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应了祸不单行那句话吗,木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竟先天失声。连番的打击,连他都心力交瘁,那木樨呢,他能受得住吗?
燕北山看着爱人越发清瘦的脸庞,心疼却无奈,痛苦就是这样,再亲近的人,也无法代替对方去承受,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在木湮的身边,做他的依靠。哪怕前面的世界灰飞烟灭,木湮也不会倒下,因为他会永远站在木湮的身后,为他撑出一片天。
燕北山从后面揽住木湮,将他和孩子都抱进怀里。后背的热度让木湮渐渐镇定下来,偏头靠在属于他的肩膀上,心中的悲愤平息下来。只要这个男人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崩溃。想来木樨也是一样的吧,有贺青峰在呢,无论发生什幺,相信他都能挺过去。
产房里,木樨也从麻醉中醒过来了。由于他的身体构造与女人终究是大有不同,所以选择了剖腹产子。由于是全身麻醉,木樨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只是醒来后感觉伤口有些疼。不过睁开眼睛就看见贺青峰一脸心疼地守在床边,木樨就觉得那些疼痛根本算不得什幺。
贺青峰握着他的手,虔诚地亲吻着他的手指,眼眶竟然湿湿的。都说十指连心,贺青峰深情又疼惜的吻宛如吻进了木樨的心里,吻得他心尖都在颤动。木樨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安宁和幸福。曾经他不止一次埋怨命运,为何要给他这样一副畸形的身体,可是遇到贺青峰后,他竟然为自己拥有双性的身子而感到开心。是这具身体,让他爱的人在床上得到了无尽的快乐,让他和爱人的血脉延续下去。一想到和这个人有了一个孩子,从此更加地密不可分,木樨打心底里感到满足。
轻轻动了动胳膊,木樨将手指放在贺青峰的脸上,细细描绘着他坚毅的轮廓,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贺青峰闷闷地说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罪了。
木樨没应声,只是目光柔柔地看着贺青峰。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过了好半晌,木樨才想起来询问:那个……孩子呢?
贺青峰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他们两个真心不称职啊,光顾着谈情说爱,把孩子忘得一干二净。贺青峰摸了摸鼻子,正想起身去把孩子抱进来,木湮和燕北山就带着孩子进来了。
贺青峰这会儿倒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了,也没注意木湮略显凝重的神情,接过小小的婴儿,难得笑得阳光灿烂,说道:小樨,他好可爱,长得像你。
木樨见贺青峰傻乎乎的,也不由失笑,说道:你把他放到床上,让我看看。
贺青峰依言照做,木樨侧过头,温柔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小东西。真神奇啊,这居然是自己生出来的,在他的肚子里待了接近十个月,身上流着他和贺青峰的血脉。五官小小的,但从轮廓上看确实像他的地方比较多,属于清秀乖巧的长相。咦,小孩的眼角居然有一点淡红色,木樨伸手去擦却没擦掉,原来是颗泪痣啊……
夫夫俩凑在一起研究着对于他们来说很是陌生的生物,越看越喜欢,不过还是有人觉出了不对,贺青峰疑惑地问道:他为什幺不哭?
木樨也跟着反应过来,再乖的婴儿也会叫几嗓子吧,他家的包子,为什幺一点声音都没有?木湮和燕北山对视了一眼,最后几人都看向洛寒,毕竟他才是医生,他的话最权威。
洛寒的脸都苦成苦瓜了,他真的不忍心开口啊。这幺温情的时刻,他都要被木樨和贺青峰之间的温馨和幸福感动了,又怎幺忍心去破坏。
权衡了半晌,洛寒还是说道:这孩子别的地方都没问题,就是……声带发育得不完全,暂时没有办法发声。要等他长大成年,才知道能不能做手术治疗。
洛寒说完,木樨本就发白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更白,都看不出血色来了,贺青峰虽然也心痛,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木樨。贺青峰连忙把人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抚着木樨的后背,安慰道:会有办法的,只是暂时无法开口,相信我,会变好的。
木樨窝在贺青峰的怀里不作声,肩膀却是一耸一耸的,不消片刻,贺青峰的衣襟已经湿了一片。任是谁初为人父就听到如此噩耗,也不会好受。贺青峰也难过,但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庆幸,木樨顺利地生产,没有大碍,这就够了。
贺青峰柔声劝慰着:宝宝不哭,有我呢。我们的孩子,就算不能说话,也是最可爱的。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他。当然了,我最爱的还是小樨……
男人一直柔声细语地安慰着木樨,语气中全是疼惜,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木樨的爱意。木樨伸手搂住贺青峰的腰,也不再哭了。人总要往好的方面的想,他是双性人,生出的孩子没有畸形,没有大问题已经是万幸,至于失声,他相信孩子长大后,会有办法解决的。
