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地大喊,“臣妾的大姨妈来了!”
“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说着皇甫倾城已经扯去了他大半身的裙子,露出两条光洁柔润的长腿,皇甫倾城竟然一时失神,没想到这女人……脸蛋一般,一双腿却长得如此销魂,勾人摄魄。
路遥感觉皇甫倾城的一双大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大腿,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他不由得大叫,“不行啊王爷!臣妾臣妾!要见红!”
“不错,今晚便是要让你见红”皇甫倾城呼吸逐渐粗重,一股邪火上涌,他快压抑不住了,开始低头亲吻路遥的锁骨和半露的肩膀,同时双手轻轻一扯,路遥的里衣也破了。
路遥快疯了,他死死扯着被子捂住胸口,脑袋飞快地运转,尼玛,古代的月、事到底叫什么啊!
“臣妾!葵水来了!”当皇甫倾城的手正要按上他胸口时,路遥脑中电光一闪,终于喊出了这个救命词汇。
好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皇甫倾城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葵水,向来被男人认为是污秽之物,至阴至邪。
皇甫倾城看着身下衣衫破碎大半的路遥,一双眼里满是恐惧、愤怒、还有一点点……厌恶。路遥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男人碰他。
一腔情欲顿时被浇息,继而化作无处发泄的冲动,皇甫倾城不觉又怒火上窜,他翻身坐起,一掌打断了床柱。雕工精美的富贵盘龙六柱床就这么倾了一角,木屑纷纷掉在路遥脸上,他骇得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良久,路遥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难捱。
皇甫倾城再次开口,带着难掩的压抑,“是因为他吗?顾子初?”
“不是不是,这个你真的误会了,顾子初跟我……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路遥急忙对天发誓,撇清关系,他毫不怀疑此时北瀞王也想照着他的脑袋来上一掌。
“……哼!”
皇甫倾城深深看了他一眼,凌厉的目光简直可以杀人,然后起身拂袖,摔门而去。
这次,路遥直直等他走了好久,才敢长出了一口大气,他才发现,自己全身冷汗涔涔,都打湿了身下的锦被。
还好还好,小命和节操都算是保住了……
第七回 恶魔的管家和佩剑
“哦?你说王爷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今夜睡得松墨斋?”一双素手在绒缎巾上反复轻拭,那双手如玉似幻,柔若无骨,二指轻捻,又拾起眼前青玉盘上一颗翡翠般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口中。
“是,奴才亲眼所见,王爷已经吩咐下来,今夜谁都不能进松墨斋。”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厮垂首立在一旁。
软榻上的人轻笑了一声,又捻起一颗葡萄,“看不出,那南宫路遥还真有能耐。”
明媒正娶的北瀞王府正妃,又是皇上赐婚,如此体面如此风光。本来,就算皇甫倾城不愿,碍着皇帝的面子,今晚也必须在新房过夜。而那个南宫路遥,居然连这都能搞砸,不知道触着了王爷什么天大的霉头。
“隐秘的把这消息传播出去,告知西苑的那十余位夫人……”
“公子,您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小厮不解。
玉手在小厮头上敲了个爆栗,“卷书,所以说你不懂。平时西苑那些莺声燕语的,没得给我平添不少麻烦。王府正妃之位一直空缺,王爷便默许我在几位夫人中斡旋。如今真正管事的来了,然妃位高高在上,若是王爷今夜住的蟠鸾殿,这名正言顺的,也就定了,夫人们再难撼动分毫,但偏偏……”言至此又嗤笑了一声。“左右不过是个失宠的,挂个名分罢了,给夫人们一些念想,你想啊,卷书,我是顾着十余位夫人之间的矛盾容易,还是单顾夫人与王妃之间的矛盾容易?”
卷书低头想了想,认真答道:“都不容易。”
那人闻之不禁失笑,眼波流转,却带出一股高旷辽远之气,“卷书,所以说啊,你不懂。这凡事,都要有人担责,权责相成,所谓高处不胜寒,便是这个理了。”
言罢,摆摆手,示意卷书,“送一盏荷叶百合莲子汤到松墨斋,给王爷清清肺火。”撩衣下榻,宽大的下摆卷起,像一只蹁跹的蝴蝶,他似乎心情极好,带着款款的笑意,一张绝美的脸泛起玉石般的光泽,峨冠博带,衣袂翩翩,神采斐然。
卷书虽然日夜常伴身边,却也不禁看得一时失神。
这样的人物,不为官为仕,却心甘情愿地屈居在北瀞王府,身为男子自然无名无分,虽然皇甫倾城对他盛宠不衰,但左右不过做着王府总管的工作。
卷书曾经小心地探问过,公子却只是微笑道,“三生恩情,一世倾心。若有来生,我还愿如此。”
洛凡,王爷当年带他回府时给他赐的名字,在卷书心中,他便真如落凡的谪仙一般。
松墨斋,北瀞王府南书房。
皇甫倾城独坐在书房内,没叫小厮点灯。屋内墨色四溢,他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月光如水银般从窗外倾泻进来,照着那双手莹然白皙,这是一双养尊处优到极致的手,虽然手心因为长期握剑而生了几个茧子,但是依旧丰润柔软。
他没想通今晚自己究竟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女子产生不可抑制的冲动,并且这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时,竟没半分厌恶之情。他还清楚记得,就算是自己年幼之时,母后牵起他的手,他也禁不住全身发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抵制,而今晚……想到她在他身下的强烈抗拒,和带着几分厌恶的执拗眼神,他的情绪不禁又上来了,夹杂着生气、愤怒、和一种莫名的焦躁……
“王爷,洛公子遣人在殿外候着。”
虽然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松墨斋,但卷书捧着汤盏到门外时,还是立即被传了进去。
然而看到来人单是卷书,皇甫倾城眼中闪过几分难掩的失望。
“洛凡安在?”
“公子说时候不早了,遣小的奉汤来时便已睡下。”卷书小声回应,俄顷,不见皇甫倾城说话,卷书又开口问道,“要去传唤公子么?”
“既已睡下,便不必了。你下去吧。”
偏偏这时候,洛凡不在身边。皇甫倾城的话语中带着难掩的压抑。
“执画,叫越剑笙来。”
“是。”
只一会,门便被推开,配剑声轻响,阴影中一个人影大步迈进来。
“王爷,这么黑怎么不点灯?”
说着便从怀里取出火折,刷地点亮了雀屏宫灯。
灯火明灭,映照着越剑笙的一张脸英气勃勃的脸更显得深邃幽远。
越剑笙,北瀞王府侍卫总管,尽心尽职,几乎从未有人见他离开过王爷十米开外。王府的下人不止一次见到,只要王爷一击掌,这名紧衣束裤的黑衣侍卫便会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现身。
此时的他也依然是一身黑衣劲装,偌大的王府也只有他,能在近身服侍皇甫倾城时依然被允许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