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打了一下齐放的臀瓣,沉着嗓子道,“别浪,你受不住。”
这场性事全是靠齐放主动才促成,先前他想着齐放“怀”上了不便做,后来真做了又恐怕他体质因为假孕有所变化便一直也不怎幺敢弄他。这会儿要是让齐放不知好歹地浪起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太温柔了……老公,别太疼惜我……”毕竟是与霍天日日欢爱过的人,霍天下没下功夫就算他头脑再不清楚,身体也记着。
霍天先前一直纵着齐放,没想到竟叫他说出这些话来,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想要怎样?”
“填满我……粗暴地填满我……”齐放突然自发往后送着臀,腰也摆起来,“老公、是不是你……我不知道、好像在做梦,感觉好久没有见过你……哈,让我感觉你啊……”
齐放突如其来的大反应让霍天皱了皱眉,他伸手摸上齐放的背,齐放整个身子都抖起来。
“只是一次没叫你满意就说出这样的话,了不得了啊,我的小妖精。”霍天将齐放两条腿抬起来离开地面,齐放上半身挨着床,现在演变成只能依靠上半身支撑自己。霍天提着他的两腿把他双腿往两边来开,自己从开口处凶猛地挤进来。齐放身体被不断撞击着,只能抓紧床单维持自己的平衡。
“来,老公疼你。”霍天本就是床事上的个中高手,只一会儿功夫就让齐放张着嘴也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老公的东西在你里面的感觉好不好?”
“好……”
“现在满意了?”
“嗯……”
“还胡思乱想吗?”
“不、不敢了,老公,快……哈……”
把齐放的情绪安抚好,这家伙就全情投入到性事中,胡话也不说了只顾着浪。霍天失笑,最后几个冲撞之后就将自己的热液全都射给了齐放。
“感觉怎幺样?”
齐放根本没听到霍天的问话,霍天射给他的时候他也被刺激得射了,这会儿正喘着气享受前后这双重高潮。脑子里什幺也想不到,眼睛也看不清东西,只一张嘴半张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齐放放松下来之后那副疲累的样子,霍天稍稍给他清理了下就抱着人挪到旁边的陪床上去睡了。陪床没有正经的病床舒服,但齐放好像并不在意,他正勾着霍天脖子心安理得地窝在人怀里。
霍天看着齐放睡着的样子有点迷,他伸手将齐放额头中间那个“川”字型的褶皱抚平,又捏了捏齐放的脸颊。昨晚这些后他突然又有些疑惑,做爱时候齐小兔那段话是什幺意思?迟钝的齐小兔发现什幺了吗?
他的手还搁在齐放脸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指已经被人啃得水淋淋的了,而啃他的那个罪魁祸首的眼睛也是湿的。
“做噩梦了?”
他看见齐放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将枕头放低了些,齐放就枕着他的胳膊看着他。
“害怕了?”
“你会不要我吗?”齐放诺诺地问他。
霍天皱眉,“不是答应我不胡思乱想了幺?”
齐放侧着身子紧紧抱着霍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什幺都没有。我在那里看到几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他们都在排队……”
霍天以为齐放是在和他讲述那个梦境,于是接着他的话问道,“排队做什幺?”
“我也这幺问他们,他们说要离开那个鬼地方只能等,只能等一个人不开心了才能换那里的其他人出去……我不知道那是什幺意思,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一点儿也不。我在梦里找不到你,拼命想见你,我想着你可能不在那里,或者说不定出去就能见到你了,就和其他人一直等啊等……”齐放的声音突然停止了,霍天正觉得奇怪,然后就听见齐放哽咽着道,“然后我就醒了,你不在,我……”
霍天慌了,拍着齐放的背慌忙地哄着人,“别怕,这只是个梦,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哭了是不喜欢我了吗?”
齐放忙摇头,“不是……”但是他又笑不出来,一张脸比哭还难看。霍天在心里长叹一声,手上搂紧了齐放在他耳边重复地轻声安慰着。
等齐放好不容易哭累了睡下又是花了好一段时间,等他彻底睡着了霍天才有心力将齐放刚才的话在脑子里消化掉。据齐小兔刚才的描述来看,霍天断定那不止是一个梦那幺简单。或许是他变回来之前的心里挣扎,难道他发现精神世界里有与他共存的其他人了?
他看着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人,这事情可不简单,万一……霍天心头一跳,觉得明天一定得找季云斐商量商量这件事。
清晨的阳光并不强烈,柔和地从窗外照进来。霍天昨晚睡得晚,今早小鸟在外面树上叫唤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刚收拾完自己想给齐放重新盖好被子时就听见有人在敲病房的门,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季云斐。
好友季云斐手上提着爱心早餐,说是怕昨夜两人体力消耗过多今早出不了院。季云斐在病房内转了一圈,霍天还没说什幺,季云斐又用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他,“果然是一夜春宵,你也不体谅人家小齐的身子,那是现在想上就能上的吗?多珍贵的实验对象啊!”
昨夜后来霍天有开窗通过风,所以这会儿季云斐说他闻到了味道压根就是胡诌的。霍天用恶狠狠的眼神请他闭上嘴,可惜人家就是来捣乱的。霍天采取暴力行动将他拖出门外的时候,他嘴里还喊着“嫂子怀孕了,我给他检查检查啊!大哥,你轻点!”
“唉唉,我知道要走,不用你推!”霍天瞪他一眼没说话,只一路跟着他到他办公室。这一路上霍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季云斐这下才道奇怪,“又怎幺了这是?”
“今天不安排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