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心里一酸,莫名的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而上官锦的声音此时变得温柔似水,「我抬头望去,见一位黑发少年坐在树上看着我,我告诉他我迷路了,能否送我下山,少年答应带我离开。我看着他利落地爬下树,又从高高的树杈上跳下来,这才注意到他背後有一筐柴。他不比我大多少,浑身污垢、脸上还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街边的小乞丐一样,但他的眼睛那麽亮,仿佛星星般璀璨,我从没见过这麽好看的人。他拿出包里的烧饼递给我,我饿极了,拿着饼子狼吞虎咽,吃得太急呛得咳嗽,他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抚,我一把推开他,怕我的病传给他,他以为我嫌他脏,气呼呼的骂了两句,扭头就走。」
唐振东怔怔地看着他,上官锦微微一笑,眼波盈盈道,「可是不到片刻,他又折回来带我离开森林,我觉得他是很温柔的人,跟我在宫里遇到的人不同。到了山脚要分开,我很舍不得,问他叫什麽,他不理我,看起来在气我方才推开他,但在我的再三追问里,他总算开了口说:逸欢,你叫我逸欢好。」
唐振东怦然一震,上官锦又接着说,「第二天我去山上,希翼能够见到他,但他没出现在树林里,倒是在跳下的地方落下这块玉佩。」
「想不到是你。」唐振东的脑海里有了模糊的印象,而後看着成年後的上官锦,说:「你那时戴着斗笠,看不到脸,我那时脏兮兮的,亏你记得我。」
「我的脸上长了红疹,又擦了药,出门都会戴上斗笠。」笑了笑又说,「你是那麽好的人,我怎麽会忘记你。之後我每天山上,却再没见过你,等我的病痊愈了,又被送回宫……你那时去哪了?」
「那时白天在学堂念书,偶尔去山上捡柴,要不就采些野果带回家,那天遇到你也是意外。」顿了顿又说,「後来母亲发现我弄丢了玉佩,将我教训得惨,又打又骂,後半夜发了烧,对那段记忆也逐渐模糊。」
上官锦闻言一愣,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说:「要是我当时发现玉佩就好了,能够及时还给你,又或者临走前多问几句,不至於连你住哪都不清楚。」
「这不怪你,何况要不是你拾到,我真以为自己弄丢了。」唐振东眼底的笑意宛如柳树上的一抹春色,「只是没想到我们曾经遇到过,又再多年後再次相遇。」
「每次相遇都是意外的重逢,一定是我很想见到你,上天便实现了我的愿望。」上官锦凝视着他,白皙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仿若抚摸着举世无双的宝物一般,「知道你是逸欢後,我就决定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我都要得到你,再也不能错过了。」
唐振东握住他的手,抬起光芒流动的漆黑瞳眸,「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这是我珍惜的回忆,我想占有到老去。」上官锦的声音低沈、温柔,充满着一股动人的磁性。
唐振东的嘴唇缓缓地翘起,「可你现在说了。」
上官锦凑过去,温柔地吻了一下他,「因为遇到你,我会跟你有更多美好的回忆。」
唐振东笑了,眼睛亮晶晶得好似两弯月牙,「你这人冷若冰霜的,话倒说得甜死人。」
上官锦正色道,「以後别买那些贵重东西了,我不需要。」他知道他的银子得来不易,不足以随便买昂贵的东西,所以宁愿他花在别的地方。
唐振东轻轻地点头,见他将玉佩还给他,摇了摇头,说:「这块玉佩送你,难得我们如此有缘。」说着,将玉佩放到他的手里。
「可这是你父亲的遗物。」知道玉佩的来历之後,即使舍不得,也得将玉佩还给他。
「父亲留给我,我就能自己处置,以後戴在身上吧。」唐振东笑了笑,「难得你如此喜欢。」
「我喜欢你,才会珍惜你的东西。」上官锦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妥善的收好玉佩,说:「它已经有了裂痕,再碰一次会碎,还是放着好。」
唐振东只觉一股暖流注入心中,不由地抱住上官锦,现在想起来也明白过来,为何说喜欢他很久,原来以前遇到时就没忘记过他,而他何其幸运能够有他陪伴。
吃过丰盛的晚饭,又跟上官锦说了很多话,唐振东的心情舒畅许多,就连那三箱茶叶的事也不能再影响情绪,他想不管发生什麽事,总能找到解决的方式,而自怨自艾、心浮气躁不能解决问题,现在就等荆州那边回复信件,而他明天也得将仓库的茶叶盘点清,将未注明的品种标记好,避免其它人犯跟他相似的错误,将未标注的名贵茶叶当普通茶叶提给货商。
但这事说起来也奇怪,他明明记得有仔细核对一遍茶叶,加上王管事没在仓库,他更是倍加谨慎唯恐出一点错,不可能还将两种质量的茶弄混,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当日在场的人不多,他又独自负责那批茶叶,现在出了问题,责任归咎於他也不为过。
唐振东垂眸深思,希望这次的事尽快处理好,也当是一个经验教训,以後做事必得稳重妥当,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事,结局会那麽出乎意料。
☆、(13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80
清早,薄薄的雾在天空中轻轻地荡漾,像是在天空中悠闲地散步,过了一会儿,一阵凉凉的风刮来,吹散了薄薄的雾,拉开了新的一天。唐振东睁开眼时看到上官锦那张翩若惊鸿的脸,离得他很近,几乎能看清他细腻的雪白肌肤,他没有笑,深邃的眼睛里却流淌着笑意,清润得像月下里的雪莲花一般,他问:「睡得好吗?」
