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不在, 魏之禾又吃掉十分补的何首乌妖珠,一段时间估计都不用再进补了,更何况现在那个夜壶法器已经落到他的手上,里面的妖都在他的掌握当中,顾临也没有开口想要把法器带走,魏之禾就更肆无忌惮地将法器据为己有,对他来说,里面其实就是个零食盒。
当然,只要里面封印的妖不会出现作孽,自找麻烦,魏之禾也不会动它们。他还根据自己梦中所学到的封印术,在法器的外面又加上几道更坚固的法印。
将法器封印完毕后,魏之禾将它锁在修理店保险柜里,谁也不会知道前段时间闹出那么多大事件的罪槐祸首就锁在这儿,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魏之禾又开始每天佛系的校园生活,越发活得像条咸鱼,每天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偶尔拿水果逗逗小草,又拎着黑木耳在校园里闲逛,更过分的是,他现在不开店,还把邬柏杉带到学校,又是遛猫又是遛乌龟的,十分打眼,又成为青大论坛里的常驻用户。
又是一个新的周末即将来临,为号召学校的响应,班里组织一次前往青元市博物馆参观的活动,作为一项作业,所有人都必须参与,并且还得在博物馆前拍下纪念照片,还得由辅导员审核前往到场的名单,这次的活动还算在学分内。
每天都过得十分佛系的魏之禾周末不得不留在学校,跟着班级同学一同前往博物馆。
青元市博物馆藏品多达五十多万件,在全国的所有博物馆都是排名前五的大型博物馆,随着近年来国家开始重视这一块,越来越多的藏品向世人面试,吸引不少游客或者是当地市民前往参观,客流量达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每个周六都是参观的高峰期。不过,这一周显然是例外,外面下起了大雨,许多人选择放弃前往博物馆参观这个计划,按照以往,都是得排队的。
魏之禾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多,少了一部分流量的博物馆今天人数也还是不少,不过比起以往要排半小时才能进去,今天却是排了十分钟队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还要租用博物馆内的讲解器,人手一个。
耿非梵拿了两人,递了一个给魏之禾:“你的。”
魏之禾客气地说:“谢了。”
耿非梵:“不用客气,之前你救我的命,还没谢谢你呢。”
魏之禾轻笑,没有接话,总不能说让他把精血取出来让自己看看吧。
博物馆一共有六层,有常设展和非常设展,常设展基本上免费,而非常设展可能需要收费,这就要看魏之禾他们感不感兴趣了。
魏之禾对古董还算是了解,不过基本上都是和所谓的封建迷信相关他的部分他才知晓,要是其他的普通玉器,他还得了解得少。
万物皆有灵,逛完爱国主义的展厅后,他和耿非梵李英俊等人才走进青铜器和玉器展馆。
博物馆为了使青铜器和玉器能够展现出它们的特色,室内的灯光打开得并不多,可以说是除了玉器的展柜之外,其他的过道都显得十分昏暗,同学之间要是离得远一点点都不容易看清对方的脸。
孙维龄喜欢摄影,到了博物馆,看到喜欢的古董也想用相机记录下它们的美,一直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魏之禾多次想和他错开,结果这孩子仿佛在他身上装了定位似的,无论怎么走他都能稳稳地跟在他们后面,继续拍拍拍。
来到青铜器和玉器展览区,他意外地没有抬起他的挂在胸前的单反,反而望向展区一个空着的展柜出神。
耿非梵好奇问他:“看什么呢,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孙维龄说:“我查阅过青元市博物馆的资料,提前做过攻略,我记得青铜器和玉器馆内有一件镇馆之宝,非特定展,他们是不会外借出去的。我昨天在APP看别人的留言里还看镇馆之宝的照片,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发了图,好几个人都发了。为什么我们今天过来却没有?你们看,正常情况下,都会贴上一张‘镇馆之宝出展’等字样,而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你们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耿非梵:“可能是工作人忘记放告示牌了吧。”
孙维龄还是个爱看侦探小说的普通摄像迷:“我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候,去洗手间回来的李英俊给他们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李英俊小声和他们说:“我有个重大发现,你们要不要听听?”
孙维龄兴奋起来:“什么重大发现?是不是跟镇馆之宝有关?”
一旁的魏之禾想悄悄后退离开,但却被挤过来的刘权松推了推,把他推到八卦三人组里边,孙维龄还把他当成也想听八卦的人员之一,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拉入说悄悄八卦的范围。
魏之禾:“……”一点都不想听。
刘权松迫不及待地问:“李英俊,你倒是快说呀。”
李英俊将他们几人拉到角落里,给后面进来的其他游客让出位置,小声和他们说道:“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路过一个工作间,他们没有关门,然后我不小心看到里面的工作人员神情十分紧张,其中一个保安还说‘死了,死了,死定了,镇馆之宝丢了,上头会不会怪罪我们’这样的话。他对面的工作人员在安慰他,好像说是警察局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调监控,有进展的话会告诉他们,叫他不用担心。”
孙维龄说:“我就说肯定有问题。”
耿非梵:“有问题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只是知道镇馆之宝有可能被偷了而已。”
刘权松觉得他说得话十分有道理:“对啊,我们只是知道一个结果,什么也不能做。”
孙维龄愤愤说:“谁说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李英俊兴奋的搓搓手:“我们能做什么?”
孙维龄:“我们……”
不等孙维龄说出自己的计划,魏之禾打断他话,出声制止:“我们好好看展吧,就不要添乱了。”魏之禾不冷不热的话打消他们脑海里狂热,“这些事有他们会去处理,我们插手只会添乱,也没有必要,有这个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多拍几张照片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孙维龄你不是还要参加摄影展吗?好好拍。”
说完,魏之禾就转身离开他们的小群体,看各种展品去了。
变成小指头大小挂在魏之禾胸前的邬柏杉问他:“老,老板,他们,看着,不像是会,听你,话的样子。”
魏之禾:“不管他们。”
耿非梵并不想和李英俊几人同流合污,他也跟随魏之禾等人离开。
耿非梵听到魏之禾好像在说话:“你在和谁说话?”
魏之禾随手一指前面的标签:“没什么,在看上面的文字,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念。”
耿非梵:“……”骗人的吧。
大概是听了魏之禾的警告,李英俊孙维龄脑子里的热情被打消,又回归到原来的观展节奏。
一行人正准备前往,下一个展厅,忽然发现,他们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通往出口方向的大门被紧紧关上。
室内的所有游客一开始只是觉得是普通的停电,挺理解的,但是几分钟后,备用电源也没有使用起来,也没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开门,这才开始慌张起来。
留在青铜器和玉器展厅的游客,包括魏之禾等人在内,大约在二三十人左右。
邬柏杉小声问魏之禾:“老板,怎么,回事?”
魏之禾:“还不知道,等一会儿吧。”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带个镇店之宝出来还能遇上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丢失一事,“对了,你以前来过博物馆,知道那件镇馆之宝是什么什么东西吗?”
邬柏杉说:“是一,把匕首,叫赤风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