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躲在一旁的花坛里观察起来,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观察了一阵就觉着不对劲了……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现在这个大夏天里上身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衬衫。
仔细一看,靠,还是透视的,也没在里头加件背心,隐约间连乳头都能看见。下身穿了件糖果色的紧身牛仔裤,臀线给勾勒得一清二楚,皮带上那个奢侈品牌的logo闪得晃眼……
浩子在心里骂,这年头怎么这么多跟许楷祺一个型的张扬骚包啊?
许楷祺……许楷祺……
哎,你别说,好像真是这小白脸!
看他细胳膊细腿的,明明是男人腰围还不满一尺八……
浩子又观察了一阵,只见那骚包的男人在楼底下徘徊了一会儿便朝楼里走了进去,刚进去一会儿却又退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楼梯口发呆。
由于那人脸上戴着大墨镜看不着表情,浩子怀疑他此刻挺纠结的,只见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又走了进去,可没片刻功夫再次退了出来。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他没嫌烦,倒是浩子看不下去,猛地从花坛里冲出去。
那人原本正坐着发呆,看见有个黑影突然冲自己跑过来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想逃。
浩子便在后台追,一边追一边喊,“别跑,我都看见你了!”
那人还在跑,浩子只好喊出他的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叫浩子一把拽住摘了墨镜。
这便对上张妖气四射的巴掌脸,精致到几近中性的五官,不是许楷祺还会是谁呢?
那许楷祺发现身份暴露了,气鼓鼓地从浩子手里把墨镜抢回来,凶道:“你干嘛?突然从那里头跑出来,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你?”
“哟呵,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倒是问你,干嘛在我家楼底下鬼鬼祟祟的?”
许楷祺脸一红,气势上却没占下风,“谁鬼鬼祟祟了?你家楼底下又不是什么重阵基地,我一共和国合法公民凭什么不能待下头,小爷我爱待哪儿就待哪儿,这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吗?”
浩子讽刺地一笑,“什么狗屁自由,我看你是半夜里缺男人了,寂寞难耐跑这儿来找阿辉吧?”
这一提‘阿辉’的名字,许楷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刚才的气势,幽幽道:“我……我是想找他,可这两天老找不着他……”
“靠,你怎么还缠着他不放?难道阿辉过去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许楷祺听他这么一说,鼻子一酸,眼眶泛出泪来。
“我看你就别找他了,没你他这几年过得不错,前不久还买了房子,前天就搬出去了。”
“什么?阿辉搬家了?!他、他没跟我提过呀。”
自从知道许楷祺对自己的好兄弟阿辉做过的那些挫事之后,浩子和郝健都打从心底里恨他,此刻也懒得跟他多说,便扔下他走了。
刚走出几步,那许楷祺突然跟上来。
“哎,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搬哪儿去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浩子自顾自走。
许楷祺迫不得已,只好一把抓住浩子的衣袖。
“浩子,我过去犯下的错误我也很自责,我想弥补来着,可阿辉他不要,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发过誓不再骚扰他,所以……所以你放心,我就远远地看他两眼就行,你告诉我他搬去哪儿了行吗?”
浩子转身,对上许楷祺一张痛苦的脸,那声音里的哭腔让他联想到了邵先生。
可不都是同一类人嘛……
他叹了口气,说:“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影响阿辉的生活。”
“我保证,我保证。”
那许楷祺认认真真地把浩子说出的地址记录在手机里,临走的时候掏出张“XX汇”饭店的至尊卡。
“这个送你,里头冲了几千块钱。”
浩子翻了个白眼,找知道就不帮他了,这些个有钱烧的慌的富二代,帮个小忙都能给钱,出手也太他妈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