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正在包扎的白承修停下了动作,把头一转,撇向身后的桌子。
流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嘴角一直在扬着,随即也朝桌子看过去。
桌子那里,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白承修看着桌子好半天,把脸转回来,一边继续为他包扎,一边面无表情道,“快,也不一定是坏事……”
流光眨着已经在泛着泪光的眼睛,“没……骗你,真的……从来没有碰一下就……”
白承修的嘴角又开始上扬,停下来,再一次把头撇向桌子。
流光顺着他的眼光朝桌子看去。
桌子那里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啊?
白承修又回过头来,两人静默着,白承修为他继续包扎,流光抹着眼泪。
不知为什么,觉得好难过。
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终于包扎完毕,两人躺下,白承修就一直用这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看得流光有点委屈起来。
这个人对自己的印象,就是这样了吧。
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自己还蛮持久的。
怎么今天会这么没用呢?
白承修忽然道,“你……从没有过经验吧。”
“有过!”流光条件反射似的回答。
他真的有自己弄过。
那个时候他还瞎眼,连女人长得什么样子都无从想象,就只是自己摸着弄了弄。
次数屈指可数。
“自己弄的?”
流光点点头。
白承修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接吻过吗?”
流光摇摇头。
白承修把脸转开。
竟然连接吻的经验也没有。
要是自己现在上……要是现在上……
那这个人所有的第一次就都是自己的……
白承修仰面躺着,缓缓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这些?”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流光,眼睛里含着探究的意味。
流光噎住。
竟然……露馅了……
着急了半天,他干笑道,“感觉上没有过……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难道有过?”
白承修淡淡的看着他。
刚才那么确定,一听就是切身经验,现在又模棱两可。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不急。
今晚的事情过后,他对流光的信任度已经无法再动摇了。
他看着流光,温和道,“伤口怎么样了?”
“痛……”流光刚出口,想到白承修大概比他痛好几倍,又道,“没你的痛。”
他又问道,“不是今晚就应该去那个乡客来客栈吗?”
白承修的表情高深莫测,“再等几天。”
他白承修怎么可能叫人牵着鼻子走。
流光点点头。
这个人考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太懂。
他靠近白承修一点,嗅嗅。
他现在十分眷恋白承修身上的味道,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就是有种本能上的吸引力。
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白承修犹豫一下,“今晚能睡着吗?”
流光摇摇头,身体疼得很,睡不着。
白承修摸着他的头,忍着疼痛调整一下姿势,把流光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