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曼不甘心,或许是做媒体的人天生都是嗅觉灵敏,硬是叫她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气味来,不过,也许是因为高远脸上的笑意太明显,据方曼曼记得,她在各种场合见过高远大约二十几次,就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真心愉悦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方曼曼再细瞧高远的朋友的模样,比高远矮了半个头,长相亦是俊秀出众,三个人看起来熟稔异常,说说笑笑地往播映厅而去。
若是那男人是个女人,这一幕应该更加和谐吧。
方曼曼地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高远难道是同性恋?
这就找到解释了:因为,没有男人可以抵挡才貌双全、有家世有地位的方大小姐的追求!
哼,方曼曼心里撇嘴:难怪呢,不过,即便他是同性恋,见到我方大小姐还不自动变直,也是不值得原谅的。
高远的远望地产现在可是做得风生水起啊,听说马上要上市,还是主板市场,还听说远望地产在竞标一块有“地王”之称的地皮,如果这时候爆出他们的总经理的花边新闻,会不会引发远望地产的震荡呢?
正巧,因为工作关系,方曼曼认识许多对名人八卦热心无比的记者,高远虽然不是明星,但是,身为本地的新锐企业家,亮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他是隐藏着的同性恋的新闻一定会是巨有价值的。所以,要做这一件事,似乎很容易。
“那一定会很有噱头很有趣。”方曼曼自言自语着,同时脑子里又是灵光一闪:要整,何不整大点?看看能不能再挖掘出一点什么他的事情,到时候多管齐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今天的更新完毕,明天咱争取继续双更啊。
景肖的故事就是番外。舒高不会有番外了,正文会交代得很清楚。
舒飞知道真相的爆发算什么?大家都看出来了吧,大风暴即将来临,咩哈哈哈。
☆、第91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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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舒飞白天学车,晚上陪着家人说话玩乐,等老爷子和睿睿睡下之后就回自己和高远的房间,两人如胶似漆,小日子别提有多和美了。
高远终于抱得老婆归,也是一样的意气风发,公司的上市工作准备得如火如荼。
二十天后,舒飞就拿到了驾照,算是神速,也多亏高远给报的那个驾校神通广大,能满足“高精尖”人群速成驾驶技巧的需求。
拿到了驾照,舒飞就琢磨着去买一辆什么样的车来自己开呢,结果,苏老爷子知道了,大手一挥,说:“家里不是有现成的车吗?老二那个烧钱的货买了车又不开,成天放在车库里装灰,不如你拿去开。”
舒飞不自在地说:“那是高远的车,他说上班开跑车不好,留着周末的时候开。”
苏老爷子说:“谁理他那些!行了,就是我的话,你拿去开,别啰嗦。”
舒飞还在犹豫,苏老爷子又说:“以后啊,别再分你的车、他的车了,还不都是咱家的车,分得那么清楚干嘛?你是咱家的人,当然可以用。还有东西也是一样,以后都不要分你的他的。儿媳妇,别太把自己当外人。”
舒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很感动:不是为了得到那一辆价值百来万的跑车的使用权,而是为了老爷子这一句“咱家的人”的定义。
