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非坐起来,看着江宁笑了笑,“我父亲和母亲一向很低调,而且,我哥已经出国很多年了,这些事情我家里处理得很好,因此,外人基本没人知道我还有个哥哥。”
江宁仿佛陷入沉思,半晌,问道:“那你原本姓什么?”
秦非说:“姓肖,我生父的姓,哈哈,我外公说肖非这个名字的谐音是小费,不如秦非好!”
后半句江宁根本没听进去,他喃喃地重复道:“肖,果然,姓肖。”
“什么?”秦非站起来看着江宁,“小宁,你脸色不太好。”说着,伸手去拉江宁的手。
手指触碰到江宁微凉的皮肤,江宁没有什么反应,只僵硬地站在那里。
秦非的胆子大了,他缓缓凑过来,看着江宁白皙的脖颈,亲了过去。
就在秦非的双唇碰到江宁脖子的皮肤时,江宁忽然缓过神来一般,立刻扭头避开了秦非。
秦非停在那里,显得很是尴尬。
江宁往后退了一步,再看秦非时,眼里满是一种陌生的、冷漠的神色。
“小宁?”秦非心虚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你太……”
江宁没听他说下去,转身就往外走。
秦非暗骂一句:操!还是心急了,这小子软硬不吃,真他妈难搞!
江宁大步走到门厅处,换上自己的鞋子,开门就要出去。
秦非没想到江宁竟是要离开他家,赶紧追了过去:“你干嘛?这么晚了你去哪?”
江宁打开门时停顿了一下,背对着江宁,沉声道:“秦非,离我远点!”
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没有多做任何停顿。
秦非看着门,愣了半天,大骂道:“靠!就这么走了?!”
☆、秦渣渣
秦非没有追出去,他本来也没指望今晚能对江宁做出些什么。
追求江宁的这段时间,秦大少总结出一个心得,对江宁吧,要做到火候适度,不能太过,否则过犹不及。
只是秦非想不到的是,江宁还真不接他电话了。
他一连三天都没打通江宁的电话,后来有些坐不住了,就去江宁学校找,这回他没那么好运气能碰上江宁,问了好几个同学,才知道江宁这几天没来上课。
说不上为什么,这次秦非有点慌神了,回想起那天晚上江宁的神色,越发的觉得古怪,可又不知道哪里古怪,莫非他有什么地方被江宁嫌弃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产生几秒钟就立刻被秦非否定了,在秦大少的眼里,自己除了私生活有点……咳咳,放纵以外,其他的毫无挑剔,简直堪称完美!
况且,私生活放纵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男人嘛,风流点很正常,将来有了爱人以后,他自然会收心的。
学校里找不到江宁,秦非只好给江宁的老子江如海打电话。
江如海很客气,毕竟商场上的人,没几个敢不对秦非客气的。
秦非先是跟江如海客套一番,谈谈最近行业状况,然后潜移默化地把话题带到江宁的身上。
江如海说:“我最近工作太忙,都好多天没看到小宁了,这孩子自打住校以后也不常回家。”
秦非一听就愣了,江宁没回家?靠,难道这小子玩失踪?
挂了电话,秦非开始琢磨,江宁到底想干嘛!这是吊他胃口,还是真想拒绝他了?
这么一分神,秦总下午上班都觉得恹恹的,开会也提不起兴致。
一下班,他就百无聊赖地从公司出来,走到楼下,竟看到杨锐来了,还跟以前那样,在楼下的大厅里等他。
秦非一瞧见杨锐,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
这几天杨锐给他打过电话,他有意地没接,后来他让张助理去找杨锐谈,给了杨锐二十万块钱,算是分手费也好,或者是那段时间的司机工资也好,反正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以后不想再见杨锐。
想不到没过两天,杨锐竟跑来找他了。
“秦总。”杨锐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睛也不像以前那么明亮,衣服穿得还算整洁,见到秦非出来,就迎面走了过来。
秦非的脸沉下:“你怎么来了?”
杨锐明显被秦非的这句话伤了一下,脸色更不好看了,僵硬的站在那里:“秦、秦总,我哪里做错了……你、你怎么……”
秦非一看他的样子,立刻就烦了,他其实最讨厌自己的小情儿找到公司来,以前杨锐来,好歹知道分寸,一直很低调,他也就默许了,但今天杨锐这个颓废的样子,还在楼底下的大厅跟他说这种话,这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秦非当即就恶心了,不再看杨锐,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杨锐紧紧地跟在后面,跟了过去。
秦非走到自己的车前,看到杨锐还在身后幽灵似的跟着,烦躁地道:“我没有跟你过多纠缠的耐心,都是男人,好聚好散。”
杨锐愣愣地看着秦非,仿佛没想到秦非说得这么痛快,一点旧情都不留。
他咬着嘴唇,半天才说:“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的。”
“我操!”秦非特别受不了地骂了一句,“你他妈没错,老子错了行吧,当初就不该搭理你!”
他怎么早没看出来,杨锐这大个子居然还是个唧唧歪歪找上门来的主,真他妈神烦。
杨锐这回是有些震惊了,眼中变幻好几种神色,终于,他慢慢地垂下眼,低声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