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跟你一起服刑,他的错,帮你申诉陪你逃亡。”
是个理智的人,秦桑垂下眼帘,“秦桑死了,你会陪他一起吗?”
“现在不适合开玩笑……”岳君泽仰头闭上眼睛深呼吸,心里微微有些涩,7年相伴时光,谈不上好聚好散,希望对方过的好却一点不掺假,谁能知道哪一次分离就是永别。
“我不信你没有发现。”
“你如果不说,我就不会拆穿。”
“甚至还在婚姻认证文件上签字,为了保护这个身体?”
“你那么认为也可以,”岳君泽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冷静如昔,“现在,你为什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保护我,抑或仅仅为了这具身体,”秦桑跟岳君泽对视,“目前就我而言,只是没有选择而已。我不能在新的选择出现之前让你挂掉。”
“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即便不死,精神力也必然会降到原来的一半以下,我想好好活着,需要强有力的庇护,尽管这个世界看起来已经尽量公平,终究也不过是弱肉强食的另一种形式而已。”
“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有渠道得到只有哈德森才有的检查结果。
“我听到了你的副手说你精神力爆发了,三千年前,这些力量有另一个名字。”
秦桑简略描述了下三千年前各末世战队觉醒者的修炼方法和理论,并把自己对精神力和内息的猜想也分析一遍。
只是这是个万事需要检验证据的年代,没有根基的推论猜想,虚无缥缈的感悟,无法确指的经络穴道,没有一样能说服其他人。
最关键的是,“你从哪里得知这些?”
“三千年前人们就有进化终极的各种猜想,变成精神波动,也是其中一种。”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脑力劳动消耗最多,好像又有些饿了,“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是明知道自己死了,睁眼又是另一个世界。在人们还相信鬼神的年代里,我这样的叫借尸还魂。”
“那么,秦桑、还存在么?”如果他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活得好,也可以教人安心。
秦桑撑住脑袋,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子,只得毫不留情的甩过去事实,“我见过千千万万的人,唯我自己是这样。或者有人也如此,只是不能告诉别人。等把孩子剥下来,我们就能签字离婚,你可以试试去找找。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保住你的精神力,甚至升级它。”
“然后给你找个合理的理由将这些公诸于众,建立新的社会地位活下去?”
秦桑笑起来,“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是吗?”
岳君泽觉得心底有些烦躁,又有些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望的情绪缭绕其间,浑身针刺般的疼痛愈发厉害起来,语气也硬邦邦起来,“只要不解除婚姻认证,你立刻就能以合理的身份生活,”
“你爱的不是我,我干嘛要阻挡你找第二春你呢?挡CP会糟雷劈的,而我也只是需要在独立之前找个能防止我被切片研究的人,”秦桑毫不动摇,食指蓄力往岳君泽的穴道戳过去,“我觉得你不会拒绝活得更好些,现在,集中精神力感受我送进去的脉息。”
“我不会再……”跟其他人结婚。
岳君泽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险些咬了舌头,后半句话就吞了回去,有一股细细的线钻进肉体,所过之处仿佛滚刀过肉刀刀见骨,之前针刺般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冷汗瞬间如小溪般渗出来。
秦桑积攒起来的一丁点儿脉息根本不值一提,只沿着任督游走一遍就消失无踪,旁边的完全顾不上。
岳君泽疼到哆嗦仍旧坚持清醒着,“没有那样疼的感觉了,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