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聂不凡苦着脸,低声道,“我没有晨勃的习惯。”
李翊凑到他耳边,道了句:“我有。”
聂不凡突然倒在李翊身上,虚弱道:“李四,我头好疼,你摸摸,是不是在发热?”
李翊面无表情地松开捣住要害的手,直接就准备去摸他的头。
聂不凡伸手挡住,斜眼道:“李四,虽然我知道你不拘小节,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不爱干净的男人是不招人爱的。”
“……”一个常年睡在鸡窝的人还跟他讲什么干净!
趁着李翊在腹诽的空档,聂不凡像泥鳅一样钻出他的怀抱,跳起来把裤子提好。
“嘶!”刚提好裤子,聂不凡便坐倒在床上,私密处隐隐作疼,偏偏他又不想将这种痛表现出来,免得被李翊问到,所谓栽人不栽面。可是怕疼的他心中又对李翊缀缀不已,想发飙又摄于他的武力值比他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聂不凡的表情像被浆糊捻搓过一样,古怪、褶皱、诡异、扭曲……
“……你这是在干嘛?”李翊看得嘴角抽搐,很想帮他整整脸。
聂不凡在脸上摸了一把,故作淡定道:“没事,尿急而已。”
“……”好吧,即使李翊还有晨运的心思,也被他这煞笔的话给冲得烟消云散。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昨晚没有早泄,聂不凡这家伙绝对有引人发狂的潜质。明明都已经被他得逞了,却完全没有任何成就感。以后再做,最好先把他的嘴巴给堵住。
“可以起了吧?”聂不凡小声地问。
李翊摆摆手,表示放过他。为了自己这颗脆弱的心脏着想,还是不要逼得太过。否则谁知道这家伙还会出什么怪相?
聂不凡笑了笑,提着裤腰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准备跨过他去找腰带。
正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张君实一脸凝重地冲进来,聂不凡被吓了一跳,手一松,裤子又掉了下来,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
张君实和李翊两人同时静止,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在聂不凡的腿间。
聂不凡夹起腿,一人送了一个眼刀,鄙视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爀视吗?”
张君实不自然地偏过头,李翊则伸出手准备去帮他穿裤子。
聂不凡不客气地将他踢走,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提好。
张君实转过头,冷冷地看向李翊,李翊回以得意的眼神。
聂不凡动作别扭地跨下床,冲张君实瘪着嘴道:“张三,俺昨晚喝醉了。”
“是吗?”张君实捡起他的衣服帮他穿上,脸色阴沉沉的,特别是看到他脖子上那几点可疑的痕迹之后,更是不渝。
聂不凡张开双臂,任他服侍,顺口问道:“张三,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的鸡。”
聂不凡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下身,确认没有走光之后,才意识到张三说的是真鸡。
果然,他一抬头就看到花姑娘那颗小小的鸡冠头探出来,与他的视线对上后又嗖地消失。
聂不凡咬咬牙,这些家伙越来越不把他这个主人当回事了,出卖起来驾轻就熟。回头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否则自己岂不是什么人权都没有了?
“好了,回去吧。”张君实帮他穿好衣服后,拉起他的手就准备离开。谁知才走了几步就拖不动了,回头一看,才发现衣衫略显凌乱的李翊拽住了聂不凡另一只手。
“一起回。”李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聂不凡的头。
张君实冷冷扫过,与李翊的目光再次在空中对撞,瞬间,电光四射。
聂不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三个大男人手牵手,齐头并进,像三傻冒。
聂不凡突然一合手,将张李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认真道:“好基友,相亲相爱。”
李翊和张君实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冷颤,飞快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行了,走吧。”聂不凡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豪气地大跨一步,脚尖刚点地就僵住了。然后,就见他双脚微抖,整个人像一把即将软化的剪刀,诡异地扭曲着。
聂不凡□地不愿示弱,后果就是必须忍受那种不可言说的疼痛,忍到极限,实在忍无可忍!
太tm疼了!
聂不凡搭住张君实的肩膀,握着拳头四牙咧嘴,心里将李翊当作小人扎了个遍。
李翊眼中有些担心,又有些得意,上前一把将他横抱在胸前。
张君实将他拦住:“你做什么?”
李翊淡淡道:“没看到他难受吗?此处离村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恐怕是走不过去了。”
张君实咬咬牙,狠狠瞪着李翊。
李翊嘴角勾笑:“他昨晚累坏了。”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
偏偏聂不凡还不知死活地接口道:“是啊,我一晚上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怪梦,以后再也不喝酒,太损耗体力了。”
李翊哧地笑了一声。
张君实脸色紫中透黑,像中毒一般。
“走不走?赶紧的。”聂不凡催促道。
“走。”李翊绕过张君实,步履轻快地朝外走去。
张君实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之色。
快到村口时,聂不凡坚持要李翊将他放下来,作为鸡窝村村长,绝不能被村中的任何牲口见到他如此“娇弱”的一面,这太有损他光辉的形象了。
回村之后,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四处溜达的天女十九,聂不凡噔噔噔地走到她面前,笑道:“你提前回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呢。”
“多谢村长担心,小女子敬谢……感激不尽。”十九故作温婉地回道,目光却游移不定,透着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