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安排。”邱建国疲累的挥手,他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未曾休息,年华逝去,他的身体早在抗议了。
“是。”史彬行了军礼,退出前忍不住轻声道:“首长,您还是多注意休息。”
“我知道,你去做事吧。”邱建国仰靠的椅背上,史彬关门声传来,他静待好一会,站起反锁大门,打开办公室隔壁的木门。
他的办公室与居室是同一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在旧城是相当宽敞的套房。木门后是传统客厅,步入右手房间,房间内放置双人床和衣柜等物,正是主卧。
如今实木制成的厚实衣柜内因为他的到来,沉闷撞击声益发频繁。邱建国打开柜门铁锁,拉开木门,门内是两个被铁链绑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或称为丧尸。
“晓佳,你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想爸爸?”
身穿粉色棉裙的长发丧尸使劲挣动,不过她身上铁链被钉入柜后墙内,丝毫移动不得。
“我知道你乖。”严肃的脸庞难得的泛起笑容,邱建国眼内却蓄满泪花。
“老婆,我好累啊。”人前挺直的身板软下,邱建国盘坐在柜前地板上,背脊佝偻。“老婆,刚才史彬报告动物早就感染了病毒,我们以后可能连肉都吃不上了。现在水不够,食物不够,燃料不够,弹药不足,总基地始终联系不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也不清楚……每天十七八万张嘴等着吃饭,我变不出粮食啊!国家的存粮仓实际存粮还不足宣传的百分之七,Z国田地早被各种建筑占据毁了,我们哪来那么多存粮啊!兵工厂和基地隔着一市两县,那得花多少人命和弹药才能清过去……老婆,我压力好大,你陪我说说话……”
邱建国捂着脸低泣出声,回应他的是丧尸一声声从喉间布缝溢出的低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ZF广播禁止食用未经检测的肉类,要求私下食用过的人员自觉前往观察广场。当然前去的人寥寥无几,37号队里大部分人闻言挖着嗓子眼恨不得把肺腑全吐出来,听齐封劝告忍住口腹之欲的人面面相觑。
齐封用手肘拐了下旁边的邵涵,悄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大雁有问题?”
“不知道。”
“……”
“感觉不好。”
尼玛,这货是神棍吗?
“感觉不好你又打下来让其他人吃?”
“你……该不会拿他们做试验吧?”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齐封声音压得更低。
邵涵敛眉垂目,不承认也不否认。
齐封重新打量一遍旁边的男人,他不是圣人,当然不会为这事与邵涵翻脸。不过相处月余,他自认已比较了解邵涵,这个男人冷静淡漠自私,却非十恶不赦。这次居然用队里数十人的性命做试验,他在想什么?
邵涵可没关注齐封千回百转的心思,他此次由得队员吃下雁肉,一方面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阻止,另一方面他确实存了试验的心思。罗建杰的死始终横亘于心,动物是否会传染病毒若不设法确定,在未来终究是个变数。
22号全员被监禁观察,他们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毗邻的37号队上。交付任务的日期又被推迟两天,好在此后诸事顺遂。回城渡过观察期,秦思远获得两个任务的奖励,均分后队中每人得到二十四张粮票。
粮票数目不多,算上他们出任务时的消耗,仅够众人休息一天。这也是政府经过计算的,利用粮票驱使城中幸存者不停上工,避免懈怠偷懒。队中众人纵有不满又能如何?只得各自散了回到住所休息。
林予枫坐在窗畔沉思,秦思远俯身在他唇上轻吻,“在想什么?”
“邵涵——他是用队里人做试验确定动物是否会传播病毒吧?”
秦思远轻叹,邵涵的打算在齐封告知他不要食用雁肉的时候就猜到了。实际上这亦是他的打算,不过邵涵先行一步而已。
“他难道不怕食用雁肉的人全部变异?”林予枫冷冷道,作为jing cha,长期以来培养的正义感令他对于邵涵这种利用人类做试验的行为无法容忍。
“他也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证明雁肉有问题。”
“既然有所猜测,他又何必打下那么多大雁放任队员食用!”
“猎雁是队员要求的,最后射落大雁也是我命令邵涵做的,他总不能在队员面前违反队长命令。何况即便邵涵不做,队员自己也会想办法。”秦思远对林予枫末世丝毫未减的正义感常常哭笑不得,干脆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邵涵是个人才,他可舍不得驱逐出队。
“可是……”
“行了,你男人就站在你面前,嘴里别一个劲提其他男人名字。”秦思远知晓林予枫一根筋通到底,直接用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薄唇。
喂,又用这招!
林予枫的抗议被灵活的舌头推回咽喉,想甩对方一个过肩摔,秦思远抢先一步挠上他腰侧。
“乖,你的弱点我一清二楚,就别反抗了。”
物资队长化身流氓,几下扒拉完爱人衣裳,在对方蕴满欲望和怒气的眼神中,手指轻拢慢捻一点点驱散对方的理智。
“呜……你够了!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被百般撩拨得火起却得不得纾解的男人终于发飙了。
“先答应我。邵涵毕竟对熟悉的人劝阻过,是吧。”
“……”
“我会留意他的,万一他有不轨企图,我会先处理他。相信你男人。”
“……”秦思远的唇在他不远处开合,说不出的诱人。林予枫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实在话,若单论身手胆略,邵涵并不在秦思远之下,在末世中是个不可多得伙伴。
“好乖。”林予枫再不答应秦思远自己都快忍不下去了,从丧尸出现后一路逃命无暇恩爱,秦思远不再隐忍自己欲望,将爱人从头到脚,用不同于丧尸的另一种方式,吞吃入腹。
齐封坐在床上,脸色泛青。
自建房的用料不佳,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地。隔壁床架摇动的吱呀声一声接一声连续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更是挑逗人心。
他转脸看窗外,仍可见朦胧天光。咬牙切齿的低咒,隔壁两只狗男男,天还没黑尽就秀恩爱做不河蟹的运动,不怕后半辈子相看两瞪眼吗?!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从逃亡后一直没空去解决其他方面的男人,隔壁的声音犹如一把火,把他强自压抑的部分点燃,顺势扇风撩拨至最高。
反观睡在地铺上的邵涵,脸色如常置若罔闻,举着不知从哪淘来的一把按压充电式小电筒津津有味看书,毫不受隔壁影响。
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