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坐飞机,你们城里人就是能瞎折腾,这麽点路坐长途汽车就到了。这票你保管好,是明早九点二十的车。”
许楷祺手心里攥著票,心里特不是滋味,看阿辉又要走,就一把拉住他:
“你又要上哪儿去啊?”
阿辉不著痕迹地把手抽回来,说:“去睡觉。”
许楷祺指著身後那张床,“你的床不就在这儿吗?”
阿辉当他是担心自己没地方睡,就笑了笑,“没事儿,你今晚睡我床上吧,我爹妈去通宵打麻将了,估计明早才回来,我上他们那儿睡去。”
许楷祺胸痛得都透不过起来,暗忖阿辉竟然嫌弃自己到这程度了。
可就这麽把阿辉放了实在不符许楷祺的处事风格,他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看著阿辉期期艾艾道:“阿辉,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撂这里,我被猪拱了,夜里指不定要做恶梦,没个人在边上多害怕啊……”
阿辉觉得好笑,这听说过被蛇咬了做恶梦的,被狗追了做恶梦的,这被猪拱了做恶梦的还是头一次听到。
思索片刻,觉得毕竟是自家的猪有错在先,最终拗不过许楷祺,答应跟他睡一张床上。
两人先是坐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许楷祺总想挑起一些话题跟阿辉聊,他巴望著能聊著聊著提到复合的事儿。
可谁知那阿辉除了“嗯”、“啊”、“哦”,再没别的了,这麽一来,许楷祺也失了兴致。
关灯睡觉的时候,阿辉睡在里头,脸对著墙,没一会儿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那许楷祺却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拿脸偷偷贴在阿辉热烘烘的背上,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怀念过去能抱在一起睡的场景,可惜现在那人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
他贪婪地闻著阿辉身上特有的味道,想到过去那人带给自己的种种快乐,手竟然不自觉地摸向了双腿间,握著肉棒撸起来。
“阿辉……啊……阿辉……”
他轻轻呼唤著泄了出来,手上的粘腻感让他从快感突然跌落到失望,在阿辉离开後的时间里他都是这麽解决生理需求。
他不是没试过找人,可只要那些人一摸他,他就条件反射地联想到清晨醒来在卧室门口捡到戒指时的无力感,恶心、惭愧、羞耻、後悔瞬间笼罩著他。
许楷祺突然明白了,其实他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