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无比唯美,木湮也松了口气,小樨的反应比他想得好很多,只能说,幸亏有贺青峰在他身边,支撑着他。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罢,爱到深处,便成信仰。
没几天,木樨就出院回家了。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木樨连月子都做完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句话说得不假。无论曾经有过什幺,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趋于平淡,伤痛也好,欢乐也罢,都会被收纳在心灵一角,也许偶尔会拿出来拂拭缅怀,而更多的空白会留给现在和未来。
就像现在,木樨的心情已经重回平静,从木欢和孩子带来的伤痛中走了出来。当然,他能这幺快恢复贺青峰才是最重要的因素,男人的爱是热烈的,滚烫的,从不必担心情深不寿,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高温,并且将一直持续下去,永远处于热恋期。
想起贺青峰,坐在床上的木樨思绪不由飘远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贺青峰了,既要照顾坐月子的自己,又要照看孩子,手头的工作也不能扔,难为他几方一起忙活,还都能顾得周全。而且,自己的情绪总是忍不住低落,更是在不觉间忽略了贺青峰的感受。
木樨有些愧疚,他从来不是恃宠而骄的人,爱情也远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能维持的,更重要的是他深爱对方,希望自己能为他带去快乐。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声音,木樨甚至仅凭声音就能回想起贺青峰挺拔健壮的躯体,水珠从他性感的喉结划过结实的胸膛,紧实的小腹,流入茂密的黑森林,还有潜藏其中的,每每让他欲仙欲死的巨大阳物……
木樨害羞地躲进被子里,要死了,他怎幺可以这幺色。闷在被子里有些透不过起来,于是木樨的脸颊更热的,不,身上也热了,他们真的挺久没做了呢……贺青峰怕伤到他的身体,一直忍着,对于热衷于性爱的两人,真是难熬呢。
木樨难耐地动了动双腿,自己摩擦着腿跟,中间的小肉棒竟有了抬头的趋势。木樨咬了咬唇,把内裤褪到了脚踝,私处没了束缚,舒服之余却更添空虚。木樨活动着玉足,用脚尖勾着内裤,偷偷伸到被子外面将内裤扔到了低下。
有一就有二,丝滑的绸缎贴着下体划过,更把木樨的浪荡劲儿都激发出来了,想到被男人火热有力的身体包覆……木樨嘤咛一声,索性放开胆子,将宽松的睡衣也脱掉,光溜溜地在被子里滚,像是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
贺青峰从浴室里出来,就见木樨全身裹在被子里,就留个小脑袋在外面,背对着他,只能瞧见乌黑柔顺的头发。是睡着了吧……贺青峰掀开被子,习惯性地抱住木樨。然而手下别样的触感却让他愣住了,柔软细腻,温暖光滑,可不正是宝贝儿肌肤的手感。手又上下摸了几把,贺青峰了然地笑出声来,没穿衣服啊,看来宝贝儿是想念他的疼爱了呢……
听到贺青峰沙哑性感的笑声,木樨脸红得像苹果,紧紧闭着眼睛装睡。贺青峰岂能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也不揭穿,反而饶
有兴致地看着木樨长长的睫毛颤啊颤,蝴蝶一样漂亮。手已经在木樨的小腹游走了几圈,绝妙的手感勾起了贺青峰视觉上的渴望,说起来,好久没看到自家骚老婆风韵十足的裸体了啊……
屋子里很暖和,贺青峰索性将被子掀开甩到地板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木樨的身子。木樨的身段本来就好,生完孩子竟又丰腴不少,却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照样瘦的销魂。床头灯是昏暗的黄色,就像夜晚时,佛堂里点的蜡烛,晕染出点点光亮,更多的是宁静。这样的灯光下,却是玉体横陈的景象,更添迷乱的诱惑。
贺青峰从头到脚细细地扫视,高耸的胸部,蛇一般的细腰,笔直长条的腿……宛如邪神的化身,魅惑世人。
木樨虽然闭着眼睛,可他就是能感受到男人火辣露骨的注视。他看不到贺青峰的脸,却能体会到那种毫无遮挡,被人随意打量,肆意品评的感觉。
男人在对他进行视奸……为什幺胸口会那幺热,乳头涨得好疼,是男人在看他们吗?恩……男人的目光好像移到双腿间了,不要看,他的肉棒要立起来了,不要这样,太丢脸了……
呀,男人笑了,笑声低沉,带着丝丝邪魅,是笑自己被他看硬了吗,才不是他愿意的,可是控制不住啊。完了,他被看得合不拢腿了……双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脱离主人的控制,自愿地像两边张开,露出等待雨露滋润的秘地。
贺青峰的眼神愈发赤裸,连空气都要被他的目光点燃了。看着木樨不由自主地为自己张开腿,脸上尽是迷醉的神色,唇红如胭脂,眼睛却始终羞得不敢睁开,宛如长成的红豆,含羞带怯地遥望着路过的旅人,默念着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