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密尔看来,这比他原来的模样要年轻漂亮多了。
不过陆小凤显然不那么想,满身的怨念几乎扭曲成了实体。
这才是让苏密尔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
陆小凤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衣如雪的男人。
听到声响,花满楼便走过问了一声好。
“西门庄主。”
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啊。
苏密尔有些失望。
即使男人身上的气势凛然如剑,一看便知是个剑术高手,但是与会买他切糕的二少爷却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真要说的话,倒是和那摆着一张冷脸的道长有几分相似。
这种人他最不会应付了。
撇了撇嘴,苏密尔心想花满楼说得果然没有错,看来销路又断掉了。
而且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似乎也不大合得来。
这也难怪。花满楼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奉杀人为圣事的人呢。
西门吹雪很快就回去了,而陆小凤也说他已经成功的说服了西门吹雪出手帮忙。
“成功了啊。”花满楼沉吟了一下,随后靠在苏密尔的耳边低声问:“苏密尔,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苏密尔明白花满楼的意有所指,他开始尽职尽责地为花满楼描述起陆小凤此时的状态,期间不经意地在陆小凤收到伤害的心灵上又补了几刀。
“真可惜,我无法亲眼得见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花满楼的感叹成功地让陆小凤黑了脸。
“哼!”
陆小凤磨磨牙,悲愤地转过脸,决定不再去看那两个一起嘲笑他的人。
眼不见为净。
他们来到万梅山庄的时候便已是黄昏,而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既然陆小凤以他宝贵的两撇小胡子为代价,终于请得了西门吹雪出手,那他们也就不需要再在这里逗留了。
在下山的路上,原本笑着听苏密尔抱怨“切糕卖不出去了好伤心”的花满楼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调转方向向后山走去。
苏密尔还没来得及去问,就已经知道了花满楼会那样做的原因。
歌声。
周围隐隐约约飘荡着歌声。
这歌声是凄楚悲戚还是美妙动人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唱这首歌的人。
是上官飞燕。
那个女人自从先前用迷药迷昏了花满楼,把他带到了大金鹏王支出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没想到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苏密尔想找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他当下便使出轻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几个转弯之后,一座破庙出现在他的眼前。
再次用暗沉弥散隐去身形,苏密尔顺着半开的庙门闪了进去。
上官飞燕正站在里面。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本人却在专心地把一具尸体安放到佛像的后面。
那具尸体,是独孤方。
苏密尔记得这人也是丹凤公主的手下,还曾经对花满楼动过手,不过在他还没拔刀之前就被花满楼的流云飞袖给甩了出去。
上官飞燕把一个写着血字的布条丢在独孤方的尸体上,之后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愚蠢与自作多情。
这样对她如痴如狂,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她已经见得太多了。
而她也可以轻易的让每个男人相信,她只爱他一个,而对于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看到上官飞燕布置好一切准备离开,苏密尔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微微抬起了握在手中的弯刀。
无论是青衣楼的阴谋还是大金鹏王的计划,这上官飞燕即便不是罪魁祸首,也都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灼烧着火焰的弯刀自身后劈下的时候,正待走出庙门的上官飞燕感似是觉察到了危险,本能地回头后退了一步。
苏密尔并没有想要杀她,虽然各种原因加在一起足够他将这女人千刀万剐,但是他也明白,只有留下这女人的命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上官飞燕却在这时回了头,使那原本应该砍在她背上的刀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连脖颈和肩膀都没有逃开。
如果不是苏密尔收了几分力,现在上官飞燕早已身首异处。
可是原本娇美的面容却几乎不能辨认。
伤口处血肉模糊,甚至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