「恩。」唐振东睡眼惺忪地应了声,上下眼皮又相亲相爱的密不可分,看起来像一只贪睡的猫一般,显然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对上官锦这麽亲近的距离也後知後觉,对那张让无数人疯狂的脸温柔地靠近他,也没多少感觉,因为他目前的呆滞状态不能以人类来衡量。
上官锦瞅着他,「再睡会吧,天色还早。」
「要起了,不然会迟到。」唐振东坐起身,胡乱地在床边摸了一圈,拿到自己的衣裳瞟了一眼,紧接着就往身上套,动作不紧不慢,穿上一件就闭着眼睛养神。
上官锦没见过这样都能睡的人,好笑地捏了一下他,「你这样不如再睡一会,我保证待会儿叫醒你。」
「你的床太软,躺下去就不想起。」唐振东捞起一件衣裳又要穿,胳膊却被上官锦抓住,他微微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上官锦眼底的笑意越发得深邃,说:「不想睡没关系,可你的衣服穿反了。」
唐振东低下头看,大惊,衣裳真被他穿反了,听到旁边传来上官锦的笑声,又急又窘地脱衣裳,发现躺在被窝里不好脱,便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一把扯去。
上官锦微微目眩地看着他,晨光照耀在他如猎豹般矫健的躯体,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半遮半掩的覆住紧实而性感的腰身,他弯身去捡衣物,薄薄的布料包裹住的臀部结实而浑圆,依稀往下便是修长的双腿,那双腿曾被他粗暴地啃咬,揉捏着,而後强硬地掰开,摆出他喜欢的姿势。
唐振东迟钝的没有发现身後的灼热目光,要在往常灵敏的他肯定能察觉到危险的兽性,但他刚醒来不久,行动跟思维都慢了半拍。
而上官锦看着在眼前晃动的诱人身躯,身体里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并产生将他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欲望,他哭泣时样子也很美,让他越发得想要扑倒!
唐振东刚要离开床,整个人突然被恶狠狠地扑到床上,巨大的冲击令他眼前发黑,回过神之後,发现上官锦的脸贴在了他面前,不禁皱起眉说,「你干什麽?」
上官锦邪恶地打量着他赤裸的身体,仿佛饿了许久的色狼一般,「你认为要做什麽?」
「别闹了!我要起床。」紧贴住他的强壮身体有着完美的肌肉,加上穿的衣物少,明显的发现他的身体变化,唐振东急得推他,压住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上官锦低下头舔着他的耳际,往下滑至腰际撩拨的手叙述着他的渴求,「现在天色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吧。」
「别开玩笑!」唐振东挣扎着,发现箍住他的力道宛如千斤重,知晓不管武力及体格都不是他的对手,用力偏过头说,「你怎麽突然想做这种事!」
上官锦顺势舔上他的脖子,眼底的灼热温度震慑着唐振东,「这麽衣衫半解的模样,不就是引诱我压倒你,你要再脱得慢一点,我会把你的衣服全都撕了……」
「闭嘴!」唐振东面红耳赤,「你怎麽能清早就……」
「你乖乖的别乱动,我很快就会放了你,但你要不停地挣扎,我们可要在床上待一天。」上官锦的声音渐渐地落在唇上,消失在唇齿,热情地夺走他的气息。
清澈的阳光不知何时落入素雅的寝室,朦胧地映照着床铺上的两个青年身上,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激烈地交缠着、撞击着、空气里的热度仿佛一座巨大的火炉。
「求……不要……了……」破碎的求饶声从唐振东的嘴里流泻,却又再狠狠地顶撞里没了声,他趴跪在床上,双腿被迫屈起抵在胸前,一双火热的大手牢牢地箍住他的腰,导致他的腰身高高地挺起,而後粗野地将滚烫的坚挺顶入他的体内,强压而入的雄性器官挤压着五脏六腑,他指甲发白地揪住身下的床单。
床单早在他们的热情里乱成一团,放在床上的枕头也落在地上,唐振东的古铜色肌肤在情欲的熏染里浮起一层红晕,上官锦啃咬着他的肌肤,又再次撞入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着湿热的内壁,感觉那紧致的甬道在他的抽动里蠕动起来,双手绕过腹部握住肿胀的器官,恶意地挑逗着,「这麽湿了,是很想要吧?」
「唔……啊……」前後受到的袭击令唐振东难以成言,无意识地抵抗起来,顶入身体的器官就越来越快的抽动起来,热情如火,硕大的坚挺深深地埋入深处,凶狠地撞击着,将他整个人都推入迷离的情欲漩涡,随着狂风般的掠夺而摇摇欲坠,脑海里空白一片。
正当两人沈浸在欢爱的气氛里时,林清过来叫上官锦起床,他并不知道唐振东在寝室里,只是敲了敲门,恭谨地问,「少爷,你起来了吗?」
唐振东听见了,上官锦也听见了,但他不作回应,就着结合的姿势将他翻过身,翻转中带起的摩擦震得唐振东的腰都在抖,红着脸用力摇头,「不、不行……」
上官锦分开他的腿,毫不留情地贯穿他,唐振东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有人在外面……停会……恩……」话未完又被重重地顶入,这次还恶意地撩拨他,反复地撞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从那里传来的快感电流般涌向四肢百骸,他浑身酥麻地瘫在床上,上官锦的手指又来到他的欲望中心逗弄,他的气息顿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