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装模作样给自己加戏:“我也没吃早餐。”
景一渭推了他一下,眯眼,强行加戏:“我也没吃。”
陆双行信以为真,居然真的又从书包里拿出了几个袋子,递到他俩面前,说:“正好今天多买了一点,给你们吃吧。”
两个厚脸皮的人就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楼涧一把接过来就要独吞。
景一渭愣了一下,看他:“喂,他是给我们俩吃的好吗?”
楼涧已经开吃,看着他的眼睛里除了景一渭那张脸之外只能看出无邪:“可是谁叫你刚才欺负我的?”
胡竣然一听这话来了劲:“喂喂喂!谁欺负我们楼楼了?”
楼涧伸出一根手指:“他。”
景一渭:“……不就甩你一脚水吗,怎么心眼就这么一点大。”
楼涧俩指甲盖一掐:“我的心眼就这么大。”
陆双行看他们俩又在假吵,心想这两人一天不假装吵一架就不舒服的,所以也不好插个嘴,转过头来坐好。
楼涧吃了一个小笼包,景一渭就从他愚蠢的表情里领悟出了好吃到哭的意思,表情更加冷漠了。
楼涧有意气他,故意伸手到后面,问:“你们吃不吃啊?超级好吃!”
胡竣然顺着他的手吃了一个,还不忘给黄明靖拿了一个。楼涧看了看景一渭,故意问:“你要不要?”
景一渭膝下有黄金,坚守不动:“不吃。”
楼涧转过身来:“不吃拉倒。”
“……”
这天早上,楼涧撑到吐。
然而,第二天,陆双行没了献殷勤的机会,杜以珊没来。
楼涧看着一脸不爽的景一渭,憋不住笑:“景公主生气啦?”
景一渭十分冷漠:“滚。”
楼涧可能是有受虐体质,越是看见景一渭不爽他就越高兴,于是哥俩好地去搭人家的肩膀,笑:“诶,别这样,大家同桌一场,得开心点,不然人家以为我欺负你呢。”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埋头睡觉。
楼涧心说这肯定是又不爽了,心情又好了几分,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摸完了觉得这男孩子的头发挺软挺舒服,于是两手上阵,揉了一通。
景一渭从手臂弯里抬起头来,露出一只眼睛:“摸够了没?”
楼涧看着他眉眼顺从的模样,心有些痒痒:“没。”
他这一举动,后边的胡竣然手也痒了,伸出肉垫去摸景一渭的头发,景一渭大怒:“你干嘛!!!”
胡竣然被他吓了一跳:“我刚刚没吃零食!”
景一渭:“你舔过手指是不是!”
胡竣然:“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下一秒,胡竣然连人带椅摔了个四脚朝天。
楼涧看着胡竣然也遭遇了跟他同样的待遇,心情更好了,放声大笑起来。
黄明靖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刚才倒地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大国覆灭。”
爬起来的胡竣然:“啥意思?”
“轰轰烈烈,不堪一击。”
“……”
下午吃过饭后,楼涧晃回了班里,一进门,就看见景一渭反坐在椅子上,面朝胡竣然,听胡竣然说着什么。楼涧好奇,连忙过去问:“说什么呢?”
胡竣然连忙招呼他:“过来过来,小点声音,这事可不能乱传。”
楼涧看了一眼难得正经的景一渭,问:“怎么了?”
胡竣然压低声音,像是说暗号一般:“杜以珊一天没来了。你猜怎么着?”
楼涧刚要猜,胡竣然语气很沉重:“没了。”
“没了?”楼涧惊讶地看着他,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景一渭忍不了他的卖关子,直接端了老巢:“吃安眠药,昨晚死的。”
楼涧倏地后背发凉,瞄了一眼前边杜以珊的位置,发现这已经快要上晚自习了,陆双行还没来。
楼涧问:“人呢?”
景一渭撑着头,歪着身子看他,要笑不笑:“估计买晚餐去了吧。”
“……”
楼涧看他这骚得飞起的姿势,不怀好意,猛的伸出手朝他胸口就是一把猛推,景一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歪歪扭扭掉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得好惨。
楼涧跟着周围一圈人科科科科笑得开心,身后忽的冒出一个声音:“又在童心泛滥呢。”
楼涧一反头看见了一个一米八的大伙子,连忙坐正了,解释:“老师,他自己没坐稳呐。”
景一渭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好了,不一会儿,头朝楼涧这边凑过来。
楼涧以为他要报复他,看了一眼已经上了讲台的班主任,一把伸出手就要偷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