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受遇上退伍兵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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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放我下去,你不帮我自己也会想办法,给我停车!”

  米严辰脑门儿上的青筋一蹦一蹦跳,刹车在路边停下,恶狠狠转过头道:“有本事你就下去。”

  凌嘉诺梗着脖子跟他对视,到底没胆量走下去。他相信他要是敢转身去开车门,米严辰立马能捉他回来拔了裤子就揍。

  他可不想被人误以为在玩儿车震!

  胸膛起伏了两下,见人老实了,米严辰又继续开车。两人一路再没言语,米严辰是有意晾着凌嘉诺,凌嘉诺心里也呕着气,加上某些不为人知的担忧,没工夫开口再吵了。可等外面越来越熟悉的建筑物一闪而过,他终于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这要去哪儿?”

  米严辰没理他,心里琢磨着媳妇儿这样子不听话回家是不是先教训一顿?

  车子最后停在他最熟悉的楼下,凌嘉诺打开车门,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那个花草茂盛的阳台,好像恍惚间还能看见凌云天在站那里浇水。

  米严辰在旁边,视线不觉就落到那双专注的眼睛上。凌嘉诺眼里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心情好的时候,最多也就维持在平静无波的状态。可此刻,那双眼睛里,淡淡的忧伤弥漫而出,夹杂着浓浓的思念和少许阴戾。

  突然,米严辰就心软了,教训媳妇儿还是等他身子养好了再说吧。

  上楼进了屋,凌嘉诺丢了魂儿似的,一间房一间房间走过,连厨房和卫生间都没落下。米严辰站在客厅中间,等他走完一圈回来,才上前抱住他,“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上次你把程美梅留下的遗产都捐给孤儿院,唯独留了这房子,我想你大概还是舍不得的……。”

  怀里的身子轻微颤抖着,米严辰搂的更紧了,“我想给你过个热闹的生日,所以原本也是打算过了生日后,再带你来的,没想到你自己跑回来了……你放心,有那女人痕迹的,我都抹干净了。你看看,跟你以前住的有没有区别?”

  脖子落了些温热液体,米严辰停下,抿住嘴角,只能抱他更紧了。

  凌嘉诺无声哭了一会儿,等情绪渐渐平静后,心里尴尬的要死。又在米严辰脖子处蹭了一会儿,鸵鸟一般想把那些眼里摸干掉。米严辰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笑道:“哭够了就起来吧,我还没打你呢你也有脸哭。”

  “哼!”凌嘉诺趁机直起身子,扭头走开继续看房子。他不知道米严辰是怎么办到的,可这房子,跟他小学时候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凌云天跟程美梅的事儿闹出来后,家里的房子是改过一些的,也是那时候开始,程美梅的痕迹就多了起来。

  如今这房子是按照最早以前的重塑的,连厨房里老旧的煤气灶都一模一样。看着那上面因为常年使用遗留下的油渍,凌嘉诺简直对米严辰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玩意儿都能仿造的?

  等他再看到厕所里那个市场上早在几年前就没有售卖的老牛版洗衣机,更是惊得直接大张了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米严辰眯着眼睛,表情十分得意。凌嘉诺从一开始的疑虑不已,到慢慢吃惊,再到兴奋得不行,偏偏一直还佯装淡定,他看的有趣,也知道自己这份礼物着实不错。

  欢快的身影在各处收寻着记忆里美好的参照物,那份开心,已经渐渐能盖过这里少了凌云天的忧伤了。米严辰很满意这种变化,凌嘉诺是个很会把感情和伤痛埋在心底的人。而要获得幸福,第一步便是放下过去的感情和伤痛。

  在小书房里看见那台现在都不容易找到的淘汰旧电脑,凌嘉诺撇撇嘴,花心思弄台破烂又毛用啊。他刚要出去,双眼却发愣地盯着书架上横放着的藤条。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靠,这玩意儿都弄来了啊。第二个念头则是:藤条打人真的很疼的说。

  回忆像开闸的湖水,凌嘉诺脑子里轮放过一些哭得稀里哗啦的画面,身子还无端打了个颤。他突然有些心虚,缩着脖子想退出去,可转身就见米严辰靠在门边儿上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你你……”结巴两声,凌嘉诺一张脸一下涨红了。

☆、第062章 憋不住了

  米严辰说让休整两天,凌嘉诺直接休整了五天。他以为米严辰会先忍不住,可事实是,在耐心和对峙方面,特种兵出生的米严辰显然比他魔高了不止一丈。拖兵政策行不通,他只好豁出去了,采用美人心计。

  故,当天晚上,米严辰几次在快要睡熟或者已经睡熟的时候,不是被不小心滚进怀里的凌嘉诺打到鼻子,就是被睡梦中砸吧嘴巴的凌嘉诺啃到胸肌……

  等他从鼻子上扒拉下那只手,又把小家伙脑袋搁在肩窝处,原以为终于消停了,哪知道小家伙长腿一曲,膝盖在他腿间狠狠顶了一记。那瞬间,他什么瞌睡都醒了,弄醒这死小孩儿揍一顿屁股的心都有了。

  疼死他了,再是铜臂铁骨他也炼不到唧唧上去啊!

