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朋友的父亲去世了。”
“哦,我来看郑燃。”
“嗯。”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微妙,至于原因,因为他们心中或多或少的都起了一些变化,就在这两个多月中。
郑燃是个爱的很极端的人,当初带着他们跑路时压根不去管姜陆羽肩上的伤,那个时候,姜陆羽还发着烧,在余曦的威逼利诱下,郑燃才勉强答应让姜陆羽简单包扎一下,打个破伤风的针。
他们的“窝藏点”在离市区较远的一个小镇,安顿下来后,余曦和姜陆羽开始了被囚禁式的生活,当然,两人是分开的,意义也不一样。
起先,郑燃还是沉浸在杀了人的阴影中,时不时被周围的响动弄得神经兮兮,这段时间只维持了一周左右,还好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顾及余曦也没去找姜陆羽麻烦,余曦常常趁着这种空挡偷偷跑去关姜陆羽的地方,帮他上药带东西给他吃,看守的几个人多多少少也知道郑燃和余曦的关系,便象征性的阻拦几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而后在郑燃走出阴影后就开始发现余曦的异常,有一天他偷偷尾随着余曦,竟发现他们在偷偷“私会”!郑燃再一次被怒气冲昏头脑,差点又弄伤了姜陆羽,如果不是余曦奋力的拦着,或许郑燃会掐死姜陆羽也说不定。
那天,暴怒下的郑燃也不顾余曦的挣扎强行的和他发生了关系。事后,看着他在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和防备的姿势,郑燃有些后悔,但那样的自责很快就被喜悦所代替,这么些年心里一直的愿望终于实现,余曦终于只属于他了!
第二天余曦趁郑燃睡着的时候又偷偷跑去找姜陆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就是想见到他。姜陆羽在看到余曦不太自然的走路方式之后,终于明白他昨天经历了什么,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关节的泛白也证明着此刻他有多愤怒。
“我们想办法逃走吧!”姜陆羽说。
余曦突然的态度转变让郑燃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欣喜占了上风,一边沾沾自喜余曦终于明白自己的好了,一边不自觉的陷入迷魂阵中。这些天对于余曦来说无疑是难熬的,向一个从未喜欢过的人笑脸相迎,自己都把自己恶心到了,但面对这样一个牢笼,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对余曦,郑燃还是宠爱有加的,基本上都有求必应,如果抛开所有,他不失为一个好情人,但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不爱就是不爱,任他多么优秀都没用。
难熬的一周终于过去,等一切就绪后,余曦像是离开笼子的鸟一般。
那天余曦走之前还给郑燃喝的水里加了些药——这还得感谢当初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郑燃卑鄙的手段——好巧不巧的正好郑燃胃突然不舒服,余曦走后没多久郑燃都给吐了出来,结果他们还没跑远就给追了回来。
最后受苦的当然只有姜陆羽,盛怒下的郑燃狠狠的给了他几拳,原本姜陆羽的身体才稍稍好转,这几下又让他回到原点,不管余曦怎么哭喊求着郑燃都不肯罢手,直到姜陆羽昏过去。
接着,郑燃吩咐手下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见面,转身怒气冲冲的拽着余曦回房。
“你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非得逃离我身边,你就那么爱姜陆羽吗?!”
“都说了我和姜陆羽只是朋友,你究竟要自说自话多少次?!”
“朋友?如果只是朋友的话你会那么在乎他,你会哭着求我?余曦,你不是那种人。”
“这些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是我一个很在乎的朋友而已,你幼稚不幼稚?”
“好。”郑燃抬手示意余曦停下,“我们先抛开这些,我问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逃跑?”
被囚禁在这么一个地方,永远不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谁不会想逃跑?傻吗?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余曦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郑燃硬碰硬,于是低眉装作认真考虑过的样子:“这里很好,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忙忙碌碌,每天除了工作别无其他,只是习惯真的很可怕,忙碌惯了突然闲下来只觉得空虚,其实和坐牢没两样的,我想要自由。”
郑燃的语气果然瞬时软了下来:“我的确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肆无忌惮的出门,我很抱歉,但是相信我,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就自由了。”
余曦不敢直视郑燃的眼睛,他怕自己眼神里的厌恶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他低着头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样的,可是郑燃,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什么避避风头就过了的小事,你这一辈子都会被通缉,不可能真的自由。听我说,我们去自首好不好,你并不是蓄意杀人的,你只是······反正我再帮你说说情或者我去找点关系,你不会坐牢太久的,总有出头之日,不会像现在这样惶惶度日,好不好?”
猛的推开余曦,郑燃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不可以!我不能坐牢,我死都不要坐牢,一年都不行!我会疯的,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