的。就知道好像是死在了厕所。”
景一渭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啊?”
胡竣然瞪大了眼看他:“那我哪知道。我又没看见。”
沈静问:“你说,咱们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有点多啊?校长还受得住吗?”
潘浩摇摇头:“校长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再来几次这样的事,估计就要直接革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灵晃悠着自己的手腕:“诶,老狗没叫唤的第一天,想他。”
楼涧看着这群人又要开始装逼,识趣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景一渭跟着他过去,朝他说:“如果查监控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查出来吧?只要知道谁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就可以了。肯定是挑快要上课没人的时候动手。”
楼涧点点头:“那也得看他到底有没有避开,一般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傻到暴露自己除非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景一渭还要说,班主任就已经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