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舒服?”沈意厉声问,他从来不曾对沈蓝波如此粗暴,“你隐瞒了病情!”
沈蓝波手里还捏著筷子,有点儿笨拙地把筷子放下,才小心翼翼地看看沈意:“怎麽了,爸。”
沈意的眼睛锐利似刀子,细看还有著微微的惊恐,连瞳孔都微微收缩了。
“我……我没有啊。”沈蓝波有些无奈,“真的没有什麽不舒服是。”
凌寒已经手脚麻利地从药箱里掏出了创可贴,一边帮沈蓝波贴上一边安慰沈意:“大概是椅子没放好。”
他这麽安慰沈意,自己心里却突突的,先前的疑惑一股脑儿涌上来关於沈蓝波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沈意点头,安静下来,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况且沈蓝波又爬起来了,想来应该没有什麽大事。
今天是除夕,就算去医院也只有几个值班人员,而沈蓝波的身体怎麽看都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凌寒拉拉沈意:“过完年再说吧。”
於是除夕夜就这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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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大家都过的战战兢兢的,看沈蓝波的眼神像看婴儿,好在他之後一直很正常,并无摔倒肢体不协调等症状,让凌寒和沈意稍稍舒气。
新年中午吃完了饭,沈意就出门了,凌寒换了一身大衣,也拎著钥匙要走。
他蹲在门口穿鞋的时候,正遇上下来喝水的沈蓝波,两人眼神相对,凌寒眼神温和,反倒是沈蓝波先移开了。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的。”凌寒教训沈蓝波,像哥哥叮嘱孩子,“这边是允许放烟火鞭炮的,别被炸著了,天冷,别乱跑。”
“哦……”沈蓝波点头,也不反驳,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凌寒也无意管他,他还有事要办,外面有人在等他,匆匆拎了钥匙就出门了。
沈家的大门外停了一辆车,凌寒匆匆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他坐上去之前嘴里甚至还冒著白气,沈蓝波隔著窗子,看到载著凌寒的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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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吵吗?”青沫随意问,把车上的音响关掉,那是圣桑斯的小提琴,声音优美华丽,凌寒却一直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