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明还真的去闻了一下,然后非常确定地说:“我就说不是,我们教室里又没有屎,除非胡竣然自己……”
胡竣然刚要为自己正名,忽然前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干嘛呢?”
项浩宇吓了一跳,连忙把那件衣服往后边一扔,自己坐回到位置上。
班主任一进来,坐到讲台上开始揉背:“好了,已经报修了,马上就会有人来修。”
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安静一会儿,班主任又开始了长篇大论:“我听六班的班主任说,他们因为最近学生情绪不稳定,还在国庆的时候组织了一次家访呢。几个老师一起的,我就想着,我们是不是也要弄一次呢,毕竟我们班也有一个……”
“不好!”
底下立马起了反对的声音,班主任连忙安抚:“诶呀,我只是说说啦,还不一定的,你们激动什么呀。不过就是,六班的那个赵老师不知怎么的忽然辞职了,我还奇怪呢,不会是因为楚成轩的事吧?”
前边有同学问了:“老师,撞死楚成轩的就是他啊?”
班主任连忙让他噤声:“说什么呢,别这么说,这不是赵老师的错。”
楼涧本能地想看一眼景一渭,但是一看他,他却戴着耳机在写东西呢。
楼涧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听到,于是只好用手肘推了他一把。
景一渭抬起充满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楼涧干脆给他发微信:赵老师辞职了?
很快:是啊,刚刚老师不说了吗?
“我估计赵老师也是被拖累的了,毕竟撞死学生这种事,在社会舆论上边,大多数人还是偏向于受害者这一方的。”
班主任摇了摇头,“可以说,那楚成轩不仅是害了自己,还害了赵老师啊。赵老师人又年轻,听说老婆刚刚怀了二胎呢,就这么下岗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楼涧觉得他戴着的那个耳机可能就是个摆设——用来刺激班主任的。
说完了这些,班主任终于说了正事:“你们的月考成绩已经下来了,成绩单我已经拿到了,要不要现在给每个人发一份啊?”
底下一片“不要”。
楼涧忽然就起了坏心,转头问胡竣然:“你考了多少分啊?”
胡竣然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叹了口浊气:“估了一下分,没眼看。”
楼涧笑了两声,刚要继续刺激他,忽然景一渭一把把他捞过来,低声说:“你看。”
说完,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
楼涧一时忘记挣脱他箍着自己的手臂,顺着低头看过去。
是陆双行和景一渭的聊天记录。
—你怎么还没来上晚自习?
—我不去了,我转学了。已经跟老师说过了。
楼涧抬起头看他,满脸疑惑和不解。
景一渭这才松了手,一脸严肃正经。
楼涧问:“不会是你把人家吓走了吧?”
景一渭白他:“你看我这长相,谁见了我不是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
楼涧抬头,准备要等着班主任说起陆双行转学的事,然而等了一会儿,那老妈子竟然直接闭了嘴,什么也不说了!成绩的事也不提了!
楼涧拿手机给林沛白发消息:陆双行转学了,你知道吗?
林沛白过了一会儿回他: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楼涧看着前边空了的两个位置,觉得视野空前绝后得开阔,觉得就算是自己砸吧个嘴,台上的老师都能看见了。
晚自习上到三分之二,教务办总算是派人过来修黑板了。
大家看着老师傅把黑板挂上去,心里不免都有些心虚。
下了晚自习,楼涧为等景一渭跟他说都问了陆双行什么,一直磨磨蹭蹭地等景一渭收拾东西。
胡竣然准备要走了,奇怪地看了一眼还在教室的楼涧,说:“奇了怪了,平时你不是赶着回家十一点前养生吗?怎么今天,你妈不在啊?”
楼涧不愿看到他:“走走走!”
直等到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俩了,景一渭才一把把楼涧拉了过来,直捣黄龙:“4号的时候我去了陆双行家,他爸爸妈妈都没在家,我就问他知不知道杜以珊被人欺负的事,他一直在那里猥猥琐琐,最后我没耐心了,就问他知不知道谁欺负杜以珊。”
“他跟我说他知道,但是不敢管,那个胆小鬼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跟我全部端出了楚成轩跟杜以珊的事。”
楼涧听到这里,看了他一眼,发现景一渭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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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二十二
楼涧不知怎么的,心头一颤,问:“什么?”
景一渭似乎是在组织措辞,看了他一会儿,直把楼涧看得要发毛了,这才说话,结果只说了两个字:“圣父。”
“啊?”
景一渭刚要继续说话,忽的周遭一黑,整栋楼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