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丹凤公主的对质中,阎铁杉已经将他所知晓的东西都说了一遍,而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专心听着的时候,苏密尔却一直在看着丹凤公主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这位丹凤公主,那张脸,感觉很奇怪……
该说的阎铁杉都说了,而丹凤公主正泪珠盈眶地对眉头紧皱的陆小凤解释着什么。
发觉身边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花满楼偏头低声叫了几次对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了?”他在苏密尔的肩膀上拍了拍。
苏密尔像是猛然惊醒了一样,快步走到上官丹凤的面前,蹲下身子,手也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陆小凤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管因为什么,这随随便便摸女人的脸总是不好的。
“花满楼,你也不管管。”
花公子在已经管了。
他将苏密尔贴在上官丹凤脸上的手抓了回来,手上是用了些力气的,只是笑容却依旧温柔。
“这是怎么了。”
“这个女人。”被花满楼拉起来的苏密尔还不忘回头再看看那张脸,犹豫再三终于说道:“她是上官飞燕。”
“你说什么?!”
陆小凤立刻蹲下去重复苏密尔之前的动作,而其实已经不需要确认了,从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便是最明显的证据。
然而当人皮面具被揭开的时候,在场的人中除了看不见的花满楼和动手的苏密尔之外,全都震惊了。
“这、这是上官飞燕?”
眉眼与先前易容的上官丹凤的脸依稀有几分相似,细看起来甚至还要更胜上三分,不过如今所有人会注意到的也只有那道狰狞的伤疤了。
即便是知道她作恶多端,也被她欺骗过的陆小凤都忍不住心生同情,更不要说是性情温和的花满楼。
听完情况后,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怜悯。
“是我做的。”看到花满楼的神色,苏密尔心里一沉,承认的话脱口而出。
“苏密尔?”花满楼一愣,随即想起在破庙之中,苏密尔曾说过他砍伤了上官飞燕,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砍伤”。
“我不是故意的。”苏密尔咬咬下唇,指向上官飞燕的脸,“但我承认我一直都很想杀了她。”
这次,真的什么都完了。
上官飞燕仰头看向那个毁了她一切,令她恨之入骨的波斯男人。
兜帽遮住了男人的脸,可她依然能够奇迹般地将那张精致而深邃的面容记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去听他们的之间对话,却能看到男人的手正被花满楼紧紧握在掌中,才刚被咬得发白的唇也恢复了血色。
真是可恨。
深深的低下头,疯狂逐渐布满了上官飞燕的眼睛。
要他死。
不,这怎么够呢?
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霍天青
“你们杀了我吧……”
上官飞燕眼神涣散着委顿在地上,她的头发湿淋淋地黏着脸,嘴一张一合的样子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憔悴而凄惨。
这可真是……
陆小凤看了看花满楼,又扭头看了看霍天青,最终也只是摸着自己唇上光滑的皮肤,无奈的叹起气来。
女人,果然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即便知道这个女人作恶多端,他们这些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动手杀了她啊。
站在花满楼身侧的苏密尔平静地看着上官飞燕的狼狈的模样。
就算他因为毁了这个女人的脸而产生过些许的愧疚,但这并不代表他认为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值得原谅。
有些事,既然敢做,就必须要所有承担后果和惩罚。
这与性别并没有关系,也并不能因为犯下罪孽的人是个女人而获得谅解。
也许是他曾经遇见过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可怕,反正他是从来没有过什么不杀女人的原则的,如果大家对此感到为难的话,他很愿意出手把这个女人解决掉。
上官飞燕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话,在苏密尔忍不住想要拔刀的时候,霍天青先他一步开了口,“既然这个女人要对我们大老板动手,那不如就请将她交给在下处置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他们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此便有劳霍兄了,不过……”陆小凤弯下腰直视上官飞燕的眼睛,“虽然你不见得会回答,但我还是想问一问,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如陆小凤所料想的那样,上官飞燕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沉默着被霍天青派来手下给带走了。
“看来我们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