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嗔了他一眼,“咱这不是说好的种田文嘛,怎么能又侯爷府又浪迹天涯的,那不科学。”
祁越:“……”这不是在开玩笑?!
话虽如此,小溪却还是不乐意抛下这一切跟他走,祁越也不勉强,反正回侯爷府他也没啥事儿干,自己那侯爷爹自从有了大毛二毛,就懒得再看自己一眼了,娘则是希望自己早日抱得小溪归,其他事情,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就那俩小祖宗,每天都够她忙活的了。
这样一想,祁小侯不禁有些惆怅,好长时间没见那俩小崽子了啊,不知道又砸了人多少家酒楼,坏了人多少对婚事。
哎,要不改天带小溪回趟侯爷府?
他才不会承认他这是在炫耀!
这天祁越做好晚饭,沐浴的温水也准备好了,眼见着天有些黑了,小溪却还不见回来,不禁有些心急,便阖上门去了自家田里找他。
说是田里,其实也就那一亩二分地,大部分都种了果树,只留一小片地方种了些西瓜。他也不知道小溪每天都往田里跑在忙乎些什么,若非晚上的时候小溪热情依旧,他非得怀疑说小溪是对他厌倦了,不想见着他才每天往田里跑避着他呢……
春末的时候,苏家村不知何故,特别容易起雾,尤其是一早一晚,再加上每家每户的袅袅炊烟,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再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水,竟有些世外仙境的味道。
祁越边碎碎念着,边走在春草新生的小径上,四野茫茫,隐约传来牛羊的咩哞声,他抬头一看,忽地被那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人给定住了身影。
一片白雾之中,一个青年,身材修长,一袭青衫,头戴斗笠,黑发如墨,眉眼如画,笑容晏晏。
那青年渐渐靠近自己,笑着开口道:“怎么来这儿等我了?”
祁越怔怔地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轻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啊。”
小溪愣了愣,手主动握上他的,感觉到一片温热宽厚,心头觉得熨帖无比,拉着又开始犯傻的祁越朝家里走去。
直到晚上入睡前,他才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忽地明白了祁越黄昏时分的话——
“我一直在等你啊。”
那十年,他在等祁越,而祁越,又何尝不是在等待他呢?
他笑,手臂缠上身边人的腰身,头蹭了蹭埋进他宽广的胸膛,轻轻亲了口他心窝。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这厢,杜千吾杜小都尉最近可真是过着猪狗不如,哦不,是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交了一个朋友,好朋友。
对,没错!就是那杀千刀的公子何欢。
本以为看他那满脸禁欲样儿,应该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发展的都很不错的靠谱好少年,可是!谁也没想到,在他杜小爷满心忐忑满脸不安地跟那厮达成协议说要做好朋友后,他们俩肩并肩干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深夜逛花楼!
而且这次完全不是他杜小爷主动提出!他完完全全是被逼的呀!被逼的呀!的呀!呀!
杜千吾站在这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的花楼前,望着那浓妆艳抹的妓子,又瞄了眼身边那一脸平淡的男人,心中的不安渐渐翻滚起来。
这厮真的是来逛花楼?模式没开错么?确定不是来扫墓什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