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有话跟你说!”
“有什麽话回来再说呗……”
阿辉拼命挤出个笑来,最後还像是安慰他一样替他扒拉一下翘起来的头发,说:“或者中午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就行了?”他拿手比了一个“六”放在耳边“铃铃”。
“哎,等──”
许楷祺毕竟赤身裸体的追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人快步消失在自己眼前。
在家中,阿辉像是给扫黄大队逮著的嫖客似的坐在沙发一角,垂著脑袋拿两手捂住脸。
“行了,你们就别笑话阿辉了,他挺可怜的。”
“哎哟,阿文,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啊……”那郝健笑得直不起腰来,只好趴在桌上。
浩子嘴里还塞著跟方便面条,当听了阿辉的故事之後本来想憋住笑来著,可一看那人一脸的怂包样就不厚道起来,跟著郝健一块儿笑得肝儿疼,断断续续地说:
“你小子还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啊?哎哟喂……怎麽会这麽好笑……哈哈……咳咳……”
这屋子里唯一的好心人就只有肖文彬了,他听了倒没觉得好笑,反而是打心眼儿里同情阿辉,这大好的小夥子怎麽就叫那人给整阳痿了呢。
原来阿辉自从那天从许楷祺家离开之後就没去上班,一来心情不好,二来怕那人找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所以就一直躲在家里。
可怜阿辉连手机都不敢开,每回一开就几百个未接来电,都是那人打的,阿辉想这是手机装外挂了吧,可真够厉害的,能一直响到手机自动关机。
这两天看阿辉一直在家里,郝健他们肯定就要关心一下,阿辉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出来了,一顿狠批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毕竟是好哥们儿,见他掉屎坑里了大夥儿还是会拉他一把,劝他放宽心,别再跟许楷祺掺和到一起去了。
然後,阿辉的霉运似乎没有消散,前两天他觉得自己那儿不对劲,不管自己怎麽撸就是硬不起来,他今天上午偷偷去医院检查,结果竟是让他觉得天崩地裂的俩字:阳痿。
悲催的是,当那俩损友一从他嘴里套出他的病情以後就当做了笑话没事儿就挂在嘴上说。
看那郝健笑够了,阿辉惨兮兮地说:“你们笑也笑了,骂也骂了,就给个面子别说去呗。”
“行,不说不说。”
那郝健松弛下脸部肌肉,正色道:“哥们,但你这病得治,你看这样吧,阿文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在当男科大夫,要不叫阿文在微博上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