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差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容迟的眼睛太过于干净,很执着,看就是看,眼睛里一点欲/念都没有。沈渊爱极了这种干净,有时候又觉得对方不受自己的诱惑,其实也让自己挺无力的。
还是那句,痛并快乐着。
过了好一会儿,沈渊以为荣迟只是这样视/奸自己,谁知道突变骤生。
荣迟单膝跪在树杈上,身高立刻缩水了一半,把沈渊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风吹蛋蛋凉。
两人在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动过,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和平相处,所以身上此刻只是捎带了那么一点鱼的味道,其他的倒还算是干干净净。
容迟含住了沈渊觊觎自己的地方。
沈渊当时吓了一跳,应激性反应让他差点叫出来。
如果真的叫出来,那可真是丢人了。
沈渊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
有些东西还真是无师自通,容迟手与口并用,让沈渊脑子像是被电击了一般。
但……意外的持久。
容迟腮帮子有点酸,差点没坚持道最后。
好在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沈渊终于发泄了出来,容迟及时退了出去,但还是有点晚,那些东西射/了他一脸。
容迟淡定的擦拭着自己的脸,顺势把东西也涂了沈渊一脸,亲了亲他的嘴巴,“好了,听我的,别再动了,明天就上路了。”
沈渊看着他脸上的子子孙孙,声音有些嘶哑,“嗯……”
容迟又一次提醒他,“真的别乱动啊。”然后伸手握住上面的树干,翻上去,躺好,睡觉。
沈渊:“……”
喂我还绑着自己呢,真的叫我这样吗?
我们是灵魂伴侣,这样一横一竖睡觉真的好吗?
但他已经在刚才容迟给糖吃的时候答应了对方不乱动了。
果然糖不能乱吃。
但还是很高兴吃到了。
好纠结,沈渊忍不住一边纠结一边回味,丝毫不考虑这样的形象如果真的展示给别人到底有多幼稚多天真。
因为不会有别人知道的,除了容迟,他从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过这一面。
以后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对于容迟,先是出于灵魂上的指引他来到他的身边,之后相见却是一见钟情,再然后就是一再的离别,中间一晃而过的记录在他那里却是生生的等待和焦急,这时间足够长以至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沈渊抬头就能看到容迟在树枝上躺着,觉得这样也很满足。
“啾啾。”他的背后传来一阵骚动,那只小凤凰好像把自己缠在他嘴巴上的草给弄断了。
他从帽子里爬了出来,依旧站不稳,于是趴在沈渊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翅膀挪来挪去。
这货是把自己的肩膀当做手来用了吗,沈渊忍不住想。
容迟让他别乱动,意思是不让自己去打扰他睡觉,沈渊决定不阴奉阳违,但对于容迟的政策要进行小小的调整。
他把自己的双手给解放出来,但其他地方依旧以“藤蔓自缚”的模样保持下去。
沈渊把后娘养的小凤凰给弄到手掌心上。
小凤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虽然他看起来和一只健康的小鸡仔没有什么两样,沈渊还是忍不住动他的眼睛,小声的对小凤凰胡说八道,“你说你怎么还不睁眼?你娘亲都不愿意带你了。”
小凤凰似乎不乐意听他这样的话,用屁股对着他。
沈渊除了容迟的屁股,其他人无论是谁,哪怕长成天仙他都不在意,所以把小凤凰拨-乱-反-正,把对方的头对着自己,“这么对着爹才正确,要有正确的礼仪,没人教你吗。”
小凤凰两只脚匍匐,把自己的头放在沈渊掌心上,装死。
沈渊又摸了摸他,“你娘亲小时候一定和你一样可爱。”
不用睡觉的人士真是烦人,他一定理解不了正常人对于睡觉的热衷,尤其是小朋友需要睡眠,小凤凰有点后悔从帽子里挣扎出来,早知道刚才还不如继续装哑巴呢。
躺在树干上的人此刻缓缓睁开眼睛,听到“你娘亲”三个字的时候头稍稍偏了偏,不过没有起身,树干下的人在不停的絮絮叨叨,斗小凤凰耍,容迟只管听着,也没有阻止对方脑补。
就这样一人在自顾自的说,一人在默默的听,说的人不知道听的人在听,听的人没有阻止说的人说的开心,一夜便过去了。
小凤凰没有到凌晨的时候便被沈渊的唐僧*给念叨的睡着了,于是沈渊放心的把对方扔在帽子里,把自己的手又放在藤蔓里进行自我束缚,等着容迟醒来看到规矩的自己。
容迟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等对方终于消停了,假装自己刚醒,跳到下一层,替沈渊解开了自己捆住的人。
沈渊等他凑近的时候,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走吧。”容迟没有躲开他。
沈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拉住容迟的手,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
容迟在空中展翅,火红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散发着某种光辉,好像远古时候的业火在焚烧一切。
沈渊趴在他的背上,东摸摸,西摸摸。
小凤凰偷偷摸摸的往外钻了一点,探出脑袋,来回扭头,只不过他依旧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他们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那里是看不到边的海,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升起,承载着整个衡格大陆的光明。
容迟的眼睛迎着晨曦,天和海,他的翅膀稳稳的劈开空气,带起飓风气流,巨翅之下的海面隐约有波涛狂澜。
【未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拨开迷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