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回转。
一下轻一下重,虽然肌肤接触极少,但姿态却是最暧昧的,如隔靴搔痒
,弄得人身上起一层鸡皮,但偏偏又在能忍下的界限内,不能发作。
殷承煜点到即止,低下头,在林之卿看似平静的眼皮上吻了下去,下面
却是与他十指相扣,久久不肯松开。
林之卿浑身剧震,几乎就呆住了。
殷承煜这样小心翼翼,温柔入骨的动作,是他从未体验到的。
万般滋味刹那涌上心头。
也许是才刚经历过生死一瞬,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无比脆弱,只要一
点点火苗就能摧毁辛苦构筑的外壳。
他紧紧闭著眼,不敢动。
殷承煜的体温远离了他,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就规规矩矩地守在他身
旁。
两人明明应该是再无瓜葛,可在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对方可以依靠。
林之卿感到无力。
的确,洞房那夜他不记得殷承煜,可刚才那一痛,唤醒了他被封存的记
忆。
几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
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背对著殷承煜。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殷承煜火热的目光。
林之卿盯著自己被咬伤的手腕,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
当时的确是痛极了,但……他为何不松手呢?
也许……是因为师门教导慈悲为怀吧……
他不确定地想,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伤处。
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能被说服。
在外漂泊经年,林之卿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看开,也都淡忘了,可为何在
山上再见他时,自己仍是不能释怀。
再想到失忆的几天,如果,如果他们没有那样不堪的过去,是不是单纯
的林之卿与单纯的殷承煜,就会那样一起拜了天地,在月老面前许下什
麽呢?