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十四出生,德额娘还不曾说什么,苏嬷嬷瞧过几次后,也叹息了声,‘凡是皇子都无一例外地执着于看中之物,不管是已拽手心里的,还是眼睛瞧见的,想要,就凭本事去要来,而性子最直接的就属小四与小十四了’。
不过幸好有这性格,有了这串血珀,才能有了点点滴滴的开始,到现在全身心的投入一份真挚的情感,就算偶尔的不再冷静,无法冷静,也甘之如饴。
四爷垂眸笑了笑,弯腰抱起人,瞧着他有些不安地睁开眼,又低声说了句,“没事,你再睡会,回头唤你”。
小六也没瞧清楚四哥的样子,听着声音只哦了声,便乖乖地再度闭眼,还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四爷跨出屋子后,外面一直候着的引路官带着十二名宫内女官与十二名侍卫,行了大礼后,便在前面缓缓开道。
随后四爷骑着盛装的高头大马,带着在轿内继续昏昏欲睡的小六,往福晋府里去迎亲。
而另一边的西贝六爷,也由人护送着出了府,往四爷行走的路线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要考试,快复习成狗 T_T
好讨厌考试,考试考试,快要被烤成小鸟了T_T
所以短小君是可以原谅的吧-_-
一定要原谅窝……
好吧渣作者真不能说话,一说话形象就崩塌,
为了不被吐槽,为了考试,一定要闭嘴欢呼加油T_T
☆、第94章 迎接新妇去②
真六爷与西贝六爷遇上时,还是接出新妇最是热闹的时候。
这么个艳阳炽照,汗流浃背的日子,本应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这会络绎不绝的人流如浮云一般挤挤挨挨,就算官兵守卫着,也是人头攒动,神情激动。
四爷不疾不徐地操控着嗒嗒作响的马匹,跟在婀娜飘扬,随风流转的红幡和华盖后面,面容沉静,神情肃穆,对周围的反应也不大。
不会如几个月前的八阿哥那般,对交耳嘈杂的百姓俱是温和地点头示意,只是会偶尔地侧过身,往后瞧几眼,然后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说实在的,这一路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小六压根就没睡过去,清醒了些后,也撩开些许缝隙在往外看着热闹。
这一张看,就看出了不对劲,照理跟在四哥后头的,应该是迎回新妇的空轿子,这会怎么换上自个了,而且四哥也是行一小段路就会自然地往后看几眼,那瞟眼的方向明显是这里。
小六呆住,目光直直地落在四哥威而不动的背影上,不知该多想,还是不该多想。
就在小六神色莫测时,四爷正好回头,遥遥地对视上小六那乌溜溜的眼珠子,莞尔一笑,又很快回过头,对跟在马下的苏谙达说了句,
“六爷醒了,你去问他渴不渴,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再看看他轿子里还需要添冰不。”
苏谙达领命,小跑着凑到六爷面前,一连唤了好几声六爷,也不见回答,这轿子也没法停,只好一路跟着轿子时不时地唤一声,没一会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汗水。
福喜见状也没吱声,低垂着头,无视了苏谙达投射过来的求助视线,夹紧胳肢窝,迈着规规矩矩的脚步,跟着轿夫的步调走着。
这小主子在神游九天也比难过的好,将来的事怎么瞧都不乐观,先不说四爷嫡福晋这茬,小主子再过两年也是必然要娶的,再怎么拖着,也要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万岁爷在上头顶着,四爷不敢明了说,六爷更是不会。
苏谙达是个察言观色极为厉害的角色,当然办事也十分妥帖,各人心意的。更是深谙里面的门道:凡是主子的事不问不闻不看,只带了手脚与头脑来办事,让主子满意就可以了。
不然也不会从外院通风报信,亦有可无的一个小小谙达,成为了内院端茶倒水的,更是因为福总管被派来伺候六爷了,而一朝成为四爷贴身伺候的人。
这么一瞧总管大人不吱声了,也不再多话,跟在福喜的后头,亦步亦趋。打算待六爷自个回神了,再伺候好。
这时一阵马蹄纷乱的声音自队伍后头传来,压队伍的一侍卫打马停下,严肃地看向跑的有些狼狈的几人。眯眼细看了几眼,立马滚下马来,打千下跪。
虽然这位身穿皇子吉服的爷,脸是遮在凉帽下面的,但身量无法遮掩,也不用询问身份,直接唤了句,
“我的六爷,听闻您身子骨最近不太好,本来小的早就该去瞧瞧您了,但又怕扰了您的清净。四爷他可惦记您了,这半年来吃不香,睡不好的。”
原来这侍卫是年羹尧,要是真小六在此,也是认得的,但西贝货是不知道的,就算是身边的石抹,还有魏老头,也一样不知道这人的。如此熟稔的态度、语气不但让压低帽檐的西贝货热汗直冒,连魏老头和石抹也是垂头不语,不知如何接话。
最后还是西贝货闭了闭眼,好半响才挤出一句,“我是来陪四哥,顺便讨杯酒喝的……”
年羹尧是知道六爷有几位贴身嬷嬷在伺候的,但对于魏老头并不清楚,不过看他一身太医院官服,再联系上传闻六爷身子骨不好,瞧了瞧日头,也不再拦着了,赶紧将马牵到一旁,拉住了六爷的缰绳,一口白牙笑的闪亮,
“好久没瞧见六爷了,有些失了分寸,还望六爷不要见怪。我这就引爷到前面去,这位太医也跟着过去吧。”
魏老头捻了捻胡须,觉得这侍卫做事还真仔细,幸好没过多探查,不过也对,谁会想到四爷会玩这么一招瞒天过海,偷龙转凤呢?
不再无措的小六,正喝着梅子茶,忽觉队伍停了下来,便抬眼瞧瞧是怎么了,谁知竟瞥见侧身行礼的魏老头,一个劲地对着身穿皇子吉服的一人,挤眉弄眼。不但如此,还略有所感地对着小六的方向咧嘴笑了笑,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小六,还浮空地抹了把脸。
小六眼睛一亮,原来那位就是假扮的人,言谈举止都十分相像,看来就算自个不回去了,也不会有问题的。
而四爷见了这个西贝货,依旧态度极好,就像他是真的那般,把着手臂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礼官来催了,怕还要说下去。
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满大街的知道与四爷交情匪浅的六爷,前来陪同迎亲了,都说六爷神仙模样,只可惜就算是骑马,也是将脸掩在了凉帽下,大伙都看不真切。但
待消息传入大阿哥府里时,大阿哥才刚醒来,而这两位已到了迎娶福晋的正门前。
待嫡福晋的父亲将四爷迎入正堂,再次行礼时,真假小六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过来。
小六自那人开始换装就一直瞧着怎么从一个人变回另一个人,随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一取下来后,那人的真容也露了出来。
再细细打量了几眼,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流转着一般人不会有的天家气韵,难怪能如此不露破绽。
只见恢复原本样子的家伙,面容白净,眼睛狭长而又有神,嘴唇也是薄薄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间带有薄茧,应是拿笔多了的。
小六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说假扮时,无论气韵还是言行举止像自个,只现在恢复本来的样子,也是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确实没想到,如此这般的人,竟然当面穿上了道服,头结道髻,表明是个清修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TAT 继续短小君出没,再坚持几日就好了,
考试是件无比凶残又无法反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