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筒是空的,上面什麽标记也没有,天池摸摸下巴:“大概催情剂什麽的吧,我看他也没什麽嘛,最多你辛苦点儿,再多做几回呗。”
他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含了点儿调笑,这不能怪他,虽然凌寒的脸色红的异常,可是自从他来了後,凌寒就一直平静地躺在那里,虽然睫毛抖的厉害,可是一声不吭,大约也没什麽要紧的,小沈小孩子心性,向来是靠不住的。
沈蓝波扶额:“我做不动了。”他顺把凌寒的手从被子里拖出来,“他也不行了,这麽下去肯定会精尽人亡的喂。”
凌寒的手又大又宽,握在沈蓝波白色的手里格外显眼,天池这才看到他手上都是掐出的血,红色的血落在沈蓝波白皙的掌心,豔丽的像朵花。
“这麽能忍啊……”
沈蓝波点点头,手还是握著凌寒的手,他们两只手,棕色与白色交缠,反倒没有违和感:“先不管什麽药,你给他打针镇定剂吧,这个大约是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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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折腾了半天,中途天池下去拿药,沈蓝波去准备热水,最终才把凌寒弄睡著了。
“你们……”天池很少有这种状态,无语的很,“真是牛逼啊。”
他把针管塞进口袋,准备带回去化验一下:“多大个人了,还能胡闹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过敏,要是出事了怎麽办?”
沈蓝波有点儿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还是我的错。”沈蓝波低头,沮丧的要命。
他知道凌寒为什麽会这样,肯定是他逼得紧了,否则凌寒也不会想出这种方法。
可是他能怎麽办呢,他是个成年人,与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不可能忍耐的住,也不可能隐瞒的住,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凌寒产生那麽大的愧疚感。
他心里从来没有这麽疼过,比以前凌寒不爱他还要疼,疼的他要窒息,这是那种手里握著幸福却无法享受的痛苦。
其实,他真没觉得不能做难受过,最多有点遗憾,可是这点遗憾,和凌寒比起来,比芝麻都小啊。
到底是要怎麽样啊,沈蓝波都有点绝望了,怎麽都找不到对的路径,无能他们俩怎麽努力,都好像会差一点。
“慢慢来嘛。”天池安慰了他一句,也不是很能帮上忙,爱情这种东西,别人都只能看看,“我先回去了,明早过来看看他。”
沈蓝波咧嘴笑:“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