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藏人。”凌寒只是眼睛往里面扫视了一下,沈蓝波就讽刺起来,“我没淫荡到你那个地步,离开了人就没法活。”
他凑近了凌寒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工具用的还舒服吗?洗床单很不舒服吧?”
热气潮湿而暧昧,洒在敏感的耳畔上该是种令人战栗的感觉的,凌寒经历过很多次,可是这次身体却硬生生地打了个寒噤,脸色也不是变红,而是有点惨白。
沈蓝波却并没有发现,用手隔著衣服用力按了一下凌寒的乳尖,笑的挑衅:“我都听到了,你叫成那样。”
青春期的男孩子,性欲旺盛点也正常,这个月沈蓝波自己也没少用右手,但是他就是爱讽刺凌寒:“你看,别的男生最多用些纸,你还要洗床单,水到底流了多少?”
凌寒一言不发,沈蓝波无趣起来,做出要关门是姿势:“没事?没事我关门了。”
“有事。”凌寒抿嘴,咬了半天的唇豔红,倒是有点风情,沈蓝波一看脸又扭曲起来了,他妈的,他每天这边听著声音就够暴躁了,居然又看到了活色生香版的。
其实那天骂完凌寒,他就後悔了,倒不是说想通了觉得凌寒没有骗他──沈蓝波坚持认为就是凌寒告的状──而是觉得这事可以悄无声息地报复回去。
更让他气愤的是凌寒居然一直不肯承认,到现在都不愿意低头,每次看到他那张沈默到倔强的脸他就蠢蠢欲动,混杂著欲望与愤怒。
你要是早点道歉,我或许还是会原谅你的,沈蓝波盯著凌寒,等著凌寒说话,可惜他看了凌寒半天,凌寒却并未抬头,更不要说和他眼神交接了。
“这是复习笔记。”凌寒低头把东西都放在沈蓝波的手上,声音低到了尘埃里的沈,“好好复习考试应该很轻松的。”
沈蓝波不客气地收了回去,要是以前他肯定没有兴趣,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得到某些东西,否则永远只能被父亲控制在掌心。
力量不是最好的,可是没有力量你永远是最下面的,因为只有力量才能帮你得到某些东西。
这个道理是为了青沫而得到的,可是沈蓝波没想到很久之後,他却运用著这个道理苦苦挣扎在凌寒身後。
“那你复习吧。”凌寒点点头离开,沈蓝波也不客气地把门怦地关上,结束了他们之间最後一句话。
过道的灯亮著,温暖明亮,照亮了沈蓝波关门时的脸颊,小小的梨涡可爱的要命,像是凌寒第一次见面时遇到的小天使。
可惜他却不是那个一下子就被勾走的凌寒了,凌寒笑笑,眉间似喜还悲,淡的看不出情绪。
有些故事,开始的时候迅疾无声,结束的时候也迅疾无声,就像这段感情,因为这些始终是不属於你的。
凌寒想起沈蓝波的眼睛,晶亮乌黑,里面夹著纯真与……残忍,满满的鄙夷与愤怒,像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