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急,奕寒张口就咬在沈博瀚的肩头。
这一下,并不怎么疼,却产生了意料之外的作用。
沈博瀚只觉得一把火从奕寒咬着的地方窜起,眨眼间便烧遍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再做过多的思考,也没有犹豫,沈博瀚翻身而起,牢牢压住之前在怀里折腾的那个人。
居高临下地望着奕寒,他的小脸是因为害羞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涨得很红。偏生因为混血的缘故,他的皮肤非常白,两厢映衬,艳色无边。
奕寒眨眨眼,水润的眼睛,一时间看起来很是水汪汪,唇色嫣红,微微噘着,引诱着人去撷取。
看得沈博瀚很难再把持得住。
奕寒再傻,也知道大哥是打算干什么了。
只是,眼下的气氛这样美好,美好得让人已经不忍心再去破坏它了。何况,两个人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尤其是大哥,这些年为了等自己长大,应该很辛苦吧?
不知道为什么,奕寒一想到大哥等自己长大这件事,居然会有些想笑。不过,还没有等他笑出来,沈博瀚就已经低下头,吻住了那一抹引诱了自己很久的嫣红。
不等奕寒完全回神,沈博瀚就开始大规模攻城略地,占领城池。带着他的小舌翩然起舞,直到呼吸之间已然全是对方的气息,直到,奕寒快要窒息。
离开了他红肿的双唇,顺着嘴角,滑下奕寒修长的脖颈,一路啃咬而下。奕寒倒不觉得疼,反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说不出的不适应。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轻轻扭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扭得沈博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上冲。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吮吻而下,不轻不重地咬在奕寒精致的锁骨上,惹得奕寒不禁一颤。
单薄的前胸,从交叉的睡袍领口露出来,给沈博瀚省了不少事儿。轻轻舔上去,引来怀里人更多的轻颤。
沈博瀚嘴上忙着,手里也没闲着。摸到奕寒系在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就松开了。睡袍穿着是很舒服,但就这点不好,衣带一旦松脱,整件睡袍就像一张大床单似的,完全失去所有的遮蔽功能。
眼下就是如此,睡袍松开了,沈博瀚的动作就更没有什么好阻挡的了。双手贴上奕寒细腻温润的皮肤,揉揉捏捏,不知是在取悦自己,还是在取悦对方。
奕寒被沈博瀚折腾的很难过,身上陌生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不耐地发出浅浅的声音,很轻,跟小奶猫似的,却挠得沈博瀚心头的火越烧越旺。实在忍受不了,直接投入准备工作,大家都好早些解脱。
拉掉他身上最后的屏障,摆摆弄弄一会儿,直接亲身上阵。那一霎,沈博瀚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天堂。
可是他的天堂,却是奕寒的地狱!
第一次,准备再充分,奕寒也好过不了。他算是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做得那点心里准备,根本就没什么作用!
奕寒疼得死去活来,迷迷糊糊中不由得就有些怨念:大哥倒是痛快了,可怜自己还要受这般折磨。哼,早晚有一天,要在大哥身上讨回来,让他也试试这般滋味,看他还整天望着自己流口水!
奕寒是这般想着,可是沈博瀚那边,却是激动,兴奋,幸福……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部交织在一起,身上忙着,脑子里也不闲着。
等了这么多年,眼前这人终于是自己的了,这感觉,不是任何语言能够描述得出来的!
他没有办法准确地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一种尘埃落定,却比以前任何时候更为紧要的感觉,慢慢充盈他的心间。
奕寒并不排斥两人这样的发展,他早就知道,一定会走到这一步,不过时间的早晚罢了。可想是一回事,做起来也太难受了吧?凭什么自己就要做下面的那个,不干不干,再也不想了,简直太痛了嘛!
他以后,再也不要相信小说那种害死人的东西了!
