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不会丢的。”珞季凉微微笑道,眼稍却没有染上笑意:“没有那个可能。我不会让事情重蹈覆辙。”
绝对,不可能。
【暗琰那对是死皮赖脸没皮没脸受加厚脸皮堪比城墙攻~总而言之,就是两个互相没皮没脸的家伙看对脸的故事~我很喜欢暗琰这种事,能说吗>3<】
☆、70.算账
小靴子被收了起来,放进箱子,锁在了柜子深处。乖乖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懒洋洋地趴在珞季凉的肩上。珞季凉给它喂了些蔬果,又吩咐珞萤拿来囊袋,把符仔细地放进里面。
“公子,可以直接挂在脖子的。”珞萤扬了扬自己颈间的红绳。
珞季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小孩儿的做法。”说着,把囊袋别在了腰间,“大人可不能带根红绳在颈间。”
“可凌皖说了就是这般……”珞萤呐呐闭了嘴。把后面的[带才可爱]消了声去。
珞季凉拿起书,仔细端详着珞萤:“萤儿,你最近与凌皖走的很近。”
“哪有!公子不要胡说!”珞萤连忙把泡好的茶递到珞季凉身前,解释道:“他只是爱捉弄萤儿,萤儿便陪着他玩玩。只是,萤儿也不能吃亏,总归是要收点好处的。”
“做的好。”珞季凉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随手翻了一页:“便是不能让他人欺负了去。该你得的,便该你得,没有让给他人的份。只是,你也不要太嚣张,做事出格,把人惹急了,还会跳墙呢。若是凌皖跳起墙来,更怕是不好收拾。”
“公子……我原以为你会训斥我一顿。”珞萤愣了愣,傻乎乎地道:“公子,你变坏了。”
“什么我变坏了。”珞季凉拿起书敲了下珞萤的脑袋,看着他抱着头一脸疼,又一脸自己哪有说错的表情,绷着的脸不禁又笑了:“我在教你生存之道,你倒是伶牙俐齿,还敢说我变坏。简直是是非不分,对错不认。”
“是萤儿错了。”珞萤诚心地道,“萤儿愚钝,公子你要多多教萤儿才是。”
“哪里愚钝了?”珞季凉不知是哭是笑好了,说他笨,分明又懂得审时度势,说他聪明,有时又傻的厉害:“罢了。说再多,也敌不过萤儿直接做出来来的快。”
珞萤这才嘿嘿笑出声来。
这头珞萤笑的正欢,邺孝鸣后脚便踏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见珞萤见了他猛地一副吞了大粪般的纠结表情,想笑偏又忍着,不禁皱了皱眉,把人撵了出去。
而后把一叠厚厚的账册放到了珞季凉身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珞季凉紧了紧眉头,拿起其中的一册,抬头问道。
“账册。”邺孝鸣坐了下来,随手端起珞季凉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见珞季凉微微错愕地看着他,又沉声道:“太浓。”
“这是为了防止瞌睡。”他虽喜爱书,却也爱睡,所以,平日里看书,总会特意吩咐萤儿给他泡些浓点的茶,提提神。“这些账册,你拿过来是为何?”
“给你看。”
“给我?”
“嗯。”
珞季凉顿了顿,问道:“为何?”
“这是家中商铺的账目,但只是其中的几册。你先看。其他的我会吩咐管家陆续拿与你看。”
“这是让我参与的意思?”珞季凉翻了几页,条条账目,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每一笔的支出与收入。望着那些数字,珞季凉不禁拧了拧眉。
邺孝鸣等了一会,说道:“可看得懂账目?”
珞季凉点了点头:“看得懂。”
“那便可。”邺孝鸣冷声道,“先从账目开始,待你熟悉了,我再带你去分会。”
珞季凉不禁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邺孝鸣。
“怎么?”邺孝鸣不悦地问道。
“没。”珞季凉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曾想到你真让我接触家业的事情。”
“这不是你希望的?”邺孝鸣拧着眉头,不太认可地说道,“再言之,这些本身你便是要打理的。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便没有必要等你真正及冠。”
☆、71.再会
邺孝鸣说的严肃,半丝也没有开玩笑的意味。珞季凉默默与他对视了半响,抿了抿嘴,知道他的意思后低头认真的翻阅账册。邺孝鸣立在一旁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又突然把人拉了起来。
“怎么?”珞季凉被吓了一跳。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邺孝鸣说道,径直把人拉了出去。
管家早已经备好了马车,正站在门口等他们。珞季凉不禁一怔,管家做事真是牢靠,邺孝鸣临时起意想做的事,想不到竟只是一路走到门口的路程,管家便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珞萤听了管家的吩咐,知道自己也能跟着去,不禁兴冲冲地把靠枕、香炉放进马车内,又携了一张小毯子,待珞季凉他们上了车,盖到了珞季凉的膝上。
“出发。”邺孝鸣吩咐道,珞萤应了一声,把帐子放了下去,骨碌碌地坐到马夫旁边,只余下车内的两人。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尴尬。
邺孝鸣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珞季凉见他这般只好说道:“车很宽敞,你要不躺下来?”马车足足可以容下四人有余,中间放了张小桌,他们两人相对而坐,中间还隔了好些的距离。珞季凉见邺孝鸣这般坐着,自是难受的,不禁出声提醒道。
“无妨,我习惯了。”邺孝鸣缓缓睁开眼,看着珞季凉说道,“去那山庄仍需些时间,你也休息。”而后,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邺孝鸣这般说,珞季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一时也不困,走的急,便是书也没带上。瞅着车上备了的糕点,做成鱼的形状,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眼睛一亮,正襟危坐起来,捻了一颗放入口中。
清爽而不腻,确实适合在车上吃。
珞季凉吃了几颗,便觉得饱了。倚在靠枕上,时不时被颠几下,不一会竟也昏昏睡了起来。邺孝鸣却在这时突地睁开了眼,见他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眸色暗了暗,挪开了桌子,把人放平,又把滑下腿的毯子重新盖了上去,一直盖到了胸口的地方,珞季凉微翘的唇抿了抿,睡熟了过去。
邺孝鸣盯了他好一会,半响复又闭上了眼睛。
马车里燃着熏香,有安神的作用,珞季凉闻着那香,只见眼前一黑,突然开了一条道路。而后,自己便坐在了石头上,周围风雪大如毛,一名白衣少年正弯膝跪在他的身前,捧着他的脚丫给他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