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声音宏亮,回荡向空城。
苏三横高举战戟,铠甲战马,英姿焕发,他喊道:「好──此战南越不退,我等不归──一字先锋营,出发──」
定波将军率兵出征,纵马在前,无惧无畏;骑兵紧跟在后,战马矫健,队形整齐,严谨不变;步兵盾牌阵,固若金汤;强弓火箭手在后,行踪隐藏;背后大军压镇,阵势浩大,沉稳布局,无瑕无缺。
先锋营一过草原中线,立刻便见南越大军。
南越军步军先攻,盾牌阵上下二层一字排开齐往前行,气势如虹排山倒海而来,稳若城墙无突破之机。
苏三横一笑,打了个手势,先锋营尖锐部队诡异地拐了个弯,以迅捷猛烈之势由侧面奇袭步兵。
五百骑兵闯入步兵之中,横冲直撞,长茅战戟所至之处南越兵非死即伤。
他们的队形看似散乱无章,但却能一直跟着最前方的苏三横冲闯,勇猛无畏,大开大合。有时如洪水聚集,经过之处红血喷洒、首级满地,有时若猛兽独自猎食,长茅战戟一出永不落空。
南越步军人数众多,即使遇敌仍持续前行,而后其骑兵也随之上阵,与先锋营骑兵面对面厮杀。
深黑的铠甲、幽暗的长戟,双狼将军骑着枣红战马在前方山丘上与苏三横对视。
战马性烈,闻血气而躁动不已。
贪狼扯下面罩,露出头盔下那张南越人天生深邃的五官样貌。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孤傲狂放、杀气四溢。
苏三横亦摘下面罩。他面容刚毅、目如朗星,风姿飒飒、气宇非凡。手持百斤乌钢战戟,威风八面力大无穷,超群出众,无人能及。
贪狼将长戟指向苏三横,苏三横毫无惧畏,一声:「来战!」策马奔驰,两人战戟相碰于野,兵器挥舞间震震如雷,狂风四起。
这一战,战足三天三夜。双狼将与定波将军交手若如闪电,碰触间火光四起。
此役毁天灭地,沙场血流成河。
直至两人分将战戟刺中彼此咽喉,时间就此冻结。
深一些,是死;浅一些,是活。
两双眼睛一样冰冷,但寒冰之下滚烫的,是对彼此惺惺相惜之心。
然苏三横的战戟刺得比贪狼深些,若他当真狠下手,贪狼一命便会被他索去。
『你、输、了!』苏三横双唇微动,说出了这几个字。
贪狼蓦地收手,马退一步,深深地、深深地凝视苏三横。
这一眼,无穷无尽,彷若海枯石烂之遥,犹似天长地久之远。
而后他抬起右手战戟朝天,仰天长啸,不甘愿地怒吼道:「双狼军──收兵──」
苏三横收回擎天战戟,手势一打,苏家军鸣金击鼓,下一刻残余军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苏三横在贪狼的目光下转身,并没有留下多余的神情,直直纵马回奔向空城。
独留贪狼一人仍在原地,静静遥望那离去的身影,目光炙热中带着永不熄灭的如火情意。
匪石、匪石。匪石乃贪狼之名。
为他取名的人说,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性子。
他说: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即使天崩地裂,万物不复存在,爱上了谁,那便是不可改的一辈子。
苏三横,我曾落在你身上三眼。
那三眼,使你成为我的一辈子──
《浪荡江湖之将军宴》作者:绪慈[第五部]
文案:
小三舍命救下的双子,是长大了,
奈何桥这一遭,值得呀!
但是,听着小五这些勾搭小姑娘的情话,
小三怎么觉得心里有什么突突猛跳着?
但这些软哩叭叽的「在一起」的事先等等,
眼下三爷还有要紧事得先办。
好你个聂夙,胆敢推三爷掉坑是吧;
好你个苏谨华,断了三爷前生是吧,
找虐的家伙,百里三就好好地来──虐畜!
前世的仇,今身的冤,
所有积欠的帐,三爷要一笔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