什么飘飘欲仙,浑然忘我,欲仙欲死的感觉,全部都是骗人的!除了痛,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胡乱地想着,奕寒只觉得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只知道恍惚中,大哥好像抱着自己去洗过澡,再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
心疼奕寒初经人事,身体难以承受过多。虽觉得尚有欠缺,却也舍不得过度地折腾他。打理好了奕寒,沈博瀚心满意足,抱着他柔韧的身子,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三楼只有沈博瀚一个人下来而已。塞尔和兰斯伸着脖子望啊望,觉得很奇怪:几乎每天奕寒都是最早一个起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下楼来的沈博瀚,一脸餍足的笑意,赛尔心中明了:合着昨晚有个饿了很多年的人,终于吃饱了,才害得奕寒下不来了!
望着自己面前的餐盘,赛尔笑得不怀好意,这模样被兰斯第一个看进了眼里,更加奇怪了,伸出胳膊撞了一下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啊,自己一个人憋着,也不怕憋死你啊!”
赛尔抬头看了兰斯一眼:这孩子,还真是单纯到家了!想着,又转头再看了一眼沈博瀚,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错,真是不错啊!
低下头,贴向兰斯的耳朵,赛尔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这个啊,是两个相爱的人,都会关起门来做的事,你明白了吗?”
“啊?”兰斯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好歹理论知识还是不缺乏的。赛尔一提点他立马就想明白了。那奕寒今天没有下楼来,是不是受伤了?这般想着,兰斯直接就问出口了:“奕寒他受伤了吗?”
“噗——”正转回头喝着牛奶的赛尔一口就喷出来了,溅了面前一桌子不说,还很不幸地呛进了鼻腔,乳白色的牛奶一滴一滴地从鼻子滴下来,偏偏赛尔还在咳嗽着,这场面,还真是,有够狼狈!
对此情形,沈博瀚只是抬起头,轻飘飘看了赛尔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就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了。
赛尔手忙脚乱地拉过纸巾盒,抽出纸巾擦拭牛奶。哎,看这事儿闹得!
兰斯看赛尔一下子成了那样,赶忙站起身过去帮忙,拿着纸巾帮他擦他的脸。赛尔自己赶快把衣服擦干净,留下奶渍就不好了,这件衬衣他可是很喜欢呢!
好不容易收拾差不多,兰斯也就坐回去继续吃自己的早餐了。
赛尔顺过气,也不咳了,看着兰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兰斯啊,既然很多事情你都明白,就不能串在一起想想吗?博瀚那么心疼奕寒,就算是再激动,他舍得奕寒受伤吗?”
“不是吗?”兰斯吃着早餐,抬起头来,看着赛尔,表情非常认真,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既然没有受伤,奕寒为什么不下楼来吃早餐?也没有人给他送上去啊,奕寒不是说今天要去上班的吗?不下来怎么去上班?你别说奕寒是因为太累所以才没有下来,这个理由就连齐伯都说服不了!”
说着,兰斯还转头看了看站得很远的齐伯。
齐伯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们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啥都跟我没关系!
“唔,好吧!”兰斯转过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不说齐伯好了,反正我是不信的,你信吗?”
“我当然也不相信啦!”赛尔接得很顺口,话都说出来了,才发现话题跑偏了,赶紧往回拽:“那个,兰斯啊,第一次嘛,肯定是不怎么好过的,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这才是奕寒没有下来的原因,多休息休息就会很快恢复的。”
话是这么说,赛尔心里却不是做这般想:依着奕寒那性子,就算下来了,肯定也很狼狈,他会下来让大家看笑话才怪呢!指不定醒了就要发脾气,没让博瀚顶着一张大花脸下楼,算是好的了!
想想博瀚一脸被猫挠过似的印子,那样的话,应该很有意思吧?
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得,赛尔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沈博瀚用完了早餐,站起身来拿过纸巾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瞥了一眼兀自笑得开心的赛尔:“看你那一副捡到钱的样子!既然这么开心,今天就你跟兰斯去公司上班吧!我就不去了,有什么要紧的事给我打电话!有兰斯在,我想,你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沈博瀚就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