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铭好伤心,咬着嘴唇站到床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本就见不得别人生病,尤其是他的敬先生,他该做的都做了,可敬锋太不配合,还对他凶。
“先生,生病总是要吃药的。”
“别废话行不行,是不是找打?”敬锋连眼皮都没抬,可能他也没力气。
“我宁可你打我,你要是病能好的话。”邱月铭沮丧的坐在床边,昨晚被揍过的屁股还疼着。
敬锋这次并不回应了,贴着退热贴的样子还有点可爱。虽然被骂了,但邱月铭依然不生气,因为敬锋是世界上最让他爱的人。
邱月铭盯着敬锋看了一会儿,便去厨房把粥端来,勺子都送到嘴边了,敬锋就是不吃一口。他没办法,吞了一口,含在嘴里,试图用嘴对嘴送进去。
他用舌尖撬开敬锋的嘴巴,却没办法突破牙齿,敬锋还别过脑袋,可是邱月铭一直追着,最后似乎没办法拗不过,就只能硬生生的被邱月铭喂了一口粥。
邱月铭看着办法有用,接着喂了两三口,可后面实在撬不开了,那口粥他就咽了。
聊胜于无吧。
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手伸进被子里握着敬锋的手,敬锋的手心十分燥热,高温已经把敬锋折磨得嘴唇都发白发干了。邱月铭摸摸自己的胳膊,并不算很热,突然间想到一个办法为敬锋降温。
于是便到浴室里冲凉水澡,稍微擦擦干,钻进被子里到敬锋的怀里。
敬锋烧得迷迷糊糊,总算逮到一个凉快的东西,便抱住了,等一会儿热了,又嫌弃地踹开了。邱月铭这样做了几次,最后实在没力气,窝在敬锋的怀里也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敬锋已经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喝着那碗凉了的粥,额头上的退热贴被撕了。
“先生……”邱月铭以为自己做做梦,揉揉眼睛看着敬锋。
敬锋又吃了两口粥,放到一边,评价道,“太难吃了。”
原来并不是梦。
邱月铭松了一口气,“难吃也比不吃好啊。”
邱月铭也坐起来,伸手去摸敬锋的额头,无奈他的手也热,便用嘴唇贴上了。“还是有些热。”邱月铭叨咕着,却被敬锋嫌弃的推开。
“我一生病,心里就很烦,所以你最好别靠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去忙吧,别在这里作死。”敬锋又躺下了。
邱月铭想的却是吃过饭总不能不吃药,便下床去拿药,又用同样喂饭的办法,把药和水含在嘴里,嘴对嘴强制性的喂了进去。这下总算放心了,谁知道敬锋却说:“总是不听话。”
这话让邱月铭打了个哆嗦,可是没办法,他不希望敬锋身体上难过,所以宁可被揍。
敬锋在床上睡了一天,到晚上邱月铭为他量体温烧已经降下来了,人也有精神了,邱月铭松了一口气,在厨房把粥热好,端进卧室里。
敬锋瞥了一眼,只说:“太难吃,不想吃。”
“那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什么都不想吃。”
“可是要吃药啊。”
“邱月铭,你烦不烦啊!”
邱月铭又被数落了,端着碗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早上的委屈感又涌上来了。
敬锋见了,终于叹了一口气说:“行了行了,去给我切个黄瓜拌一拌,光吃粥太难吃。”
邱月铭赶紧把碗放下,跑到厨房洗黄瓜,拍了,切成块洒了点盐拌好。还没等他端走,敬锋倒是出来了,手里还有粥碗,邱月铭赶紧接过来,又从锅里盛了些热的,摆在桌子上。
可能依然很难吃,生病的人嘴里都没味道的,敬锋吃了小半碗粥以及几块黄瓜。见他撂下筷子,邱月铭倒了杯温水给敬锋,这次没有药。
他知道敬锋生病心情不好,放上药可能又要挨说。
“先生,喝点水吧。”
“嗯,放那儿吧。”
敬锋坐了一会儿,喝了半杯水,又去卫生间洗了脸,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邱月铭跪在他脚边,贴着敬锋的大腿,感觉到敬锋的体温依然有些高,可又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