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做亏本生意吗?让我去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帮一把手。”
这话说出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不过为了名声起见,我不打算细细讲述自己如何给陈风打下手,擅闯民居,绑架某市民夫妻,逼他们交出保险柜中的现金和各种财富凭证,再在他们面前全部付之一炬的经过。
委实太可怕太不像我这纨绔子弟了。
临走时,陈风犹不解恨,将那丈夫痛揍了一顿。
“不是女的才是主谋吗?”我看着趴在昏迷不醒的丈夫身上嚎哭不止的老鸨,好奇问道。
陈风扬了扬嘴角:“我不打女人。”
我本来想上去给那老鸨两拳的,听他这么回答,想了想,改成了四拳,左右脸分别分到两,公公道道。
陈风只是看着,纹丝不动,没有劝阻,想来也是不反对的。
10、
违法犯罪的勾当做完之后,自然是打道回府。
姚丽华说那小女孩新旧伤不轻,精神也有点小问题,不适合探视。
说到一半,她往周围望了望,见没有小孩他人等围观,将陈风和我偷偷拉到一边,对我们耳语道:“又勾起姨妈伤心事了,刚刚进厨房去,看她在给新来的炖鸡汤,边剁鸡边抹眼泪。”
陈风不语,微叹口气。
我不太识趣,明知故问了一句:“她是担心女儿吗?”
姚丽华怅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哪,万一掉了这样的地狱,当妈的那个心……”
我们仨面面相觑,一时皆无言。
第二天天还黑,东方的启明星估计才刚刚升起时,陈风推开了我睡的房间门。
他毫不客气得把日光灯打开,我被吓得从床上弹起,又眼睛没有适应亮光,也睁不完全,心中自然惶恐。
待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平静了下来。
一个满当当的文件袋拍到我胸前,他道:“这是这些年我查的资料,对你的后续调查应该有帮助。”
将文件袋打开,抽出的资料还有些许的温度。
最上面,是一张背面写着“妤萱六岁”的彩色照片。
六岁的女孩有张圆咕隆咚的脸,剪着男孩子般的短发,两颊似乎擦了胭脂,红得夸张,穿着西服式样的格子裙,笑得能看到嘴里的缺牙。
我明白过来。
再抬头看陈风,眼睛里有些许的红丝,隔夜的胡茬群起冒头。
“过两天,我就去找我的后台。”我诚恳得道,“不是我不急,只是这个样子回去,免不了要被盘问个没完没了,我不想给你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