苏老爷子说:“行了,你现在没事吧?没事就开车送我去海德公园一趟,回来你自己去接睿睿。我要和老哥们些喝酒去,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晚上和高远说了这事儿,高远巴不得叫老婆开那一辆车,便笑着说:“爸说得没错啊,你就是太客套了!自家人,何必拘泥一些小事?叫你拿去开你就拿去开呗,正好你现在要开始忙了,也需要车。”
说着,高远又告诉舒飞广告公司那边的收购已经定了下来,一系列的工作交接也快办好了,舒飞可以开始着手准备考虑公司原有人员的去留,以及招聘和培训新员工的事情。
高远说:“快过年了,事情还挺多,不光是公司的事情,还有啊,老爷子的生日快到了,这一回算是大寿,六十六岁呢,咱们得考虑给他操办一下。”
舒飞连忙说:“应该的。”
高远瞅着他笑,忽然倾身过来,贴耳边说:“其实啊,老爷子还有个意思,他一直想给咱俩办个婚宴,好把你隆重地向我家亲戚推出,恨不能敲锣打鼓公告一番:来来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是我的二儿媳妇哎。不过嘛,老爷子又怕你不好意思,就没有措办这个。这一次寿宴,可能还存有这一层意思,到时候如果有亲戚朋友含含糊糊说什么,或是给你塞什么东西,你心里有数就是了,那都是见面礼。”
舒飞顿时感觉亚历山大,觉得自己这男版灰姑娘吧,过得太好了,简直不能更好,好得有些无以为报的感觉。
舒飞便一边忙着公司的事情一边热心实意地帮着措办着苏老爷子的寿宴,因为高远近段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舒飞便自觉地接过这一桩大事来办。
苏家的亲戚大多在z省,陆陆续续地来了,舒飞便帮忙去机场接人,接回家里和苏老爷子拉呱上几句家常,或是陪着吃一顿便饭,又安排他们住到小区临近的一家三星级宾馆去。苏老爷子得意得不得了,逢人就夸这儿媳妇懂事又知道孝顺老人。苏家的亲戚往往好奇地盯着这男儿媳妇看,舒飞开始还很局促,随后也就放开了。
过了两天,苏老爷子的寿宴正式举行,说不尽这豪华气派的场面,得亏舒飞以前帮着客户筹办过不少发布会啊新品推广会啊之类的大场面,一个小小的寿宴自然是办得面面俱到,不能叫苏老爷子更满意了。
然后,就接着忙。送亲戚们去机场赶飞机走啊什么的,家里算是又恢复到以前的平静。
只是,苏老爷子的一个堂兄因为和苏老爷子关系好,又都热爱昆剧,就被苏老爷子留下多住几天,也没住宾馆,安置在家里的客房内。
两老哥们每天都有唠不完的话,倒是自得其乐。
舒飞挺理解的,老人嘛,就是容易孤独,儿女啊还是孙子啊陪着当然好,有同年龄的人一起说说话,回忆回忆峥嵘岁月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故而和高远一起都很热情地留那位堂伯父多住几日。
这一天,晚饭后,舒飞和高远一起带着睿睿出去散步,帮苏老爷子遛狗,苏老爷子就和他那堂兄继续在客厅里胡吹乱侃。
到了体育器材的活动场地,睿睿又跑去这里那里地捣鼓去了,高远则和舒飞捡了一张干净的椅子坐下。高远手里继续牵着大狗,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舒飞悄声说:“看你爸和堂伯父的那热乎劲儿,我有时候有个错觉,觉得他们像是一对儿老基友。”
高远“噗哧”一声笑,说:“真要是一对儿,也不赖啊。老爸一个人挺孤单的,我一直说叫他找个老伴他不听,找个老基友也不错,哈哈哈。”
舒飞也笑,说:“就你爸那个絮叨劲儿,应该是个健气受。”
高远听了不乐意了,说:“我爸怎么能是受呢,他必须是攻!”
质疑我爸的攻的地位不就是质疑我的能力吗?高远执拗地坚持。
舒飞以拳掩口,笑着说:“得了吧,不跟你争。一把年纪的人了,反正也不能做了,是攻是受都无所谓,你说他是攻就是攻吧。”
高远气哼哼地说:“嘿,我爸长年不做,并不等于他就不能做了!谁说他不能做了?”想到老爸没法证明他自己的虽老而健,高远都为他冤得慌。
舒飞见他跟个小孩一样被逗得炸毛,笑得更厉害了。
高远忽然凑到他耳边,邪气地扬起一抹笑,说:“假定我爸真的搅基,假定我爸下面真不行了,他也会是攻,因为他会使用特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