  还没等他缓口气,变了八爪鱼的小家伙缠又缠到身上,两腿“无意识”的在他腿间磨啊蹭啊的。刚被膝盖骨砸扁的蛋根本不卖面子,皮都差点被蹭掉一层唧唧也不回应一个。等小家伙累了睡了,米严辰摸出手机看了下,心里哀嚎一声赶紧睡。

  第二天,米严辰顶着两黑眼圈起了个大早,愁苦大深的将两斤五花肉剁成肉酱,切了棵大白菜揉了盐去掉水分,拌在肉酱里做成馅,再抡起圆木棍子擀了饺子皮,捏了一砧板饺子等着凌嘉诺起床下锅。

  坐在餐桌旁边,凌嘉诺神色哀怨盯着对面一口一个大胖饺子吃相夸张速度更是夸张的米严辰。他就想不明白了,这货以前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厚着脸皮都要赖上他亲啊摸啊的。怎么昨儿晚上就对主动送上门的“肉”不为所动呢?

  难不成那天晚上他给这货留的印象很糟糕?

  仔细回忆了一遍,凌嘉诺深感当时太混乱,完全是应接不暇的承受着拆筋挫骨般的开庖酷刑。要他从“怎一个痛字了得”的记忆里找出当时米严辰的神态表情,从而分析出米严辰是不是对“肉”不满,简直是刁难他。

  他只记得他当时都痛成了一傻逼后来适应了又伊伊啊啊喊完了整场。全过程里,他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一开始是闭着眼睛哭,后面是闭着眼睛叫,压根儿没注意过米严辰是不是“爽到了”的表情。

  话说,后来他倒是有爽到的。

  “你那天是不是很不爽?”凌嘉诺突然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嗯?”米严辰捏了一个大胖饺子蘸了点酱油扔嘴里,含糊问道:“什么不是很爽?”

  凌嘉诺眉头纠结在一起,过长的眼部线条隆成峰峦,看上去极其较真儿,“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没爽到?”

  “啊?”米严辰有些傻眼,张着嘴饺子掉了出来。一早上就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他还以为小家伙是担心之前说的“算账”一事,没想到……

  “哈哈哈哈……哎哟,我的心肝儿哎,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凌嘉诺脸都绿了,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米严辰赶紧一把拉住他,带进怀里圈了起来,“别生气别生气,呵呵,我就没忍住……唔!”

  “活该!”凌嘉诺收回砸他肚子的拳头,表情依旧臭臭的,被喊心肝儿什么的就够恶心的了,这混蛋竟然还敢说他可爱!

  米严辰腆着大脸委屈样儿,拉过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老公你给媳妇儿我揉揉,疼死了。”

  “米严辰……”凌嘉诺瞪他一眼,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能再恶心点不?你不嫌肉麻我还嫌呢,滚开!”

  “哦”翁里翁气应了一声,米严辰松开手,转身去收拾桌子。凌嘉诺愣愣地看着虎背熊腰的男人躬身在那儿忙碌,心里被扎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身后无措不安的视线一直尾随着,米严辰勾了勾嘴角,忍住回去哄他的冲动,端了盘子进厨房,还顺手把门也给关了。凌嘉诺想干什么他自然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不让凌嘉诺去看王灿,只是,让步也要讲条件的。

  这人以后是要同他过一辈子的,他不能由着他再跟那些过去纠缠不清了。

  凌嘉诺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烦躁的直想冲过去踹开门将米严辰拖出来打一顿。他妈的矫情个屁啊,平时怎么骂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今天他不就说了句“恶心”吗?至于一副受了伤缩乌龟壳儿里舔脚丫子的样儿吗?

  他还委屈呢,讨好不成,卖色不成,整天跟只保温桶里泡着的温水青蛙似的,非要把他折磨疯了才罢休。

  米严辰前前后后将四个盘子洗了三遍,清了三遍,又把厨房整理了三遍,才开门走了出去。可空空如也的客厅,顿时让他泄了气。他就知道,指望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内疚反省什么的,简直是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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