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伤心,而是不知道该如何伤心,这个人果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属於他过。
“嘟嘟。”门轻轻被敲响了,极轻极慢,却激的凌寒身子一抖,眼睛猛然往门口看去,一双黑眸清亮如电,里面蕴含的东西沈淀的看不清。
门又轻轻响了几下,然後又哗啦一声被推开了,有人探头探脑地看进来,对著眼神炯炯的凌寒挥挥手:“我看到他走了。”
是沈意。
凌寒愣愣地看著沈意,眼睛里残留著来不及收回的高兴与痴情,沈意看的愉快,笑的有点甜:“你输了哟,还不肯去吗?”
凌寒浑身还赤裸著,坐在床上一声不吭,整个人都呆掉了,沈意也不逼他,等了很久才慢慢讽刺:“他不喜欢你,连你以为的肉体关系也是不牢固的,看到了麽?”
那条短信是沈意发的,只是他在短信的末尾打上了“青沫”二字,沈蓝波就忍不住跑了,连眼前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能抛下。
性只是性,就算再多的快感也代替不了感情,海绵体的勃起和脑子一点关系,男人嘛,总是下身容易冲动点,可是如果下身的冲动都能克制,可见想著的那个人在心里必然很重要了。
沈意说话很少这麽温柔与……残忍,细声细气地帮凌寒分析:“他甚至都没发现那个号码不是青沫的,小寒,有些事太残忍,可是你总是要知道和接受的,世界不围绕著你转。”
世界当然不围绕自己转,凌寒想,只围绕著你们转。
沈意离开的时候就和凌寒打了这个赌,若是沈蓝波不走,他将再不阻拦凌寒对沈蓝波做什麽,知子莫如父,沈意果然猜中了。
好父亲木有的沈意摸摸凌寒的头发,有些怜悯:“分开好,你和他不适合。”
凌寒和沈意打赌的时候一点都不犹豫,这个赌约在凌寒看来胜算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沈蓝波再傻也不能看连手机号码都不看就跑去了。
而且沈意并没有说凌寒不可以提醒沈蓝波那是骗局,凌寒以为自己必胜的。
沈意记得凌寒打赌那瞬间小小的狡黠不禁更加同情,他做惯生意了,岂会打没有把握的赌。
“想好了吗?”
沈意再次询问,这个赌约如此的完美,起码可以把凌寒毁了一半,再深的感情再浓的爱也禁不住的。
“走,走。”凌寒挥挥手,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倦倦的,“父亲你如此良苦用心我怎能辜负?”
“时间你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