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麽死了。
好在主上似乎心情没受什麽影响,众人长舒了一口起,恭送南宫尚的离开。
不过南宫尚的确不怎麽生气,这种人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他恨了这麽多年,早就看得通通透透了。
沈逸风经过身旁的时候,他还兀自沈思著。他想到了爹,那个刚毅却又温柔的男子,以及慈爱的母亲,一家三口也曾经合乐的在一起。
现在,只留他独自一人了。再也不会有这样家和万事兴的场面了。
他被沈逸风撞了下,看到对方煞白的脸孔,刚想问怎麽啦,他就开口了。
“阿尚,我出去两天,有急事。”
“怎麽啦?危险吗?”
“阿尚,我没办法,他来找我了,而我也控制不住去见他。”
“你……两年前你去西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儿?”
“阿尚,这事儿我自己也不明白,可不想拖了。这次去,我想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
“你……”
“阿尚,如果我回不来,请把我的尸体要回来。”
说著便一运轻功,越出了围墙。知是一定遇上了什麽棘手并且危及生命的事,他也不敢耽搁,交代了手下,一路追踪沈逸风的消息。幻影堂是无机阁手下的情报机构,掌握机密之准,可谓江湖之最,交代下去,他稍他坦然了些,毕竟亲人已逝,一个挚交的朋友,显得多麽的可贵。
话说回来,虽然沈逸风不肯说三年前他去西域发生了什麽,不南宫尚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变故将改变沈逸风的一生。
希望,他能度过那个坎。
暖殇在晚饭前,在星辉阁下人们的碎言碎语中,听闻昨天那个男人被主上上了,死状之惨,难以名状,简直就是掐断颈部股动脉,一招致命的。他心里就来了个气,上前问清楚了情况,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就往越震轩赶,哪还顾主仆之分。更听不见那些佣人低低的交谈,说他还真是恬不知耻什麽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狗样!
“你,你欺人太甚,你为什麽杀了他!”
所以一早预料到暖殇这副模样的南宫尚,竟然是笑脸盈盈的看著他。“哦,你怎麽不问问我为什麽杀了他?”
“即使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能吧人的性命当儿戏看吧!”
“儿戏,我看就是个儿戏呢。昨天那个贱人耍著儿戏说,要当我夫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暖殇被气得讲不出话来,最近他发现只要遇见南宫尚,以往的冷静与莫然全部报销,剩下的只有熊熊怒火,以及吃的哑巴黄连亏。
“不过说到儿戏,我倒更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儿戏”呢!”南宫尚也不管暖殇已经气炸了的肺,继续火上浇油,心里一肚子暗爽。
本著职位尊卑的思想,暖殇也没打算和南宫尚再拌嘴,一个劲儿的努力让自己平静。索幸,一晚上下来,相安无事。南宫尚也没有想挑衅他的意思。单是他摆著这张臭脸,就中了南宫尚的下怀,人可觉得这个玩具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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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
好吧,以後某U更文基本定在晚饭後和睡觉前,看官们可以自己扣下时间。
☆、章七
章七:
消息来报,沈逸风的确去了西域,玉门关处,与一个黑衣黑巾模样打扮得男子接了头之後,便再无消息。南宫尚急得通热锅上的蚂蚁,这两天都在忙著搜寻沈逸风的下落,自然没有闲功夫管内院的事儿,特别是挑他觉得分外有趣的暖殇的茬儿。
沈逸风失踪得蹊跷,让他大为火光。甚至想发动江湖各大门派一起寻找,好在,;理智让他按捺住了这门心思。
就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得了上天的眷顾,他收到了沈逸风的飞鸽传书,字迹是他的没错,这点南宫尚可以确信。单从字迹上看,亦不潦草,未见得什麽生命危险,倒及其符合了信上的话语。
“一切安好,务念。”
南宫尚心坦了下来,忙了这麽多天,累倒是还好,心情上的压力没地方缓解恰是真的。他勾勾嘴角,让总管今儿个找个男孩子来,再把暖殇叫来侍寝。
一抹奸计,涌上心头……
这两天帮里面很忙,暖觞却得了便宜。一般只是晚上就去侍寝的他,几天下来,自是无事,落得清闲。得了空,他便去看看黎儿那孩子。那孩子伤好了大半,在扫院落,看来做的是轻松活,他便放心了。不过再瞧瞧,黎儿脸上多了些青青紫紫,不细看没发觉,仔细一瞧,并不是那日主上打的伤。
暖觞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耐下性子来问黎儿,这孩子却怎麽也不肯说,满是泪眼的双眸,倔强的很,窝在他的怀里,怕是受了许多委屈。
“大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黎儿乖,我得了空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的。”他是真的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孩子身上了。
“不要走啊,大哥哥……”
暖觞狠了狠心,掰开他的手,分开了他们的距离。这或许对男孩来说有些绝情,却是最好的做法。男孩终会长大,也终会明白他的苦心。他在男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算作告别。其实暖觞心里明白,估摸著是被院子里其他的男丁欺负了。忍著吞著是不想再给他造成什麽麻烦,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男孩依旧哭著。暖觞没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没来由的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