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失去主动权的感觉是什么。
“我回去了。”
言思宁试图割断这份残存的欲|望,却发现有点动不了。被那温暖怀抱拥住了腰,不知道束缚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心。
苏瓷的气息很浅,但每一分都会随着空气扫在自己的脸上,那种滋味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你最为脆弱的地方来回扫动,那是一种牵动全身的酥|痒,你会头皮发麻,心间颤悸,忍不住机械投降。
除非你没有敏|感点。
言思宁怕痒,她觉得有点难熬,这种感情又愈演愈烈,她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尤其,这还是一个持续而漫长的过程。
她嗓子有点干。
想喝水。
但她知道,单纯地喝水止不了渴。
心里想要的东西,更多,更多。
在这样漫长的折磨里,能轻易地让人心房塌陷,甚至崩溃。于是她近乎怨念地看了苏瓷一眼。
苏瓷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也有了点退缩的意思:“那你回去休息。”
说着,收回搭在她腰间的手,蹭到腿上肌肤的时候,像是受惊一样,速度更快地划了过去,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又不曾想这种不是挑衅的挑|逗,也会让人欲|罢不能。
濒临极限的言思宁再也经不住挣扎,选择了认输。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她轻笑地反问,掩不住嘴边的那阵叹息,又似是商量地道,“我能不能换一个姿势?”
只是,之前的经历同样告诉了她,这可能不会是一个相当享受的过程。
不过也罢,至少这次能在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指导,应该不用再担心对方力道控制的问题了。
她问得大胆而妩媚,叫人心里怦怦直跳:“那我现在要怎么……坐?”
*
言思宁第二天起来得很晚。
本该由她做的早饭,最后只能将就地吃下两片苏瓷烤过的抹酱面包。
“你怎么了?”苏瓷见她半蜷腿地卧在沙发上,神色寂寂,便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言思宁想告诉她没事,但小腹的痛意还是不断地提醒自己,亲戚已经提前造访了。
“厨房里有玫瑰黑糖,你去帮我泡两块吧。”言思宁大致向她说了一下摆放的位置,然后人又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言思宁很少有痛经的现象,这次会难受,估计是没有算好时间,又纵|欲|过度的结果。
她表现得十分反常,甚至有些颓靡,言思宁在工作上也有过疲惫的时候,现在的状态又与平时完全不符。
苏瓷不知道她是疼得多厉害,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后悔昨晚把人折腾得太久了。
昨晚的事,苏瓷承认抱有私心,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和人计较太多,没想到会对这件事情如此耿耿于怀,明明也知道并不是言思宁的过错,但是被她误打误撞地看见时,那种既不解释、也不掩饰的行径,让她不由得生出丝许的恼意。
她有些读不懂言思宁的心。
明明自己一点的心事都能被她看清看透,那么对赵之冉呢?她究竟是看透了,还是没看透呢?
在意从昨天晚上得知她要去接赵之冉开始,这份徘徊的犹豫与躁意便一直在心间攒动。
撞见两人亲吻的那一幕,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动气,留宿才使整件事串联在了一起,也成为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想,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但苏瓷终究不是善于表露情绪的人,自然的,她把目光转向了那一块红色唇形的印记上。
莫名想起那天早上醒来的经历,苏瓷又羞又恼,甚而带了几分赌气的味道,她想,是不是可以再试一次?
书房里办公不过是掩饰心情的假象,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根本无事可做,这才打开了下午发来的那份电子合同,只是此时的心情暗涌波涛,她压根无法做到平时那样投入,甚至不能看进去一个字,最后言思宁敲门进来,才让无处投望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言思宁穿着酒红色丝质吊带睡衣,肩露腿白,看上去十分性感。
不过言思宁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在外,在家,她总是能将自己几近完美的一面展示你看。
这样的诱|惑不算少,然而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折服于她的美丽。
即便是个女人,也毫不例外。
言思宁靠近时,那股沐浴乳与精油的香气,便一并钻入了鼻间,甜丝丝的,同时带着一缕薄荷的清凉。
然后柔弱无骨地坐在了自己身上,含俏含媚地望着自己。
若不是恍惚间想起了赵之冉吻了她的那件事,苏瓷也许就此被眼前的人迷惑。
只是到了如今,她认为,应该做一些什么了。
当然,这是一次并不理智的尝试,有悖于她一贯的行事风格,也超出了她的预期范围,苏瓷后知后觉,只是话就那样冒失地说出了口,连她稍加思考的机会也没有。
简直太乱来了!
苏瓷觉得自己脸红得可能像是从染缸里打捞了上来一样,只是话既然都说了出来,自然的,也就没有再贸然改口的理由了。
上次醉酒时的错过,让她重复地体验了几遍,所幸,言思宁是真实的,靠在怀里的样子,使得一切都历历在目。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恐怕还不是这里。
她记得言思宁埋着脸,低声喘息的时候,附在耳边那断断续续、那令人心跳不已的话。
那些话太轻了,如同缥缈的云雾,甚至过了一晚,那些话便会随着昨夜的离去,埋进了时间沙漏的缝隙里。
无声无息。
寻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